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父和周秉义坐火车离开了,家里一下子像空了很多一样。
岁岁坐在炕上,看着三哥收拾东西准备下乡,没一会儿水润润会说话一样的眼睛转向了灶台前忙活的周蓉身上。
她盯的眼神实在直接,周蓉察觉到转头对她笑了笑。
“岁岁饿了吗?再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好。”
岁岁也笑了起来,粉嫩嫩的唇瓣像朵娇艳的桃花,眉目如画,如一尊精致的琉璃,美丽的惊人。
看得周蓉心软成了水,岁岁是爹娘的老来女,比最小的秉昆足足小了十一岁,生的又玉雪可爱,不仅爹娘,连他们兄妹也是打心眼儿里疼。
接下来的几天里周母一直在打听有什么地方离得近,最好是郊区,好就近插队,这样也能常回来。
每天早出晚归的,秉昆因为要下乡了,也天天往外跑,和他那些兄弟们最后聚一聚,也道个别。
只剩下岁岁和周蓉在家里,岁岁大多时候都在睡觉。
天生不足,身子虚弱,又是在这种天气,一天有一大半时间都像小猫崽一样窝在被窝里。
也就错过了周蓉的一些小动作,等几天后岁岁被声音惊醒后,看到气的抹泪的周母,才知道她一个人偷偷去了贵州。
一个贫穷遥远的山区。
晚饭周母都没吃,岁岁和三哥一起随便喝了点粥。
三天后,蔡晓光来了,如周蓉信里说的,来和他们解释周蓉不辞而别跑到那么老远的贵州山区的原因。
不听还好,一听周母更气了。
“你是说她是为了一个男人?”
“没错。”
蔡晓光点头,十七岁的少年如翠竹一般,笔直英挺,清俊的眉宇间充斥着一股书香气,却不呆板,带着少年独有的意气。
他一边回答周母的话,一边无比自然的给岁岁投喂了一颗奶糖。
甜甜香香还带着奶味,岁岁鼓着腮帮子,圆润清透的杏眼眯成了一弯月牙泉,满足极了。
蔡晓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把袋子里剩下的大白兔奶糖都放进了她怀里,顺带轻捏了一下她软萌的脸颊肉。
岁岁对周蓉的离开没有什么想法,她做人的时间拢共都才三年,放普通小孩子身上也是懵懂的时候。
何况她之前本就没有七情,这三年也不可能生出什么太深的感情。
若是用什么比喻的话,可能就是心若琉璃,看起来美轮美奂,晶莹剔透,一伸手却是冰冰凉凉的。
可作为母亲的周母不能接受自己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跑到深山。
“晓光,你们不是……不是经常放学一起学习吗?”
周母紧紧的看着对面的蔡晓光,周秉昆坐在他娘旁边,闻言也开口道。
“是啊,你不是我姐的男朋友吗?这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夫妻上街也不能牵手的年代,这样同进同出的亲密,几乎可以算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事。
周家人一直都以为蔡晓光是周蓉的男朋友。
蔡晓光从岁岁身上移开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我不是周蓉的男朋友,之前和她走的近也不过是为她挡些狂蜂浪蝶罢了,周蓉真正喜欢的是冯化成。”
不可否认的是周蓉真的很漂亮,在光字片算是头一份,人也聪明,他在高一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也不免心动。
如今快三年了,他心甘情愿的做一个护花使者,但年少时的悸动来的快,散的也快,相处久了,去掉那层美好的面纱,她在他眼里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
甚至有些地方还不如。
蔡晓光极聪明,这份聪明不仅体现在学习上,也体现在人情世事上,很多人或事都是看透不说透。
就比如周蓉,一个骨子里透着自私自利,不顾别人感受,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或许是与家庭环境有关吧!
在绝大数人重男轻女的时候,周家并不,甚至蔡晓光看得出来,在一家之主的周父心里,对两个女儿的疼爱比儿子更甚。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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