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看的有些失神,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阿母?”
“大伯母?”
湖心亭转瞬没了人影,萋萋阿姊也走了,嫋嫋两人也准备离开,却发现一向端雅持重的萧元漪竟然在发呆。
这可真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嫋嫋颇有些惊奇,萧元漪一转头对上她探究的眼神。
放平常她会皱眉训斥,可今日她发现比起娣妇家的妙妙,她家嫋嫋这点顽劣着实算不得什么了。
叹了一口气,“走吧!”
“……”
嫋嫋是真的惊了。
“嫋嫋,快走了。”
姎姎跟着萧元漪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连忙回头催促,那双秀气的眼睛还红肿着,像一颗核桃。
“……来了。”
嫋嫋脚步轻飘飘的跟上,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居然没被训斥?
她本以为今日闯了这么大的祸,阿母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得会给她上一顿传闻中的家法,她都做好准备了。
谁知……竟然就过了?
还是说,这大头在后头?
嘶……
上了马车,萧元漪掀开帘子看外面磨蹭的人冷喝。
“还不快些,腿脚不当用了吗?”
嫋嫋:“……”
很好,萧元漪还是那个萧元漪。
……
程家几人回了曲陵候府,妙妙也到了皇宫。
本朝承汉制,崇尚黑红,皇宫也大用这两色,宫墙森森,沿途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一踏进宫门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静的隔绝了一切喧嚣,庄严的让人心生敬畏。
妙妙抬头仰望那高耸的红色宫墙,眼神恍惚。
皇宫啊。
陌生,却又熟悉……
汝阳王妃看见了,只觉得她是第一次进宫被皇宫的宏大肃穆震慑住,颇为鄙夷的嘲讽了一句。
“没见识!”
妙妙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与之言语。
穿过几道宫门,经过几条长廊,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前,李常侍停了下来,低头退到一边恭敬道。
“到了,两位请进!”
“哼!”
汝阳王妃用力一甩袖,昂首挺胸就进去了。
妙妙落后一步,一进门身上就聚集了无数目光,好奇,惊艳,惊叹,冷漠……不一而足。
她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掩下眸中神色,低身行了一礼。
“臣女见过陛下,陛下千秋万岁。”
动作标准又不失美感,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
文帝微微坐直了身体,注视着下方在宽阔的殿中显得柔弱纤细的小女娘,眼神中满是兴味。
“起。”
“谢陛下!”
汝阳王妃早就坐在了席上,只她一人立于中央,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比之三堂会审不遑多让。
文帝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下方左侧不动如山看似事不关己的人,嘴角微不可见的一勾,随即沉声问道。
“你便是程宴之?”
妙妙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煽动,抬起了眼。
“回陛下,是!”
她有一双极美的眼,溶溶如九天月色映入眸中,浮光潋滟,无意而让人心生涟漪。
纵然面对天下之主,依然不卑不亢一身从容。
好一个绝代佳人!
文帝心下暗暗赞叹,想起对方拿出的种种东西,又想起一向不近女色,冰冷无情的子晟一反常态进宫请旨,不由再次为五年前那道圣旨扼腕。
大概是他看着她久了,汝阳王妃不满的开口。
“陛下!”
文帝这才想起宣她进宫的由头,掩唇轻咳了一声。
“程娘子,朕听说你动手削了裕昌郡主头发?”
“是。”
妙妙开口应下,语气淡若四月拂过湖面的清风。
三皇子凝视着那抹月白色身影,安放于膝上的手指缓缓蜷缩成拳,身上的寒气仿佛化成了实质,冻的旁边的五皇子一抖,连忙往悄悄旁边挪了挪。
凌不疑眸色一动,衣袍下的肌肉徒然紧绷。
这事可大可小,端看圣心。
文帝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眼底飞快闪过了什么,突然语气一沉怒道。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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