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番后,工子睿皱眉道:“父亲不可能不知道,亚斯他肯定是出事了。”
镜湖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所谓的剑魔亚斯。
工子睿转过头,喉咙猛然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实力骤然下降至武尊。
镜湖扶住工子睿,感受着公子的魂力波动,瞳孔放大,惊骇道:“公子……你……你刚刚……”
工子睿咧嘴笑道:“不错,我刚刚发觉出了天门要打开,所以吃了颗爆发丹,强行短时间内升至武圣,你别说,感觉还不错,那招“法天象地”我还是头一次用出来。”
说罢,工子睿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镜湖眼神中夹杂着担心与责备,小心翼翼将他靠在背上,而后缓缓起身。
刀螂有些不知所措,镜湖冷冷说道:“你也跟着吧。”
镜湖小心翼翼的行走着,而刀螂则是漂浮在身后缓慢的跟随。
一身黑色的魂力轰然涨起,而后钻进被镜湖背在后面的工子睿的身体中。
刀螂小心提醒道,“喂,这样的话你会受伤的!”
镜湖回头猛然一瞪,让刀螂一怔。
夕阳下,两人一妖就这样缓慢行走着,没有谁敢靠近,哪怕是百里之内其余三头武圣妖兽。
大猿站在一棵巨树顶端,眯起双眼,遥望着两人一妖。
忽然,身边出现一道身影,一头黑面獠牙的丑陋野猪呵呵笑道:“想不到叱咤风云的猿兄竟然也会被如此欺负?”
大猿摸了摸绒毛上的鲜血呵呵笑道:“与你何干?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镜湖轻轻跃下峡谷,又轻轻落地,慢步向前行走。
工子睿就那样安然无恙的睡着,体内的魂力渐渐平静下来。
刀螂依旧漂浮在身侧,仔仔细细嗅了嗅,心中有一丝惊慌,“附近有一位武圣强者,不是那几只妖,我竟然捕捉不到他的气息!”
镜湖冷声说道,“不用管,你要跟便跟,不跟便走。”
刀螂并没有被这一句霸道的话震慑住,而是微微笑道,“你这么强大的实力,在他的世家里,是什么身份?”
镜湖念它是公子朋友,只是冷冷淡淡说了两个让刀螂心惊肉跳的字,“奴婢。”
一个年轻的女子武圣巅峰强者,半步武帝,哪怕是放在江湖,放在任何一个皇室都是会被重视起来的存在,而她却只是一个……女婢?
刀螂心中已然有数,这个年轻游侠儿的背景绝对不小。
镜湖缓慢行走着,稳稳拖着工子睿的双腿,而工子睿的双手则自然交叉在镜湖脖前浩浩荡荡,位于镜湖那两团波涛汹涌只有不到半寸之地。
镜湖没有丝毫在意,甚至哪怕是主子何时何地想要了她这身纯洁身子,她也会毫不犹豫,但这怎么可能呢?公子是怎样的人她自然知道,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她是妖,一个低贱的妖。
镜湖脸一红,神色有些黯淡,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可是镇元王啊,自己能做他的婢女已然是烧高香了。
嘴唇微微勾起,镜湖仰起头,脸上洋溢着难见的笑容。
刀螂呆住,她竟然笑了?
直至深夜,镜湖在山里发现一座破庙。
自空间戒指内甩出大衣盖在稻草堆上,将工子睿缓慢放在稻草堆上,眼中满是担忧。
又拿出一个大衣盖在工子睿身上。
刀螂呆在庙外,镜湖折断树枝摆在地面上,激起火焰燃烧起来。
镜湖就那样坐在工子睿身旁,双腿弓起,双手抱着小腿,将脸塞进腿里,像极了一个少女。
事实上镜湖也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却长着一身傲人的身材,冷艳绝尘于世。
只事实只是因为……她是一只妖。
记得被王爷送进那鬼沼之地,那丑陋佝偻老妪恶狠狠说道:“记住你们的身份,不管你们长得多美艳,不管你们心有多高有多傲,在主上面前都得低头,不管你们今后伺候的主子是何等纨绔!你们只是一只卑贱的妖,只是因为王爷王妃你们才有资格进入这鬼沼之地精修!到那时,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你们都要听,并且毫无保留的供上,哪怕是你们自己,但你们不要妄想自己,你们几乎没有机会,若是主上要,那还好说,但若是知道你们是有意为之,必定遭到抽筋扒皮之苦,丢入那无底深渊,悲苦一生无法死去!”
想到这儿,镜湖将整张脸塞进膝盖中,只是因为公子一句玩笑赐名,否则自己哪儿来的机缘呢?
刀螂望着她又在绷紧的身躯,又回过头看向远处,无奈道:“可怜人。”
次日,天蒙蒙亮,镜湖又背着工子睿赶路,这次工子睿身上盖了两件黑色大衣。
刀螂依旧跟在身后,没有言语。
镜湖冷着脸,身后工子睿忽然蹭了蹭镜湖的脸庞,整个身躯都拱动起来,镜湖一时间怔住。
工子睿有些虚弱,声音低萎,嘴唇泛白,笑言道,“镜湖,别老冷着脸,你笑起来多美……”
镜湖立马勾起嘴唇,“公子你醒了,身体可还好?”
工子睿一手握着另只手的手腕,勉强笑嘻嘻道,“好,好着呢……”
现在早已没了力气去拿,去吃丹药,算了……就这么趴着吧……
工子睿嗅了嗅镜湖的发香,不自觉紧紧抱住她,“谢谢你,等回了万祖山,我请你喝酒。”
镜湖立马柔声说道,“奴婢一个低贱之妖,怎配与公子对饮,又怎配让公子说谢谢,我能背着公子,已是此生有幸。”
工子睿颤抖着嘴唇,抖动着手臂拖起手轻轻拽了拽镜湖的脸颊,这一举动让镜湖当场怔住,但脚下依然在行走。
只听工子睿半睁着双眼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不是我的女婢,我工子睿从来没有女婢,偌大一座万祖山,只有我的别院没有婢女,我打小就没那习惯,镜湖……你在我心里,和神卿予,问卿,南宫琉璃,摆在同一个位置上的,你们都是我打心底里认同的同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记住没?嗯?”
说着,工子睿又扯了扯,镜湖嘴唇有些颤抖,强压着嗓音里的哭腔柔声说道,“镜湖记下了。”
工子睿声音愈发愈小道,“这就对了……镜湖……我想回家,我想母亲了……”
“公子莫急,就快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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