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气候宜人,连拂过耳畔的风都透着温柔。
吹散了一二焦躁。
“这城门关了好几日,究竟是发生何事了?”
万萋萋是一个急性子,往日里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一刻也坐不下来,可几日前城门忽然关闭,都城内气氛紧张,大家都不出门了,大母也把她拘在屋子里,可憋死了。
阿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涉及朝堂嘴严的很,让她一点消息也挖不出来,今日实在忍不住才偷偷溜出来。
不知道想了什么,万萋萋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脑袋凑近忙碌的两人,双眼都在放光。
“你们说是不是要发生大事了?”
妙妙正在给嫋嫋口述曲辕犁的原理,后者正专心绘图,闻言齐齐抬头。
“……”
二脸无语。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万萋萋恼羞成怒。
嫋嫋:“……”
妙妙笑了笑,“你说得对。”
顿了顿,瞄了一眼她发亮的眼神,补充了一句。
“不过用不着担忧,想来今日城门便会开了。”
“?”
万萋萋一脸不可置信。
嫋嫋点头,一点也没有惊讶。
万萋萋更惊讶了,脑子都有些跟不上,“你们怎么知道?”
或许是两人太过平静,且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万萋萋也下意识相信了,相信今日城门就会开。
可这样才惊讶啊!
她们怎么知道?
她不信程伯父会和她们说,她阿父那样的大嘴巴都没透露一点风。
“不然你今日怎么出来的?”
妙妙低下头,看向嫋嫋手中的图纸,满意点头。
嫋嫋骄傲的挺胸。
若是城门没有突然关闭,她们现在已经去往骅县了,可关在府里这几日,两人也没有闲着,在做一些准备。
骅县位于蜀地,蜀地多山石,平日耕作也略有不同。
她们研究改良了一些农具。
嫋嫋快乐的就像入水的鱼儿,也不在乎妙妙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想法,只觉得像吃了仙丹一般,用不完的精气神。
看两人又凑到一起叽叽咕咕些她不懂的话,万萋萋懵了。
开始怀疑,难道真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或许是吧!
她又想起曲陵候府氛围似乎真和她们家不太一样。
那确实是。
程止两人就是随遇而安的典型,不能赴任去了也不愁,程老太太就更不用说了,她宝贝三郎不走了,她开心还来不及,拉着他正在腻腻歪歪呢,笑声颇具穿透力,大半个曲陵候府都听见了。
唯二严肃的就是萧元漪两人了,今日也上朝去了。
萧元漪平时就严肃。
主家态度影响下人,所以慌了一日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
万萋萋得出一个结论,都是她阿父小题大做!
万将军鼻子一痒,“啊切!”
在这寂静的落针可闻的空气里,这声喷嚏可谓石破天惊。
众人侧目。
万将军揉了揉鼻子,抬头就对上众人看勇士的目光。
万将军僵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信吗?
上首突然传来一阵低笑声,声音随意似带讥讽。
“不过一件小事,竟需要考虑这般久,可是不敢?”
小事?!!!!
东越群臣瞳孔地震,不少人在心里骂骂咧咧。
这他妈是小事?
不论文臣武将,这会拳头都硬了。
北魏众人:……
唉!习惯了习惯了。
文帝双眼一眯,笑意和善的脸上被森寒杀意取代,眼神变了又变,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那便依魏帝所言,时间就定在三日后。”
“地点……”
魏帝向下方某一处看去,淡淡的开口道:“就涂高山吧!”
“……行。”
文帝憋屈的答应。
没办法,本以为是一头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虎崽子,谁知是心机深沉的雄狮,那城外无声无息出现的大军让他心不住下沉。
人行有迹,何况十万大军!
竟一路悄无声息的从北魏到了都城,直插心脏。
若他突然发难……
文帝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一阵腥甜涌上喉头。
藩王。
好一个藩王啊!
文帝从不是一个一味仁善的人,他真如这些年表现的那样仁善,也不会成为乱世中唯一胜者。
只是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戾帝余孽仍在作乱,各地藩王功高自傲,他只能压一头,安抚一头,方能在巨浪中稳住这艘船。
他不知道雍王的心思吗?
他真那般大度忍让文修君没脑子的嚣张跋扈?
他真如此感恩汝阳王妃当年一碗馊饭?全忘了他们一家穷苦时,阿姊流产身子虚弱,他上门求借一点银钱时遭受的嘲讽唾骂,他无法,独自大雪天进山,以至于险些丢了命的事?
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以稳人心罢了!
他还不能收拾他们,也没能力抵挡随之而来的后果。
利,才是永恒。
霍氏遗孤,对文帝恩重如山的义兄霍翀之后在宫里过的好吗?
或许只有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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