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净知道反驳不得了,父亲是下定了决心,只能先应下:“是,父亲。但传国玺已失灵,就算得了又能如何?”
“就算打不开宝箱,也要牢牢抓住在自己手里。”蔚桀说道:“我们刚把王清浅带回来,人阎便兵指江陵了,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定是他也在打着和我们一样的算盘。没有找到传国玺,但王家血脉必须要紧紧握在手中!”
尊琼世别苑。
周遭是亭台楼阁,放眼是琼花千里,但王清浅只是坐在一方石墩上,抬眼望天——
今夜月辉朦胧,有轻云蔽月,星罗棋布,仿佛一场以夜幕为盘的棋局。
她身边的石桌上放着一晚冷掉的汤水,听说是蔚氏门主专门要人杀了一只兔妖来给她补身子的。
伏厌思来看过她,告诉她不必喝,妖物补身这样的说法没有任何的药理依据;当然她也不会喝,光是听着就觉得恶心。
纵使是伏厌思这样,好像事事都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人,听见蔚氏居然杀了一只妖来给人补身子,也同样觉得不妥,但随即又变得无所谓,她总是这样,骄傲得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似乎这些生灵在她心中是生是死都不值一提,并无所谓身为大地之母的慈心。
不过也是,神族圣女是应万民所愿而生,也是为回报万民而死,一个生死都不由自己的人,又怎么会有多余的慈心去怜悯他人?
可听见有人来报,历天师似乎身体不适的时候,王清浅难得地见到了她脸上除了无谓和张扬骄傲之外的神色;她匆匆提着衣裙离开,指使着来报的历氏子弟带路。
那时在云梦,他们几个人一块放河灯,王清浅就很羡慕伏厌思,她的心意从不加以遮掩,也不觉羞涩,心仪一个人便要昭告天下,喜怒哀乐都能肆无忌惮地挂在脸上,随心而动……真好。
王清浅静静地望着夜幕中的一轮圆月,蔽云已散,水月朦胧。有夜风萧瑟袭来,吹动她身上的素衣单薄,青丝飘动。
但过了一会儿夜风渐小,眼前的树影婆娑却依旧,她看了一眼风吹来的方向,那个将她从云梦带回来的男子正站在风口处,挡住了来风,持剑之人衣袍翻飞。
王清浅记得他叫蔚泽,是他带人去到的云梦,也是他让人杀了九卿。
他被指派来看护着她,因为百鬼之王人阎挥兵直指江陵琼龙脉,而她是未来的少门主夫人。
王清浅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来,忽然发现石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东西!
“王姑娘。”阿晚不好意思地挥舞着小爪子……
王清浅这才看清,阿晚的两条龙须在夜风里被吹动着,头上的一撮龙毛全都被梳起来,还挽了一个……那是发髻?但看起来那个人手笨,发髻显得松松散散,上面还插着一个长长的发簪,显得阿晚的头非常笨重。
“阿晚?”王清浅确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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