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生就一张笑颜,十年间眉目间却总笼着轻愁。
美人颦眉,我见犹怜,自是令人不觉倾心。
齐蛩却更喜欢看她笑起来的样子,可惜总不能如愿,十年,三千多个日夜,从不见她展颜。
魏起死的那一日她终于笑了,比他想象中更美。
可也是在那一日,他感觉到她体内飞快流逝的生机。
不该的!
不该如此的!
不论是那个男人在时,还是他后来大权在握,都是倾举国之力来治疗她十年前那道剑伤留下的后遗症。
更别说他还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她的身子不该如现在这般。
有古怪!
齐蛩几乎瞬间想起了她脚腕上那根缠绕的红线。
所以他们来了熠国。
果不其然,这熠国处处透露着古怪,那个少年熠王尤其。
他还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是故人。
齐蛩从来不是好人,更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
但这一次他按住了自己的脾气。
他还不能暴露身份,一旦暴露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那些自诩正义凛然的仙魔会如一群打不死的臭虫,伤害性不大,却会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这一世,他想和她一起走完,无论她是谁!
齐蛩血瞳更红了几分,里面翻滚着嗜血的厉色。
“我家娘娘怎么样?”
徐瑶一脸紧张的看着收回手的锦觅,急忙问道。
“没事吧?”
“这……”
锦觅犹豫,安宁不在意的笑笑,一侧雪白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梨涡。
“但说无妨。”
自己的身体她自己还是有数的,心愿已了,不求再多。
其实不仅是她,她身边贴身伺候的宫人心里也有数。
宫中御医,民间神医,大大小小无数医者看了一个遍,都是同一种结果,这两日问诊更是令人绝望。
可就像得了绝症的家属一般,总是期待着一个奇迹。
万一呢?
可惜……
“娘娘她,已油尽灯枯……”
锦觅眼一闭,无奈的开口。
“不会的!”
徐瑶比安宁本人更加激动,指甲掐进了手心。
难道真是天妒红颜吗?
“阿瑶,别哭。”
安宁拉过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温柔的一点点扳开。
徐瑶这才发现她竟然哭了,连忙眨去了眼里的泪水,嗓子像是梗了一根鱼刺,声音沙哑。
“我没哭,是沙子迷眼了。”
蹩脚的借口,此时也没人去拆穿她了。
安宁抬眼看向一言不发的男人,轻声开口。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是……”
满宫的人鱼贯而出,锦觅也提着箱子出了殿门。
男人高大的身影背着光不退反进,晦暗下看不清他的神色,一步步走到了她面前,顿住了。
“呵呵,怎么不说话?”
安宁轻笑了一声,语气轻柔的似滑过指尖的轻纱。
她仰头看向他,烟雨杏眸里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就像……他是她的全世界。
齐蛩有一瞬间的错觉,很快便反映了过来,不是的。
“阿奇?”
“嗯……”齐蛩还在失落,下意识应了一声。
随后猛地抬头,动作之大让人担心他把脖子折了。
“你叫我什么?”
“阿奇。”
安宁如画的眉眼弯弯,恍若一轮皎皎明月。
如玉的手捏着一方精美的绣帕,上面的虎纹小猫有着一身刺猬般的毛发,双眼美丽如一对红宝石。
“我的阿奇一直在我身边,我一直知道的。”
“宁宁……”
“抱抱我,我累了……”
“好……”
齐蛩附身紧紧抱住了她,似拥抱住了他的全世界,一如曾经他们无数相依为命,只有彼此的日子。
一望可相见,一步重如城,所爱隔山海……
山海皆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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