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禺玄冥这么说了,宋修含也仍是执意要去。
禺玄冥见实在是扭不过他,无奈只得妥协。奢华的九色神殿外,蓝衣的神祗薄唇紧抿,银色的长睫微垂,掩去了那双宝石般剔透的蓝眸中的担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事实上禺玄冥心里也没底儿。
眼见宋修含就要进去,禺玄冥立刻拉住他,解下自己常年系在腰间的水纹玉佩,态度强硬的系在了宋修含的腰间,叮嘱道:“不要摘下。”
宋修含乖巧点头。
九神祠实际上是一个证道验心的场所,所谓的“跪拜”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是简简单单的上香磕头,而是根据九神祠中的九神之力引动法则,形成专对跪拜者的考验。
这种考验的程度不一,有难有易,但无论是谁都不可出手干涉,哪怕是九神也不例外。不过禺玄冥身为被供奉的对象之一,还是天道最宠爱的孩子,专对他的考验一向是最简单且奖励最丰厚的,宋修含佩戴着沾有禺玄冥气息的玉佩,多少地会令法则对他网开一面。
失去跪拜资格的惩罚太重,禺玄冥一点也不想让宋修含经历那样的痛苦。
见状,宋修含无奈地笑了笑,出言安抚:“放心。”
记忆的恢复相当于是让宋修含作为“宋闻一”将前世发生过的事再经历一遍,当年的思想情感半分不露半点不差。宋修含清晰地回忆起当年从初见起就对涉世未深的禺玄冥布下天罗地网的那份算计,醒来时呼吸一滞心头狂跳,那份自与禺玄冥再见时便出现的苦涩与愧疚也愈加清晰,而且记忆中禺玄冥提到自己兄长时的那一份落寂,更加深了宋修含去九神祠跪拜的决心。
前世的宋闻一与禺玄冥的相见来自他的算计,今世的宋修含可以用一切去进行弥补,他想告诉那些被禺玄冥无比重视的兄长姊姊,他对自己曾经的所做所为有多后悔,他对禺玄冥有多爱慕。
他想乞求他们的原谅。
深吸一口气,宋修含与禺玄冥对视一眼,一同踏入道韵浓厚的九色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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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内,属南荒与黑暗阴界离的最近,故而八荒之中也唯属这里最乱。南荒入口处,难得有一家不是黑店的客栈,,但也是鱼龙混杂,乱的不行。
但这也是整个南荒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唉,你听说了吗?那位.........归天了。”
“嘶–––你疯了吗?那位也是你能随便造谣的?!”
酒楼之内,临窗而坐的两名披着斗篷的修士正窃窃私语,完全没注意到背对着他们坐着的一名披着斗笠的白衣修士闻言微微一顿,比玉还白的手未见用力,托在手心处的瓷杯便在瞬间化作粉末。
白衣人若无其事的招来一缕清风将手心处的白色粉末吹走,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帕,细细地擦拭着捏碎了杯子的手。
背后的谈话还在继续。
“这种事儿怎么可能是造谣呢?!!你别不信啊,我悄悄告诉你,整个水族啊,都因为这事儿疯了!”
“真的假的?!”
“这事儿怎么可能有假?!!”
“可若是真的,以那位的受宠程度,天道舍得?”
“嘿,你怎么就知道那位归天是自愿的?”
“那难道还能不是自愿的?以那位的身份和实力,天底下又有几个能伤到他的?令他非自愿的情况下归天?哈哈哈,你可别逗了,我可不信。”
“怎么就不可能有了?哼,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可你别忘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什么?!你是说………”
即将吐出的话被永远的留在了那人的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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