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裕昌郡主有多憋屈,且准备去向汝阳王妃哭诉,妙妙来外面透透气,却发现这庭院中格外清净。
且清净过了头了。
这般不同寻常让她立刻就想转身,身后却传来一声娇喝。
“你给我站住!”
何昭君眼角余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顾不得身前的肖世子,立刻就气势汹汹的冲出了亭子。
“见着我便走,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程!宴!之!”
最后三个字颇为咬牙切齿。
一想起那日灯会她跑得快断气追出去,她却不见人影,心里就窜出一股火气。
事后她气不过派人去打听,才知道这人是程家三房的娘子程宴之,她拉不下脸上门,这人也像是断了腿,一步也不出门。
气死她了!
可今日一见面,她居然一见她转身就走?!!
何昭君心里生出了几分委屈,脸上也带了出来。
“你走啊!”
“……”
这让她怎么走?
妙妙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此时正初春,春寒料峭,寒风几许肆意,清湖漾碧波,打着卷儿撩起她的发丝,她含笑回眸,美的不似真人。
何昭君呼吸一窒,随后伸出手来,别扭的移开眼。
“给你!”
白皙的手心里躺着一颗水滴状的宝石,晶莹剔透。
妙妙一怔,视线上移落到她光洁的额头上,何昭君见她迟迟不接,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
“拿着呀!”
“可那晚的赌约我并没有赢,那花灯……”
“平胜也是胜!我何昭君并不是不讲理之人!”
她依然高傲不可一世,妙妙却笑了。
“好,便谢过女公子了!”
细如发丝的银链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度,美的摄人心魂,最终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握住。
何昭君看着那抹月色逐渐远去,垂下了眼睑视线凝聚在手心。
似出了神。
过了许久,她勾起了嘴角,缓缓合上空无一物的手心,如儿时握住水里的明月。
……
“昭君,方才那是谁家女公子,跟你颇为熟稔的样子?”
肖世子一回过神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向何昭君追问,眼前似乎还浮现着那惊为天人的面容。
都城竟还有这般绝色的小女娘?
一颦一笑,一低首一抬眸,直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若是……
肖世子露出了一个笑,眼中欲念横生。
何昭君一抬头便看见了他的眼神,这段时间因为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幽默风趣相谈甚欢带来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么一想他与以往任何一个讨好她的人并无区别。
只是身份地位高一些罢了!
何昭君顿觉索然无味,甚至心里厌烦。
“世子言过了,我与她在今日之前不过见过一面而已,谈不上熟稔。”
说着便敷衍的行了一礼,没多看一眼的走了。
正好与被有心人引来的楼垚碰了一个照面。
这段时间整个都城都在传何昭君与雍王世子的事,作为何昭君的未婚夫,他受尽了嘲讽与异样的眼光。
以前传闻也就算了,今日居然在人家宴上幽会!
楼垚是脾气软和,可泥人也带有三分火气呢!
他带着火气来,是准备与她说清楚,既然她无意与他,且心悦于别人,那两家就此解除婚约好了,可这情形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呆呆的看了一眼被丢下的肖世子,又看了一眼她冷淡的脸色,有些摸不准如今的情况,那火气也下去了,弱弱的问。
“昭君,你与那肖世子……你和他……你们……”
“我什么?”何昭君经过时斜了他一眼。
“你好歹在白鹿山待过几年,才学不显也就罢了,如今就连话也说不清了是吗?简直不及……”
她说着一顿,楼垚有些受伤,还是固执问道。
“不及什么?”
是肖世子吗?
何昭君手心一紧,淡淡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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