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春天带着花和曲的潮水滚滚而来,让大地腾起花的浪涛,空中响彻着春的乐曲。
寒冬过去,春天到来。却丝毫没有迎来春的喜迅,却得到了寒冬的恶耗。
鹤延的母亲殷思去世了…郎中说是因为长期同时吸食丁香和郁金导致的。
“丞相大人,奴婢看到梅易夫人频频向殷思夫人送丁香和郁金。”屋内,炜彤向丞相禀报所见情况。
“确有此事?”丞相抚摸着下巴思索着,虽说鹤延的母亲如今不怎么受丞相宠爱,但也至少是正房,重要性自然不言自明。
屋外的梅易终于沉不住气了,推开门冲进来,跪在丞相前痛彻心骨,面容伤悲,泪水簌簌流淌滴落在地上,显得楚楚可怜:“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啊,我只是让姐姐姿养容颜,谁知…”
“夫人,奴婢也没说您是有意的呀。”炜彤连忙解释。
梅易哭得梨花带雨,委屈的样子任凭谁都于心不忍,她悄悄地瞄了一眼丞相,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啊,也都怪我,之前我们家小纪棠扇了你一耳光,还羞辱你了一番,你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终于找到了寻仇的机会,来冤枉妾身。是,纪棠有错,我会教育他的,可是此事重大,你可莫要侮辱妾身的清白啊。”梅易用衣角拭着眼泪。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老爷,奴婢没有!”炜彤慌忙跪下。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下不为例吧。”丞相早已心烦意乱。摆摆手,示意让两人都出去。
“是,奴婢告退。”
“妾身告退。”
刚出门,梅易便换了一张脸面,瞟了一眼炜彤:“贱人,这次算你走运,可是下次便不一定了。”冷哼一声,迎着春风走开了。
“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
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鹤延悲痛欲绝,在他母亲的灵前哭了三天三夜,从未阖眼。哀乐灌入耳中,院中人头攒动,个个披麻戴孝,乐手们高亢的唢呐乐节奏稍快,叠加在哀乐上,快慢对比,高低相映,更多了些苍凉感。人们换好孝服,走入灵堂,跪下,烧纸,上香,叩头,身旁的哭声此起彼伏,震动天地。
生机盎然的春天染绿了每个细胞,一只鸟儿站在生命的枝头悄悄地筑巢。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花间闪耀。春还大地一片绿涛,春给长河一串欢笑,春让鲜花美丽娇娆,春使生命百媚千娇。春的鼓点在耳边缭绕。可是,这个春天,注定会掀起大风大浪,不同于以往。
料峭春风拂走整个冬季冰寒刺骨的霜雪,柔弱的花枝极力吸取着尘世的气息,随时准备在某一个夜里忽的冲破泥土的掩埋,宛若蝴蝶破茧般,急促的拥抱阳光的温度。
春风吹拂着大地,阳光撒落一地,盼望着的春天来了,一丝淡淡的绿从土里钻出来,在迎接着春天,望着那丝淡淡的绿,鹤延却陷入了沉思:纪棠那句被他当玩笑的话应验成真了,是巧合吗,相比于巧合,这更像是一场预谋以久的精心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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