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缡态度明显是抵死不认,众人心下明了。
可谁也没说话,反而嘴闭的更紧了。
汝阳王是圣上亲叔叔,那汝阳王妃更是一个无理搅三分的人,圣上见了也要顾忌一分,王姈是皇后的外侄女,楼缡的父亲是太子太傅,她们随便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有些人已经有些后悔了,不该来此宴会的。
一时间噤若寒蝉。
裕昌郡主也醒过神来,一扫之前的慌乱无措。
“怎么?拿不出来?”
嫋嫋捏紧了拳头,嘴唇抿的发白,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让她呼吸也困难起来。
她自小无父无母,葛氏连识字习文也不曾教导,更别说是带她出门赴宴,在她的世界里除了程家,就是乡下庄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程家之外的世界,见识所谓权贵。
仿佛又回到了幼时……
面对葛氏毫不掩饰的恶意,程老太太的纵容,程二叔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无视,所谓亲戚家孩子的恶语欺凌。
那般孱弱,无力反抗。
妙妙一一细细擦试着葱白手指,仿佛有什么脏东西。
在裕昌郡主越来越黑的脸色中扔了绢帕,动作间端的是云淡风轻,那张如仙似妖的脸抬了起来。
“谁说我没有证据?”
嫋嫋被这一声拉回了心神,眼神恍惚的看向她,那月白色身影如同划破雾霾的天光,看着看着那被黑暗淹没的瞳孔逐渐透进了光亮。
万萋萋也是一喜,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沮丧了。
“可衡山先生的画我们没有。”
“哼!”
楼缡冷哼了一声,还待再嘲讽几句,一道清风朗月般的声音传来。
“衡山先生的画,袁某这里倒是有一幅。”
袁?
袁善见!
众装聋作哑的女娘们心头狂跳,齐刷刷看向湖心亭外。
这一看,顿时痴了。
今日天公作美,阳光透过院中林木,若碎金一般斜斜洒落桥面,桥下光影梦幻陆离,一人于桥上缓步而来,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广袖迎风,似仙人临凡。
“善见公子……”
有一女娘喃喃出声,顿时如海啸一般席卷。
“是善见公子!”
“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善见公子啊啊啊!!!!”
“呜呜,善见公子果真如传闻一般俊美丰仪!”
“善见公子……”
……
一群女娘如蜜蜂见了花朵,双眼都在放光。
哪还记得什么画?什么裕昌郡主程家娘子的,通通都被抛到了脑后,就之前连嚣张跋扈的裕昌郡主两人也瞬间作小女儿状。
看向袁善见的眼神那叫一个温婉娇羞。
连一向大大咧咧的万萋萋那眼睛也瞬间锃亮。
妙妙也不由得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一双朗如日月的眼。
是他?
嫋嫋没有被男色迷惑,精准抓住重要信息。
“善见公子方才说有衡山先生的画?”
袁善见停在了桥面,摇着手中羽扇笑着颔首。
“不错。”
说话间,他的目光也不曾看向旁人。
嫋嫋一点也不介意,喜悦道:“太好了!”
众人这才想起善见公子方才说的话,神色怔愣。
袁善见向后一伸手,“画。”
仆人一脸惨淡的递上一个画轴,袁善见接过后随手一抛,画轴在空中散开,划过一道弧线后落入湖中。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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