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阳光下雪亮的剑刃反射出一道亮光,剑出如虹。
宝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锋利的剑刃快若闪电,极速刺向呆愣的裕昌郡主。
“啊!!!!”
“救命啊!!!!!”
“宴之!!!”
“妙妙?!!!!!!”
“程娘子快住手啊!!!!”
“来人,快来人,救命啊!!!!!”
“呜呜……”
有人惊恐尖叫,有人连连后退,有人紧紧的捂住了双眼……
嫋嫋惊大了眼,心跳瞬间如雷鸣炸响。
离得近的楼缡一个腿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吓的连哭都忘了。
死亡的感觉逼近,裕昌郡主瞳孔紧缩,剑刃带着寒气几乎贴脸而过,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唰!”
乌黑的发丝如柳絮辞别枝头,纷纷扬扬飘落。
剑刃停在了她脸颊边一寸。
只需要她稍稍偏头一动,便能割开她的脸。
“……”
众人目瞪口呆,仿佛被人一下掐住了喉咙。
大气也不敢喘。
妙妙淡淡的看着她,双眸如极地之雪。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次发生,若再有下次……”
皓如霜雪的手腕一转,剑刃贴上肌肤,寒气森森渗进皮肉,深入骨髓,裕昌郡主一动不动,泪水流了满脸。
她怕了!
她真的怕了!
这就是个疯子!
妙妙微微一笑,溶溶似冰雪初融,美的惊心。
“我的剑可不会如今日了。”
“呜呜……”
裕昌郡主压抑着哭声,吓得浑身抖若筛糠。
再怎么嚣张跋扈,她也是仗的汝阳王府的势,只能耍些后宅手段,从没见识过血腥,更没人拿剑指着她过。
她有预感,她不是说说而已,她真的会动手。
妙妙确实不是说说而已。
上辈子自那人走后,她的手中已然染过血。
包括那九五至尊。
她厌恶极了这些阴暗手段,尤其这些在繁华富贵窝里享受太平安康,却肆意伤害那为他们带来安定之人。
眼前这张涕泪横流的脸逐渐与记忆中那张脸重合。
……
他在她手下一点惶恐也无,甚至带着笑。
笑着敞开胸膛,紧紧抱住她,握住她的手把那支从头上拔下来凤钗一点点,深深送入心脏。
鲜血浸透了两人身前的龙凤喜袍。
他的力道很紧,紧的似乎要把她嵌进血肉里,那双手缓缓上移,停在了她的后颈,冰凉濡湿,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她没有挣扎,透过他的肩落到了滴着泪的龙凤喜烛上。
那日原是封后大典。
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疼痛,只听到耳边轻叹。
“我终究还是输了……”
输了?
那她赢了吗?
她讽刺一笑,平静的拔出了金钗,任鲜血淋漓。
……
“妙……妙妙……”
“嗯?”
她收回剑,从容的转过身,月白裙摆婉转柔美。
裕昌郡主失力跌倒在地上。
左边本是长及腰间的头发,如今已短了一大截。
嫋嫋咽了咽唾沫,今日的事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看着她提着剑从容淡定,仿佛没事人一般的模样,她语气艰难。
“妙妙,你……”
话还有一半卡在喉咙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裕昌!”
“大母,呜呜!”
见着汝阳王妃的身影,裕昌郡主终于哭了出来。
汝阳王妃满脸焦急,她就这么一个命根子,平时如珠如宝,何尝见过她这般模样,顿时心疼的扭成了一块。
什么形象也顾不得了,健步冲进了亭子里。
……
不远处阁楼上,凌不疑几人把一切收进了眼底。
“少主公,这怎么办,依汝阳王妃的性子,今日这事儿怕是轻易了不了了,那程家五娘子恐怕得吃大苦头。”
就是曲陵候府,可能也逃脱不了干系。
梁邱飞有些担忧,这事儿他们从头看到尾,本就是裕昌郡主她们先挑起事端,依他看,程五娘子所为根本算不了什么。
若是真让她们得逞,今日程家女娘一番伤筋动骨免不了。
如今只是削了对方一缕头发。
若是放他们身上,更过分的事情不是做不出来。
要出手,就得做好被斩手的准备!
可这是王府,终究不是廷尉府,也不是战场。
凌不疑神色一凌,“进宫!”
梁邱起绷紧的神色松缓了几分,恭声应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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