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出,四下皆惊!
袁善见瞳孔一缩,一手下意识抚上胸口处。
那里有一个锦囊。
他手指一紧,扇柄在手中几乎变形,在重重喧闹中看向了那一抹簌簌竹青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人正歪头与身边人说着什么,侧脸清美脱俗。
是巧合吗?
“水流无形,而字有形,公子认为水中写字可否?”
水中写字……
他是一个重诺之人,因此今日也并没有上前。
在他出神时,侍人们鱼贯而入,捧着一个个装满水的铜盆,笔墨纸砚一一放在众人面前,后无声退下。
楼犇:……?
不得不说是有一点意外的。
程始更别说了,瞪着面前的铜盆像要瞪出洞来。
他也参赛?
万将军粗糙的手指捏起一支笔,像张飞捏绣花针,嘴巴张的老大,“额滴娘咧~”
乡音都飙出来了。
女娘们也没有被落下,一视同仁的一套道具。
嫋嫋:“?”
万萋萋:“!!!”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学渣的痛谁知道?
两人齐齐望向妙妙,“妙妙!”
“嗯?”
妙妙意外又不意外,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平静。
嫋嫋两人面含期待,“你会吗?”
“问题不大。”
妙妙弯唇一笑,精致的眉眼如雨后新荷,清妙脱俗。
两人眼前一亮,“那……”
她们话还未说出口,妙妙素手贴上唇瓣,“嘘!”
万萋萋:?
嫋嫋:?
“还未到时候。”
她给众女娘的阴影还未散去,在挨挨挤挤的涂高山,形成了一片诡异空荡,因此有一个人,极为瞩目。
何昭君看也未看面前的东西,心神全被身侧人牵走。
妙妙望着高台上的人,眼弯如月,眼底却是一片薄冰。
“若是总有一人试图掌控你,你该如何?”
“自然是宰了他!”万萋萋脱口而出。
她一生潇洒不羁爱自由,若是真有人想折断她的翅膀,困住她,她非得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嫋嫋赞同的点头,虽然她的武力宰不了谁,不过她绝不会容忍有人磨灭她的自我,绝不会屈服。
文帝一听这题就皱起了眉头,“真有人能做到?”
“世上无不可能之事,己所不能不代表他人亦不能。”
魏帝转着手里的酒樽,低沉慵懒的声线微扬。
似心情颇好。
文帝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清这人了,说是两国比试,可北魏那边清一色武将,更是动也没动一下,像是自动放弃了。
若说这一题是故意为难他们,又为的什么?
一个平局?
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真是为难他们,又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似乎笃定有人能解!
文帝自认自己还算聪明,这会儿却糊涂了。
还是越妃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拉了拉他的衣袖,文帝疑惑的转头,越妃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年少相知,自是心有灵犀,瞬间意会。
当局者迷!
他这才发现魏帝从始至终眼神都只落向一处。
不仅如此,一多半的人明里暗里都往那方向看。
那是……
文帝眼里飞快闪过了什么,发紧的心一下放松。
甚至眼里有笑意。
美人惑心。
文帝一直知道,美色如刀剑,极致的美色能使山河变色,江山易主,因为不论多雄才伟略的君主,都只是凡人。
是凡人就有七情六欲,君主之欲更如山呼海啸!
天下尽在手心,为何还要克制自己的欲望?
君王也是人,不是治理国家的工具,谁也不是圣人,有人想天下承平,有人想名垂千古,有人想及时行乐……
昏君,明君,暴君……端看能否克制心中之欲。
克制多少?
秦皇汉武也有受人诟病之处。
文帝也有野心,希望能实现九州四海归一。
美人乡最是磨人志,他自认不是有大毅力之人,也不想考验自己,索性从根源上掐断,就这样还出了一个五皇子。
是酒后乱性,还是意乱情迷就不得而知了。
抛开其他不说,魏帝也只是一个男人。
何况程家宴之倾国之色,哪个男人能拒绝?
文帝捋着自己的胡须,成竹在胸笑道,“魏帝在看什么?”
“可是这如画美景?”
“在看一只飞出笼子的鸟儿。”
魏帝难得和颜悦色,攻击性极强的一张脸如火中红莲,浓丽的让人忘了害怕,一时间目眩神迷。
五公主眼神贪婪的流连在他脸上,“鸟儿?”
“背主的畜牲杀了便是,还有何可看的?”
她是文帝登位后出生的公主,也是最小的一个孩子,自小受万千宠爱,一母同胞的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时常暗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否则太子之位轮得到别人?
还养了一堆英俊“幕僚”,经常于公主府彻夜长谈。
如今这样,明显是固态萌发!
文帝脸青了。
越妃眼神嘲讽,宣后脸色煞白,太子更是急得就要起身,被太子妃眼疾手快的按住,这可不是在宫里,大门一关大事化小就完了!
“当!”
酒樽磕在长案上,魏帝对满眼痴迷的五公主笑了笑。
霎那间天地失色。
五公主更激动了,关悦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陛……”
“唰!”
一道绿光快如闪电,带出一阵迅疾破空声!
三皇子瞳孔一震,拽下腰间佩玉用力射出。
凌不疑反应很快,飞快抓起身前的酒樽向那绿光击去。
五公主傻了,脸上得意的笑凝固在脸上,眼里还残留着痴迷惊艳,随即被惊恐填满,整个人如被施了定身法。
其他人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那道绿光在五公主眼前被酒樽和佩玉截住,只听一声刺耳响声。
“砰!”
碎片四射。
“啊!!!!”
“我的脸!!!”
女子惊恐尖叫声划破长空,众人如梦初醒。
宣后晕了。
绿色玉珏缺失了一个角,顺着力道向下飞去。
“叮当……”
落在了一抹竹青色裙角旁,安静乖巧不像一个逃逸的凶器。
“安。”
是安州。
现场乱成了一团,哭声,怒骂声,尖叫声……
可有一道声音依然压百声。
“可惜了。”魏帝还带着晃人的笑,温柔而残忍。
“朕看你这般喜爱朕的脸,本想取下你的眼珠夜夜放在床头,与朕相对,好满足你的心愿,谁知却有人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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