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他一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次也不例外。
禺玄冥现在的踪迹相当好寻,帝蚩随意遣了个小魔去打听,不多时便得到了“海神正和战神在东海游玩”的消息。
东海?帝蚩眯了眯眼,挥手示意那小魔下去。他心里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滋味儿,又酸又涩又怒又恼。帝蚩心道,这禺玄冥还真是喜怒难测,他不过是杀了几个鲛人就不依不饶,而那宋闻一东海斩龙之事几乎举世皆知,却没见禺玄冥有什么反应,甚至还和罪魁祸首在原地游玩。
现在他怎么不说自己爱民如子了?
帝蚩本身就不是多讲道理的性格,而且他不高兴,也想拉着所有人都不高兴,尤其是让他不高兴的罪魁祸首。
魔族讲究顺心而为,帝蚩为魔族之主,对这一点不但相当赞同,而且向来能为魔族做出表率。于是,东海之上,原本笑的漫不经心的海神大人突然眸色加深,浑身气势一凌,唇角笑意微敛。
宋闻一对他人的情绪向来敏感,更妄论他此时尽乎全部的心神都落在禺玄冥的身上:“怎么了吗,阿疆?”
禺玄冥回神:“也没什么,不过闻一,东海出了点儿事儿,我恐怕没有时间再陪你了。”
禺玄冥是自傲不错,但他对自己的认知极为清晰,并不是盲目自大。帝蚩身为天魔,力量之强禺玄冥是亲身体验过的,何况还相当的不要脸。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禺玄冥做为那个“穿鞋的”,不仅要顾及自己的子民,也要顾及被他邀来玩的、目前有些不知道的感觉但绝对是偏向正面的宋闻一。
禺玄冥从来没有刻意低调过,而以他的身份,做什么事情都会被他人无限关注,宋闻一在他的身边也一直都不是秘密。
禺玄冥说不上来自己算好算坏,但自认责任心算强,既然是他带了宋闻一出来,而且间接引的他惹上了帝蚩,那他就得将人完完全全地带回去。
“好吧。”闻言,宋闻一眉眼间露出理解的神色,唇却轻轻抿起,长睫轻垂,一双黑褐色的眸子深处却不自知地泛了几分委屈。他温声道:“含知晓海神大人事务繁忙,此次愿陪含共游已是难得,含怎敢强求其他?”
禺玄冥梗了梗,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复杂。但听宋闻一这么一说,禺玄冥是无论如何再做不出刚才的决定。帝蚩的到来无法忽略,禺玄冥犹豫了一下,解了缠在手上的发带给他。
禺玄冥虽常以海神自居,但最本源的神格为风神。水和风都是无形之物,禺玄冥也不喜欢束缚,所以甚少来发,偶尔为之也多用发带而非发簪。他心下庆幸好歹这次出来的时候顺手缠在了手上,否则真是一个能赠人的防御之物都没有。
先天古神手头哪有普通的东西,此物虽是禺玄冥随意拿出来的,但也有挡下帝蚩一次攻击的能力。
“你拿着,一会儿顾着点儿自己,别受伤了。”
宋闻一也没有推辞,他在接过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耳尖发红,握着发带的动作带着珍惜:“含知道,有劳大人废心。”
“你怎么又这么叫了?”禺玄冥忍着自己模宋闻一耳朵的欲.望.,笑道,“都说了要叫我阿疆。”
“阿疆?”
说出这两个字的却是另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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