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你放肆!”裕昌郡主脸涨的通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万萋萋看着紧箍着裕昌下巴的人,舌头像打了结。
“宴,宴之啊……”
“程宴之!”王姈终于反应过来了,气急败坏怒骂。
“你大伯父不过是一粗鄙军户,父亲也只是一小小县令,你居然胆敢如此放肆!”
说着她气势汹汹就要冲过去,手高高扬起,众人惊呼,嫋嫋眸光一闪,长及地面的裙摆下,脚尖一动。
“啊!!!”
“砰!”
一声重物倒地声,沉闷的让人感觉一阵牙酸。
“……”
空气静了一瞬。
姎姎被惊的瞪大了眼,抽噎声都被吓停了。
只见光鲜亮丽的王姈整个人扑倒在地,头上钗环四散,发丝凌乱,额头上鲜艳夺目一大块,隐隐还渗出血丝,肉眼可见的肿了一大块青紫。
王姈似乎摔懵了,呆呆的看着眼前一片月白色衣角。
妙妙低垂下纤长如墨的睫毛,一双潋滟生光的眸子落在王姈额头上,心情极好的勾起了唇角,语气温柔缱绻。
“王娘子太客气了,这不年不节的,就是赔罪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啊!真不愧是名门世家,王娘子端的是礼仪典范。”
这可真真是……
太损了!
众娘子听得一阵牙疼。
王姈气的疼痛都忍下了,唰得一抬头,正对上了一双清如明镜的眼。
那样清澈,纤毫毕现的倒映着她现在的模样。
“啊!!!”
王姈惊恐的捂着脸尖叫,惊起院中飞鸟无数。
“女公子……”王姈的侍女小心的想把她扶起来。
可手刚碰到她便被她狠狠一把推开,“滚开!”
她王姈这一辈子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受不了的掩面跑出了亭子。
她的侍女也紧紧跟了出去。
楼缡一向与王姈走的近,见她这般惨状更是恨毒了程家几人,尤其是方才就站在王姈身边的程少商。
“说!程少商!是不是你故意绊倒了王姈?”
见她恶狠狠的目光,万萋萋上前一步挡在了嫋嫋身前,丝毫不示弱甚至用更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楼缡,你少血口喷人!”
“就是她!”
楼缡却笃定了,咬牙切齿道。
“一定是她!只有她离王姈最近,她怀恨在心!”
“我怀恨在心?”
嫋嫋从万萋萋身后出来,笑的如春花般绚烂。
“楼娘子不妨说说,我为何要怀恨在心?”
“因为我们诬……”
楼缡被气的上头,情急之下险些脱口而出,幸好被身后一名侍女及时拉了拉衣袖,这才止住了话头。
“诬?”嫋嫋双眼一眯,抓住了她的字眼。
“诬什么?诬陷?”
“所以是你们有意用一副假画诬陷我堂姊?”
楼缡眼里闪过了一丝慌乱,捏了捏手心强行镇定。
“什么诬陷?程少商你别血口喷人,倒打一耙,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洗脱坑害王姈的罪名吗?”
“今日不仅是汝阳王府,文修君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曲陵候府,呵~”
她轻蔑的嗤笑了一声,神态十足嚣张跋扈。
“等着滚出都城吧!”
“还有你……”
她越说底气越足,转头看向那抹月白色身影。
“程宴之!”
“你说衡山先生的画遇水不化就遇水不化?我看分明是你为了替你堂姊脱罪故意胡言,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拿出证据来啊!”
楼缡笃定她拿不出!
衡山先生行踪诡秘,无人见过他真面目,而他仅现世的其余两幅画,一幅在三皇子手中,一幅在袁家。
胶东袁氏乃百年世族,三皇子更是天潢贵胄。
就凭曲陵候府泥腿子出身的军户?
还搭不上!
况且今日之后就算他们走运搭上了又如何呢?
今日这罪定下就必让她们脱一层皮,而后证明那画是假的托口是侍女粗心拿错了,再备上一份礼就罢了!
她们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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