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下雪了。”
一滴冰凉落在额头,嫋嫋抬头就看细雪如柳絮一般纷飞,转头刚想说我们回去吧,就见她泪如断线的珠子,顿时慌了。
“妙妙,你……你怎么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往桥上看去。
一身戎装的男子骑马立于桥头,腰背挺拔,凛凛如高山雪松,他看着这边,一双眼锋利冰冷如刀刃。
嫋嫋被他骇人得眼神吓了一跳,随即惊喜道。
“是……是他,妙妙,就是他,那画中人!”
妙妙弯唇一笑,一滴水珠从眼中滚落,湿了眼尾艳色如血的朱砂,迤逦眉眼如雨后最纯净的一抹水色。
“不,他不是。”
“不是?”
嫋嫋不解的又看了一眼桥上的人,分明一样。
“走吧,下雪了。”
妙妙转头对她笑了笑,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太冷了……”
“走了,嫋嫋。”
“……好。”
她像是明白了,神色复杂的跟了上去。
雪下的越来越大,片片飞入人间,一盏盏灯火葳蕤绚烂,仿若红梅成林,艳色生香,一片……香雪海。
妙妙不疾不徐的行走其中,唇边漾出了梨涡。
“嘀嗒……”
一滴水珠滴落,洇湿了街上青砖,转瞬被雪色覆盖。
她知道不可能是他,却还是抱着一点期待。
只一眼,她便知道那不是他。
尽管他们生的再相似。
凌不疑定定的看着那道纤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里,久久不曾移开视线,如深渊般暗沉的眸子涌动着什么。
梁邱飞也很奇怪。
“少主公,方才那小女娘是程家三房的五娘子吧!”
“她看你的眼神好奇怪,像是要哭了。”
“那程五娘子不会心悦少主公吧,可惜少主公心悦的是程四娘子,这程家姊妹依我看……”
“啊!”捂着被敲出红印的额头,他委屈的转头。
“大兄你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梁邱起飞了他一个眼刀,“闭上你的嘴!”
梁邱飞委屈的闭嘴。
“救命啊!”
桥下水里的人还在里面扑腾着,搅混了一池清水。
“郡主,凌将军快救救我家郡主吧!”
一个婢女无助的站在小河边焦急的向凌不疑求救。
还有热心的人拿着竹竿试图把水里的人拉起来,可或许是水里的女娘太惊慌了,不仅没抓住,还退到了河中心。
“凌将军,你就是不喜欢我家郡主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若是郡主出了事你如何去见老王爷?”
“救命,救命啊……”
水中女娘大声呼救,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
凌不疑不为所动,冷眼瞧着。
一身万军之中厮杀出的气势冷沉骇人,仿若夺命阎罗,裕昌郡主在这气势下呼救声都停了,整个人僵在了水里。
凌不疑眉锋压低,双眸冷的毫无一丝温度。
快如闪电般抽了身边黑甲卫一支箭羽疾射而下。
“唰!”
“啊!!!”
“郡主!!!”
惊恐的尖叫声刺破耳膜。
“咚!”
黑色箭支没入水中,箭羽在水面上轻颤,离裕昌郡主只有一足之距。
她吓得涕泪横流,脚一软跌坐在了水里,水刚刚触即脖颈。
梁邱飞张大了嘴,看的叹若观止。
见自家少主公远去的背影连忙跟上,心里对少主公的敬佩更增添了几分,虽是那裕昌郡主耍手段在先,可少主公这一手可真真是郎心似铁啊!
是他错了,怨不得大兄打他。
少主公这样怎会喜欢小女娘呢?
河边汝阳王府的人乱成了一锅蚂蚁,众人也回过味儿来。
“原来是故意落水的,亏我还担忧的紧!”
“我说我杆子都伸她面前了,她怎么就不抓呢!”
“谁让你救了,人家可看不上你,这可是汝阳王府的郡主!”
“郡主?”
“郡主原是这般?见识了见识了嘿嘿……”
听着众人议论嘲讽声,从未丢过如此大脸的裕昌郡主哭的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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