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宗的飞行法器是鱼行飞舟,型号大小不一,最小的仅容一人,最大的可容下百人,是元灵宗特有的法器,别的宗门一般是没有的。
飞舟平稳的飞行着,夏池渊立在舟头甲板处,酱紫色的衣袍被风吹得鼓起,墨色的发丝飞扬,与紫色抹额的系带相互纠缠。
他目光悠远的看着远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落寞,消瘦的身影让人看着心疼。
“在看什么?”邱思鱼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夏池渊侧过头来,看向他笑了笑,说道:“没看什么。”
“是在想玄清仙君吗?”邱思鱼站在他身侧,他比夏池渊高了半个头,低头便能看到他纤长的睫羽和高挺的鼻梁。
夏池渊默了默,轻轻叹了一口气。
“自阿清死后,那魔头就疯了。”
他似是叹息般轻声说道。
邱思鱼看着他,知道他心中此时怕是正难过着,但他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略有耳闻。”
他闭关了三年,对外界的消息知道的并不多,听说元灵宗出了事,出关后不久他就上了元灵宗,具体是什么事他也只知道一点。而到了元灵宗后,宗内不论弟子或长老都不敢提及那二人的消息,所以他知道的确是不多。
“你说,他那又是何必呢?阿清活着的时候他恨他入骨,如今阿清死了,他却也还不放过他。”
夏池渊看着飞舟下山川大河的景象,心中不由一阵惆怅,还真是物是人非。
当年赤炎宗牡丹宴,与他同行的还有三人,可如今死的死,远游的远游,硕大一个元灵宗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并不了解,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邱思鱼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夏池渊的手,但伸到一半,邱思鱼又瑟缩的收回了手。
他心想,如今还不是时候。
夏池渊如今对他只有朋友之情,没有喜欢之意,他还不能吓到他,如果把人吓跑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呵!不过是因为一个商玉罢了。”
夏池渊嗤笑出声,脸色变得有些沉郁。
虽然他并不是太了解玄夜清和江辽之间的事情,但是一些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对于商玉这个师弟,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只是觉得他心机深沉了些,有些不喜,但是毕竟还是同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惯会在别人面前装柔弱,博取别人的怜惜,江辽便是被他这么骗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商玉当年入魔后居然还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的手脚,以至于逼到让玄夜清和江辽师徒反目。
看着夏池渊如今这副失落的样子,邱思鱼心中难免心疼,但他也无可奈何,怪也只怪他当年闭关匆忙,一闭便是三年,再出关时,惜日旧友已不再大半,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池渊。”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伸手轻轻抓住了夏池渊的衣袖,温柔的说道:“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做你身边最忠实的依靠,永远不会离开,永远不会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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