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妙妙心若擂鼓,恍惚中对上他的目光时回过神来。
不是他。
她弯了唇,声音轻的似梦中呢喃,“世上没有凌波舞了。”
三皇子负在身后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拇指上通透翠绿的扳指仿佛要被捏碎,片刻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古井无波,仿佛那剧烈的情绪波动只是幻觉。
“程娘子说的是,这世上,没有凌波舞了。”
“宫门即将落锁,殿下若无事,臣女先告退了!”
她敛下睫毛,在雪白的脸上落下两片阴影。
美的摄人。
“嗯。”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从鼻尖发出了一个音节。
她转身离去,月白色的裙角上的梨花簌簌而开,若冬日纯白的雪色,无声而落了满身的清冷。
他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心口骤然一阵紧缩,剧烈的疼痛随之席卷而来,如同蚀骨剜心,他却不曾眨眼,任心头鲜血淋漓。
大梦一场,也只是大梦一场。
……
“子晟,子晟?”
太子看不懂自己弟弟,一转头发现连子晟也一脸反常。
落寞?
这也是子晟身上会有的情绪?
太子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再仔细看过去,那一身黑衣劲服,冷漠冰冷令人从心底冒寒气的模样,还是那个熟悉的人没错。
太子笑了笑,开口邀请道。
“子晟,你回都城许久了,我们也不曾好好聚聚,不如待会儿到东宫坐坐,我俩也小酌几杯。”
“改日吧。”
凌不疑声音低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冷峻。
“今日还有事,辜负殿下的好意了。”
太子有些失望,还是轻松的笑道,“无妨。”
“那便改日再聚!”
“臣告退!”
凌不疑抬手一礼,转身向着宫门的方向大步而去。
途中越过三皇子,两人擦肩而过,一人若终年不化的冰山,巍峨肃穆,一人如血与火中的绝世神兵,煞气森森。
……
妙妙出了宫门,孤零零的在风中一片茫然。
才想起她是坐宫中马车来的。
这下怎么回去呢?
一想到这里和曲陵候府的距离,妙妙双腿开始发软,整个人都焉了,那些怅然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低下头,正寻思着要不走上一段去街市上再雇一辆马车,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女公子可是要回曲陵候府?”
袁善见一手撩开车帘,倚靠在车窗处笑问。
妙妙一抬头就看见他那一张熟悉的脸,顾不得惊讶他为何每次都出现的那样巧合,只忙不迭的点头。
“嗯嗯!”
一双秋水杏眸满是期待,或许不用走出去了。
袁善见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开口邀请道。
“那女公子不妨一同上车。”
妙妙双眼一亮,心中惊喜可还是问了一句。
“会不会耽搁公子了?”
“无妨,顺路而已。”
“那便谢过公子了!”妙妙轻快的上了车。
袁善见见她坐好,这才扬声吩咐车外仆人。
“走。”
“是,公子!”
中年仆人调转马车,“顺路”向曲陵候府去。
踏出宫门的凌不疑看着马车走远,眼神晦涩。
梁邱飞刚好驾着马车赶来,凌府的马车如它的主人一般,通体黑色,车身宽大又冰冷,如同一个黑甲将士。
车一停下,梁邱飞就高呼,“少主公,马车来了!”
凌不疑看也没看那马车,一个翻身上马,走了!
梁邱飞懵了,进宫之前少主公不是特意让他回府驾马车吗?怎么又不要了,又要骑马了?
一转眼看见梁邱起,连忙拉住。
“大兄,少主公这是怎么了?”
梁邱起坐在马上一拉缰绳,丢下一句,“赶你的马车。”
被扔下的梁邱飞:“……”
苦着一张胖脸又任劳任怨的把马车驾回去。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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