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冬日不见大雪纷飞,也有冷风似刀。
一只鱼儿破水而出,复又落下,扬起水花无数。
“噗通~”
“呀~”
“女公子,你的画!”
砚秋心疼不已看着女公子画上被溅上的水珠。
“这畜牲,活该被炖了!”
“没事,只是一幅画而已,况且也没有坏。”
少女声音轻柔,不疾不徐如拂过山川湖海的清风,又隐隐有一丝慵懒,只一听便让人不自觉软了耳根。
更别说她还生了一张让人心魔丛生的面容。
砚秋控制不住红了双颊。
妙妙看了看画上的水渍,在上添了几笔,初冬含苞的梅花开到了极致,艳艳荼靡,仿佛要燃尽了漫天霜雪。
“好!好啊!”
“阿父!”
少女回眸一笑,满园春色在一瞬间失了颜色。
纵然看着她长大,程止也晃了一下神。
他家妙妙这容色越来越盛了,小时候尚且不曾觉得,这两年看着有时甚至让他有种隐隐的惶恐。
以往他觉得美色如刀不过是男人心智不坚的借口,可直到自己女儿渐渐长开他方才明白何为倾国倾城。
若美色真如刀剑,那他家妙妙无疑身怀绝世神兵。
斩尽天下人。
就是不知这份美是否会反噬,伤及自身。
程止压下心头万千思绪,面上露出了一个笑。
“家里来信,你大伯父他们回来了,我们也有好些年不曾回家,这次趁着正旦一家人难得团聚,正好也回去看看你大母。”
“也顺便回都城述职,或许不会回来这里了。”
说到这里还有些叹息。
妙妙倒没有不舍,对她来说到那里都是一样的。
“阿父,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呢?”
“后日。”
“好。”
“湖边风大,你也不多穿些,快回去吧!”
“阿父你不懂。”
妙妙是有些爱好在身上的,上辈子没少干过一些狂狷肆意之事,这辈子已是收敛了很多了。
“我不懂?行吧我不懂,你阿母可懂了。”
“……别告诉阿母。”
“呵~”
“阿父~~”
刻意拉长的声音软软的,能让人全无一点原则。
程止动摇了一瞬,勉强镇定。
“可知错了?”
“错了。”
妙妙乖巧点头,如水的发丝颇为精巧的歪挽了一个发髻,发间点缀了几点珠玉,一根海棠缎带穿梭其间,潋滟动人。
“知道错了就好,咳,那画,就送与阿父吧!”
“好。”妙妙点头。
这些年为了那些有趣的奖励,她任务做了不少,其中有一个是造纸术,她当然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是个好东西,但她也明白这东西不该出自她手。
她不行,程家也不行。
不过为了解放自己酸疼的肩膀,妙妙还是决定把它拿出来,她把它给了她外祖父,白鹿山书院的山主。
白鹿山书院,天下士子求学圣地。
放眼整个天下,无论世家,亦或是勋贵,谁家不曾送族中子弟前来求学?人脉可谓是遍布朝野内外。
不知外祖父是怎样做的,妙妙成功用上了纸张。
她还特意关注了一下,发现白鹿山一切如常,甚至因纸张一事地位再次节节拔高,彻底奠定了文坛泰斗的地位。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她却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收到了一张圣旨。
后来外祖父偷偷告诉她圣上本欲给她父亲封官拜候,这不稀奇,这个世道如此,男子出官入相,恩荫妻儿,女子一切皆依附与男子,自然一切也不属于自己。
可阿父婉拒了圣上,并为她求了这一道圣旨。
“婚嫁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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