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着实下了许久,妙妙也焉了许久。
雪停了也不见她出门,一副在屋子里生了根的模样,连桑舜华都看不下去了,把她从塌上拉了起来。
“整日闷在屋子里,人都要生霉了,快出去走走。”
“不要,累~”
妙妙挂在阿母胳膊上,软软的像没有骨头。
“累什么累?”
程止挑眉一指窗外,“这都快要开春了,那颗懒惰的桃树都开始长嫩芽了,你连今年的太阳都没见过吧!”
“走走走,赶紧出去!”
“别在这屋子里歪着,扰我与你阿母的清净。”
妙妙赖在桑舜华身上,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
“是扰了你与阿母亲密吧?”
桑舜华脸上泛起了红色,程止倒是坦率的很。
“知道还不走,听说今日是裕昌郡主的生辰,给府上也送了帖子,你大伯母带着嫋嫋还有姎姎都要去,你也一起去吧!”
“不……”
“嗯?”
对上自家阿父暗含威胁的小眼神,妙妙勉强点头。
“好吧!”
桑舜华宠溺的笑了笑,为她顺了顺颊边的碎发,妙妙享受了会母亲的温柔,扬声唤道一边的砚秋。
“砚秋,去把我的那把尚方宝剑拿来。”
“你去赴个生辰宴,又不是鸿门宴,拿剑做什么?”
妙妙起身准备去换身衣裙,闻言回头笑道。
“那可不一定~”
她走后,程止两人面色古怪的面面相觑。
“她什么意思?不会胡来吧?”
“……”
桑舜华默了默,“有姒妇看着,应当……不会吧?”
说到最后她也有些不确定起来,实在这个女儿从小到大看似乖巧,实则生了一根反骨在身上。
桑舜华曾是白鹿山山长的女儿,也曾出入各大世家宴会,更受过所谓世家贵女的刁难,明白那些世家贵女的德行。
或许在那些男子眼中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小女娘之间的打打闹闹,算不得什么事,可置身其中才知晓那种感觉。
有些委屈说不出来,但却让人如鲠在喉。
妙妙不是吃亏的性子,这今日带剑上门……
“随她去吧!”
程止倒是心大,他知道自己女儿不是无事生非之人,这便够了。
若是人家来惹她,也没有让她生生受着的道理,那把尚方宝剑既然赐下了,自然不能让它封存着不是。
总要发挥它的用处。
他家妙妙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贡献,不求名,不求利,只求自在行走在这世间,能随心而已。
桑舜华看的摇头,还说她宠女儿,也该给他一面铜铃照照现在的模样,有他这般纵容,若是有一日妙妙把天捅破了她也不稀奇了。
……
马车上
嫋嫋不自觉转头看向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的人。
她似乎很累,一上马车没说几句话便闭上了眼,纤长如墨的睫毛垂下动人心魄的弧度,侧脸柔美婉约,在昏暗的马车犹如珠玉生光,瑰姿艳逸的脸上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脆弱。
她下意识放轻了呼吸,转眼发现姎姎看入了神,手上的书简都快滑落了,在它落地前连忙伸手接住。
姎姎一惊,嫋嫋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
“嘘!”
姎姎会意的点头。
马车上安静的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就这样一路到了汝阳王府。
“到了,请女公子下车!”
声音传入马车中,妙妙睫毛如蝶翼般不安的颤了颤。
似乎在挣扎。
嫋嫋再不忍打扰也不行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妙妙,到了,该下车了。”
“唔”
沉睡的美人掀开了眼帘,犹带着迷蒙的眸子波光潋滟,犹如江南山水中最醉人的那一抹秀丽春色。
直叫近在咫尺的嫋嫋看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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