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袁府内相继掌灯,恍若白昼一般。
“啪嗒!”
一枚黑子点入棋盘,瞬间如龙飞腾云,稳占上风的白子在这一子落下后隐隐有落入下风之感。
“公子,皇甫先生来信了!”
“啪!”
又是一枚白子落下,局势又瞬间有逆转之象。
“公子……”
“啪!”
黑子再次加入战局,双方胶着不下。
“公……”
算了。
身后的仆人疲惫的闭上嘴,就这样静静看着自家公子一个人双手互搏,下着一场注定不会有输赢的棋局。
果然……
“啪!”
最后一枚棋子落下,局势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袁善见拂袖收手,随手端起一边的茶浅酌了一口这才向后伸出了手,手指修长,指腹处有些薄茧。
“信呢?”
“这里!”
仆人感动极了,迫不及待的把信递上。
自从五年前纸张出世便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席卷了文人墨客的圈子,瞬间取代了制作麻烦,沉重且不易保存的竹简,被天下读书人奉为至宝。
比之最初的一纸千金,如今价格低廉了许多。
这里指的是寻常纸张。
他手中这封信用的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物。
白如雪,柔如肤,细嗅下似乎还有动人清香。
这香却是墨香。
“这是七墨斋的墨吧?”
虽是问句,袁善见话语间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额……”
仆人一脸迷茫,他哪知道这是什么墨。
不过七墨斋他还是听说过的,最初是开在青州,据说他们家的墨暗香袭人,有人用此墨作画,竟引来蝴蝶驻足,自此名声大噪,价格也跟着大涨,令人咋舌。
都城也有七墨斋,他家公子便用的此墨。
是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可一只蝴蝶影也没见着。
那七墨斋倒是日进斗金了,依他看那画引蝶来的说法多半也是假的,幕后主人好算计,端的是貔貅托生。
貔貅托生的妙妙:“???”
自己技艺不精,反倒是怪上她家墨的错了?
待细细欣赏完,袁善见这才注意到信中内容。
没办法,或许因为纸张出自白鹿山书院的原因吧,山上的纸张总是要比外面铺子里好上许多,山长似乎还与七墨斋主人有些关系,用的墨也是极好的。
配上夫子这一手字,当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只是这内容……
“公子?”
仆人就看见自家公子先前还爱不释手,这片刻就丢弃一旁,如同一个翻脸无情的负心人。
“这许多年了,夫子竟还未死心,可惜这纸墨了。”
袁善见感叹一声后重新收拾棋盘,似乎是想再来一局。
“公子,这是否有些……”
不好。
仆人看着那信一脸纠结,那毕竟是公子的先生呀。
“那你去吧!”落下一子,袁善见随意道。
那仆人一哽,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话头一转,一脸正色道。
“公子说的是,这许多年了,桑夫人早已嫁作人妇,女儿都及笄了,再贸然上门打扰属实不该,这不是破坏别人幸福吗?”
“公子说的对,不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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