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劳动光荣,工人是人人艳羡的铁饭碗。
工厂就如同一个个小社会,上班,吃饭,理发,看病等等,都可以在厂里解决,子女也可以在子弟学校上学。
可以说都包完了,而大家也习惯了以厂为家。
岁岁也上了子弟学校,这个时候的课程还没有后世那样五花八门,作为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就两门课。
语文,数学!
老师在台上照着书本念,带着学生们反复读,再抄写,这对于没有上过幼儿园,没有一点基础的孩子们来说,太难了。
这种情况下,学习成绩还能好的,不是有大毅力,或是家庭影响,就是本身确实聪明绝顶的。
岁岁两种都不是,作为一个曾经只需要美美美的纸片人,何时上过学?
脑子里只有设定好的各种主线支线剧情,以及剧情涉及的知识,也算生而知之,可拼音这种东西从没学过。
不过还好她还有另一段完整的记忆,因此还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小天才。
……
“铛铛铛……”
放学铃声响了,一天的学习结束了。
岁岁慢吞吞的收拾好自己的两本书,放在自己小书包里。
一个剪着寸头的小男孩冲的很快,到门口忽然又转了回来,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岁岁,咧出了一口大白牙。
“岁岁,等会儿我们一起走吧!”
“你不知道岁岁三哥每天放学都来接她啊!”
小女孩的声音清脆,泛黄的头发扎着两个揪揪,在岁岁前面开口,两人第一天就互相不对付。
这下又开始了,岁岁左右看了看,绕过他们俩从桌子的另一边走出去了,出了教室,一路上都有人和她打招呼。
小孩子也是有审美的,不仅一年级的同学,就连二三年纪的学生也知道一年二班有个漂亮的不得了的小女孩。
课间玩耍扮家家酒的时候,好多人争抢着要当她的新郎呢!
好不容易走出了校门,岁岁一眼就在众多小萝卜头中看见了人高马大的周秉昆。
“三哥!”
迈着小短腿儿走了过去,被一把拎上了车。
“走,回家喽!”
“三哥你今天下班好早哦。”
岁岁坐在安了软垫的后座,有些奇怪他今天来的这么早。
以前她都会等一会儿,他才会匆匆的来。
背对她正在蹬车的周秉昆笑容一滞,随即若无其事道。
“早还不好吗?省得你在那里吹冷风啊!”
“好呀,三哥做什么都好!”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糯米滋,周秉昆嘴角一勾。
“说的再甜也没有糖吃。”
岁岁感觉到他上扬起来的情绪,抿唇笑了。
“岁岁长大了,不爱吃糖了。”
“多大,你那个小身板还没我大腿高呢!”
“骗人……”
说笑声一路飘扬,直到了光字片,冬天总是黑的很快,到巷子里时,天光已经暗淡了下来。
路颠的很,岁岁专心的抱着哥哥的腰,车忽然停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
周秉昆警惕的看着前面堵在路中间的两人。
一人身材高大,容长脸,浓眉一拧就有一股凶气,另一人稍矮些,面容相比较起来较清秀。
两人牢牢的堵在路口,还在向他逼近,这一动起来,周秉昆发现那矮些的男人一只脚有些跛。
还有些熟悉。
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周秉昆一边皱眉思索,一边下车把不明情况还懵懵的岁岁抱在了怀里。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留着稍长头发的清秀男人开口。
“你认识强子吧?”
话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电光火石间周秉昆忽然想起来了,惊讶的脱口而出。
“你是那天给强子哥送帽子的人!”
涂志强被枪毙的那一天,雪下的很大,出于人道关怀想给他一顶帽子,可是在场围观的人都害怕与杀人犯扯上关系。
大家都不肯出头,周秉昆在木材厂受涂志强很多照顾,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
还没等他送上去,这个人走出来把自己新帽子给他戴上了。
强子哥好像还给他说了什么话?
水自流和骆士宾扫了一眼周秉昆怀里的人,开口道。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他们两人跟了他好几天了,本想找他落单的时候再说,可他每天上下班都和他小妹妹一起,下班也不出门,让他们找不到机会。
事情不能再拖了,反正那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他们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来和他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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