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蛩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冷淡,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要我找的那个人我找到了,你要怎么处置他?”
“真的?”
安宁心跳蓦地快了起来,一双潋滟杏眸紧紧的注视着他。
齐蛩见她这么在意那个人,心里不悦,硬邦邦道。
“真的!”
在他还不是现在这个模样的时候她就在找一个人,十八年了,还没有放弃,他试探的开口。
“你想怎么处置他?”
怎么处置他?
安宁愣在了原地,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大雨滂沱的夜晚。
那双如狼般冰冷残忍的眼睛,轻飘飘的命令。
“我要他千刀万剐!”
“……”
揉捏着玉手的动作一顿,齐蛩惊讶的瞪大了眼。
安宁淡红的唇角一勾,轻柔悦耳的声音如一场令人沉溺不愿醒来的美梦,随意的一眼摄人心魄。
“怎么,不行吗?”
心跳徒然快了起来,血液在血管中兴奋的奔腾,一股酥麻从脊背升起,几乎令人软了半边身子。
齐蛩蓦地倾身而上,紧紧的抱住了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头一歪贴近她耳畔,声音暗哑。
“行,你说什么都行。”
“今日午时就把他凌迟处死,不剐够千刀不准他死!”
他没有问原因,他本性爱杀戮,这些年已经收敛了许多,只有在战场上才能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在他眼中,这六界加起来也敌不过她一根手指头。
别说活剐一个人,就是她要做天界之主他也能给他打下来!
一个穷凶极恶的上古凶兽有了脑子,也有了软肋。
如同自愿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若有一日这枷锁消失,那对整个六界来说,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永乐宫的宫人就像是瞎子聋子一样,眼观鼻鼻观心。
安宁没有挣扎,在他怀里微微偏头看向窗外,水眸中映出了大片火红的花海,一眼望不到边。
娇艳的花朵在风中翻滚摇曳,像一片无边的血海。
十年了,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
午时,一辆囚车到了午门。
午时一刻,太后仪仗浩浩荡荡出了宫门,直往午门而去。
沿途都是看热闹的百姓,清风吹起轿帘,美人倾城,不懂事的小儿指着那华丽奢靡的轿子仰头大声道。
“娘,那就是妖孽转世的妖后吗?她好美啊!”
“比院子里的桃花还美,我长大后也想娶一个妖孽!”
这骇人的话一出,他娘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
“唔唔”
小孩挣扎着,周围的人倒是见怪不怪了。
说句心里话,谁不想呢?
秦国百姓一边唾弃着这红颜祸水,一边又忍不住偷生妄念。
比起对安宁的复杂,对有魔神之称的齐蛩观感就简单多了。
就一个字,怕!
安宁下车之时,偌大一个地方,密密麻麻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
“宁宁,这边坐!”
一看见她齐蛩眼睛一亮,殷勤的擦了擦紧挨他的椅子。
大庭广众之下,他一点顾忌也没有,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亲密的关系,就差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了。
“呵~”
身着囚衣五花大绑站在下面的男人见此笑了一声。
“笑什么笑,跪下!”
“老子不跪!”
满脸胡茬的男人站的笔直,直视着上首之人,目光挑衅。
齐蛩冷笑了一声,一抬手就要下令,一道柔软的声音插了进来。
“不跪便不跪吧!”
魏起唰的转头,女子已经走到了他身侧,一张美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脸映入眼帘,稳健的心跳停滞了片刻。
就在他惊艳的失神的瞬间,如玉的手抽出了旁边侍卫腰间的佩剑。
“扑呲!”
利剑入肉,安宁露出了十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
“第一剑。”
魏起缓缓低头,安宁手一用力把剑拔了出来。
因为体弱的缘故还拔了几次。
“唔”
魏起闷哼了一声,安宁用刚拔出来的剑换了一个位置又捅了进去,轻软悦耳的声线缓缓道。
“第二剑。”
“呵呵,这么恨我?”
他反倒低低笑了起来,不顾自己的伤口视线攫住她。
安宁恍若未闻的拔出剑,一把扔在了地上。
“宁宁,擦手!”
不知何时走下来的齐蛩笑眯眯的捏着一张与他格格不入的帕子,拉过她的手,一点一点细细擦拭。
几遍后直到安宁皱眉才意犹未尽的放开,转头冷冷的瞥了一眼那无比碍眼的人,沉声吩咐道。
“开始。”
早已准备好的行刑手恭声应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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