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一顿饭用的极为热闹,妙妙见识了阿父在家里的地位,大母的爱浓烈而不加掩饰,若说母爱如水,那大母的爱定是烧开了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阿父这样的神情,让她有提笔的冲动。
“妙妙。”
桑舜华嗔了她一眼,温柔的没多大杀伤力。
妙妙端起了碗看她。
娇若海棠的小脸温软带笑,雪嫩颊边的酒窝也透着乖巧。
桑舜华无奈又好笑,任她去了。
饭后,应嫋嫋盛情邀约,妙妙去了她的小院。
曲陵候府是圣上所赐,比原本的老宅大了许多,嫋嫋的院子也相对宽阔了不少,一进院门,一架秋千椅便映入眼帘。
见她一双潋滟水眸看向那秋千椅,嫋嫋笑问。
“你喜欢吗?”
“喜欢,这秋千椅做的好生精致呀!”
用料算不得极好,可带着巧思的细节却让人眼前一亮。
莲房骄傲,“这是我家女公子亲手做的呢!”
“真的?”
“好厉害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妙妙看向嫋嫋的目光像是看见了一个珍宝,如画的眉眼仿佛一下亮了起来。
看的嫋嫋红了脸,连忙伸手邀请道。
“要坐上试一试吗?”
“嗯!”
砚秋刚想上前,便被嫋嫋一个箭步抢先了。
“我来帮你推吧!”
“好啊!”
嫋嫋刚开始还不敢太用力,在她心里刚认识的妙妙就如同一朵娇花,需要用心呵护,说话大一点她就觉得怕惊扰到她。
可……
“高一些,再高一些!嫋嫋再用力一些!”
“……好。”
秋千随着力道荡上半空,衣袂纷飞,若天上嫦娥舒广袖。
绝美的容颜发丝间若隐若现,夜色下美的令人目眩神迷。
“哈哈,高一些……”
“不能高了……”
“女公子快下来吧!”
“是啊!我们明日再玩吧!”
妙妙越荡越兴奋,可随着秋千越来越高,下面的三人都不敢再推了,砚秋更是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么高,又这么黑,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没人推了秋千弧度小了,缓缓停了下来。
“呼……”
嫋嫋长出了一口气,大冬天的夜里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
她终于相信三叔母的话了。
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冷汗,这才拉过了她柔若无骨的手哄道。
“妙妙我们去屋里吧,外面漆黑一片无甚可看的。”
砚秋忙不迭的点头,恨不得把她推进屋里。
“好吧!”
妙妙轻笑着点头,水眸含情,如云雾般的发丝在方才荡秋千时乱了,有几缕发丝散落在鬓边,映衬着那点鲜红若血的朱砂仿若话本里勾人的妖精,端的是颠倒众生。
“我……我们快走吧!莲房,快去掌灯!”
“是!”
被美色所惑的几人连忙移开目光,心脏跳如雷鸣。
一番忙碌后两人并肩躺在了床上,一片安静下妙妙突然不知从哪摸出了一个东西递了过来。
“送你一个小玩意儿,算是我们初见的礼物吧!”
黑暗中只有一盏暖黄色的灯透过纱帐,朦朦胧胧间只能看清是一个长条形的盒子,上面似乎雕刻了些什么。
嫋嫋怔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灿如夏花。
“谢谢你。”
从没有人送过她礼物,从小到大她的一切都是别人用了不用的,受的最多的便是别人的恶言嘲讽。
她也曾柔软天真,也曾期待过母爱,也曾日夜练剑,梦想一日能成为父兄一样的大英雄,也曾捡起地上那颗被摔的四分五裂的饴糖,即使它灰尘遍布,依然一点点吃完,直到最后一丝甜味散尽。
只因那是她阿父阿母从战场上给她带回来的。
可那一点点爱太少了,如那块饴糖一般。
她只能自己爱自己,于是,她长出了满身尖刺。
可她的母亲却嫌弃她的模样太难看了。
她可以对害她变成这般模样的人所生女儿视若己出,全无芥蒂,却不肯对自己女儿多一分宽容与耐心。
她似乎从来便是一个多余的人。
第一次,有人送礼物给她,没有施舍,没有居高临下,没有怜悯,有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笑容。
她把这个盒子放在心口,一抹水光自眼角滑落。
原来,她并不是那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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