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不知晓身后发生的事,把那颗宝石系在了手腕上。
银线绕了几圈,在腕间垂下一颗水滴。
她抬起手腕轻晃了下,阳光下小小的一颗玲珑可爱。
“倒也不错。”
也不知是说宝石不错,亦或是人不错……
她步履悠然走在鹅卵石小径上,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砚秋焦急的声音。
“女公子!”
“砚秋?”
她疑惑的转身,接住跑得气喘吁吁的砚秋。
“怎么了,怎么跑得这样急?”
“出……出事了!”
砚秋喘着气,稍显凉意的天气里额头上都是汗。
妙妙神色一紧,“出什么事了?”
“是……是四娘子她们!”砚秋终于缓过了气。
“裕昌郡主邀各位女公子去湖心亭赏景,不知怎么的谈到了画作,裕昌郡主就拿了一副画出来与各位女公子一同观赏,据说极其珍贵,是御赐之物!”
御赐之物?
妙妙脚步一顿,微微眯起了一双潋滟杏眸。
“可谁知,谁知……”
砚秋说到这里吞吐起来,妙妙冷静的开口。
“画掉水里了?”
“……嗯。”砚秋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向湖心亭走,砚秋边走边说道。
“那画传到了三娘子手里,不知怎么的就掉进水里了,三娘子说她的手腕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疼痛之下才没拿住画,掉水里了。”
“可三娘子却说不出是谁打她,其余人也说没看见。”
“万家女公子说多少银钱,愿意赔银钱,可裕昌郡主说她不要,非要三娘子赔一副一模一样的画!”
砚秋颇有些气愤,“那裕昌郡主都说了是御赐之物,哪里来的一模一样的,分明存心为难!”
妙妙清澈如水的眼里覆上了一层寒冰,“我知晓了。”
“她们是冲我来的。”
她知道姎姎不会说谎,也不会拿一幅画也拿不稳,必然是着了她们的道,双方心知肚明,可拿不出证据,明面上便是她们理亏。
她若是再拿出那把尚方斩马剑便是欺人太甚了。
长进了啊!
湖心亭离这里并不算太远,穿过了几个长廊跨过一个木桥,便可看见了,妙妙还听见了万萋萋火大的声音。
“你们别得寸进尺,这画到底怎么掉下去的你们心里都有数,现在我们都愿意赔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呵~”
王姈嗤笑了一声,“什么有数?大家可都看见了,就是程姎掉进水里的,这可是御赐之物,衡山先生的大作,你们赔的起吗?”
“万萋萋,不懂你就不要在这里大言不惭了!”
楼缡更是与她一唱一和的毫不留情嘲笑道。
“你怕是连衡山先生是谁都不知道吧!”
裕昌郡主一身华服,话语居高临下透着蔑视。
“也怪不着她们,毕竟是武将之女,整日只知舞刀弄剑的,这见识自然浅薄,粗鄙无文,不知衡山先生也是正常!”
姎姎眼眶通红,脸色在众人挤兑下越发苍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可能栽到身后的湖里。
嫋嫋捏紧了拳头,全身紧绷,如拉到了极致的弦。
就在她忍不住一拳打到她们可恶的脸上时,亭外一阵清凉悦耳如飞泉簌玉一般的声音悠悠传来。
“那想必郡主必然是博闻多识,学富五车了?”
亭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抹月白色身影踏上了台阶,身姿纤细若弱柳扶风,脊背却是挺直,风骨卓然。
妙妙抬眸看向面色难看的裕昌郡主倏然一笑。
“那宴之一会儿要向郡主讨教讨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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