“徒儿,这是何人?”师父问。
我道:“师父,徒儿也不知,只知道他叫独孤容阳。”
师父叹了口气,笑道:“当真是个傻徒儿,是何人都不知,就敢将他带回家。”
我也笑笑:“师父,您不是从小就教导我们做人要以善为本嘛,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师父还是笑:“徒儿说的对,徒儿说的对。为师只是逗逗你。”
独孤容阳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们说:“你们是何人?”
我赶忙说:“黑脸你别怕,我是岑熙。我们见过的,我们是有缘人呢!”
师父瞪大了眼看着他:“公子,您恢复得可真快啊,可真不是一般人啊!您受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醒了!”
“谢你们救命之恩,我先告辞了,我还有要紧事在身。”他说着就要走。
我赶忙上前拦住他:“不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得疗养几日。有什么要紧事比身子还重要?”
他扭头看着我:“这件事真的比我的身子还重要,如果办不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还是拦着他。
他又说:“你不要逼我。”
哟,他还挺有脾气!我逼他?这是关心他好吧。
我想了想说:“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走。”
“什么问题?”他问。
我立马说:“你为何追宸牧?是谁伤的你?”
他愣了愣:“这是一个问题?”
我笑笑:“那你挑一个答。”
他没有回答我。
我奇怪地看着他:“这两个问题很难答吗?”
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在这里疗养几日。就是不知这几位,可否愿意。”
师父笑着说:“自然愿意,我们习武之人心地善良,你想住到何时就住到何时。”
没等独孤容阳回话,我先蹦跳着说:“耶!太好了!师父,快给他安排住处!”
晚上,等她们睡着后,我悄悄跑到独孤容阳的屋里。
没想到这家伙睡觉都不摘面具,还挺神秘。
“还没睡啊。”他说着转过了身。
在月光的照耀下,独孤容阳仅露的一双眼睛格外闪亮,像星辰一样,很漂亮。
“嗯,睡不着,”我撒谎说,“想找你聊聊天。”
“你怎么能知道我没睡着。”能听得出他的笑意。
他坐了起来,我也坐到了床上。
我红着脸没说话,其实我就是想多看看他,虽然不知道他长得是英俊还是丑陋,但他脱俗的气度就是很吸引人。
“你跟我聊聊天呗。”我小声嗫嚅地说。
“好,聊什么。”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吗?”我很没头脑地问了一句。
“我家共有七个孩子,五个儿子,两个女儿。我排老三。”独孤容阳说。
“七个孩子啊,那么多,那你一定不会孤独吧。”我说。
“孤独?我只跟二哥关系较好。我两个弟弟看不惯我,两个妹妹与我毕竟男女有别,没有特别亲近,大哥每日繁忙的很,固然也没有特别亲近。孤独,也会有的吧,我身边没有朋友,只有一个二哥。”独孤容阳目光有些黯淡地说。
“那我还好,我有两个姐妹。”我说。
“你的两个姐妹很美,很可爱。”他说。
我犹豫了一下,问:“是她们美,还是我美?”
他顿了顿,说:“你美。”
我脸顿时红了起来,冲他一笑。
他看着我,不再说话。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又好像饱含深情。
不对啊,他怎么会喜欢我呢?不应该对我有深情的眼神的。是我看错了吗?
我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回到了房间里。
躺在床上,我只感觉自己心跳地厉害。
我摸了摸脸,是滚烫的。
楚言楚遥同时转过身,一左一右地盯着我。
那眼神,好像我欠了她们五百两银子一样,盯得我好不自在。
“说。”楚遥一脸严肃地说。
我冲她笑了笑说:“说什么?”
楚言又说:“你刚才去独孤容阳的房里干什么了?”
“我……我睡不着,我去找他聊聊天。”我结结巴巴地说。
楚言立马说:“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他没睡着?你怎么知道我们睡着了?你就是过去看他了!”
我拍了拍她的头:“你何时敢对我这么凶了,长本事了是不是?我就是去看他了,那又怎样?你既然知道还问我?”
楚言张了张嘴,没说话。
她突然很委屈地说:“熙,我就是怕你被别人抢走。”
我笑了笑,又觉得鼻子有点儿酸:“别瞎想,他……应该不喜欢我。”
楚遥说:“熙,无论别人怎么看你,你对我和言儿都而言,都是最好的,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人。”
我展开胳膊,她们两个一人一边地躺在我胳膊上。
我闭着眼对她们说:“两个傻瓜,无论怎样,你们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我们永远都能像此时这样紧紧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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