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太阳正被薄云缠绕着,放出淡淡的耀眼的白光,在朝霞掩映下,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天空犹如被冲洗过一般,一片蔚蓝,令人赏心悦目。
自从上次淮安城一事之后,就再无什么大风大浪,最多也就是几个小鬼饿急了,越了界出来凡间吃人,也好对付。但不过命师和运师的钟康殿便一直香火不错,也算是旺盛。
鹤延坐在桌前,整理着处理过的一些事件和公务,也包括一些履历:
封泥未了升成神,梦当英烈反作尘。自古命运多坎坷,丢了回忆又折心。
想了想有关自己的往事,仿佛尽是些遗憾罢了,不禁又有些失落,叹了口气,放下笔,算了算时间,自从自己飞升以来,在上天庭已经待十余年,感叹道:“光阴易逝,岂容我待。”说着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玄锦,问道:“你可否还记得那池顺?”
“当然。”玄锦回答的漫不经心。
“现在想想,他的格局还是太小了。小到似乎这硕大的人境只有他自己一人。若是不是极致顺利,顾然会觉得自己很惨。”
“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迸砌防阶水,穿帘碍鼎香。莫摇分碎影,好梦正初长。”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最近闲来无事,玄锦从扶易那里,移了半盆文竹,鹤延阴阳怪气地调侃了句:“唉,你可真是破天荒的有如此闲情雅致。”可从那以后,玄锦便再也没有料理过那株文竹,还是鹤延万般无奈地养了起来。
“命师大人,又有请愿了。”扶易从宽大的袖子里,翻找了片刻,终于掏出了一卷卷轴:“南方又发生了一些大事,一群大信徒频频请愿。可是点名了让命师,运师两位大人您下凡还愿。”
“可是又有什么邪祟作孽?”
“倒未记载,至于一些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扶易叹了口气。“不过据我所知,那目标地方有许多自杀的平民百姓,至今还未查出情况。这倒是可以做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先行做调查。”
“好,感谢文神。”鹤延双手郑重接过卷轴。
“若是说和平,那倒真是闲来无事。可若是有了一件棘手的事情,那么更多的困难便扑面而来。最近天庭人手不够,暂时没有闲置下来的神官,小神官也都被武神带去,找不到其他帮手。也只能预祝二位大人此去一帆风顺了。”
“这便是那卷轴中写道充满邪气的地方了。”
“是挺邪气的。” 玄锦挑着眉,踢开了脚边的一具干尸的头颅。
这是一片坟地,很多坟都许多年不曾有人祭拜过了,更不要说添土修缮,被老鼠刺猪什么的拱出了一个个的洞,再被大雨淋一淋冲一冲,露出棺木,有些棺木烂了,陪葬衣物撒得到处都是。附近焦黑的树干,扭曲的树枝却无一例外地指着沧茫的天空。偶尔有乌鸦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逐渐地,空气中泛起了一层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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