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太晨宫似乎格外热闹,南极神君才走,玄英接着又来了,不过南极神君来是为了推心置腹,玄英来却是来兴师问罪的。
“东海玄英,见过储君殿下。”玄英来到玉璇玑面前不由分说就是一礼,看着恭恭敬敬,“储君殿下”四字却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玄英,欺瞒你是我不对,给你赔罪了。”玉璇玑边说边把玄英的衣袖抓在手里摇啊摇。就仿佛在族学的日子。
玄英一把将袖子从玉璇玑手里抽出,生硬道:“殿下身份尊贵,如此做派恐怕不妥。”
“我知玄英你在气我的欺瞒,可是此举也是经过反复权衡的,你知道我向来倔强又骄傲,又怎么肯顶着太晨宫的名号进入族学,如果我不是姬明月,玄英你还会无所顾忌的日日来约战于我吗?”玉璇玑深知玄英心性,于是顺着玄英的脾气给她顺毛。
玄英又非真的心思狭隘,只是那日在册封大典得知玉璇玑的真实身份,多年相交竟连这么一点信任都不肯给自己。觉得气恼不已,大典刚刚结束就来太晨宫要给她给自己一个交代,被她入情入理的一通劝,心里那点气早没有了。
两个好友多日不见,玄英先是拉着玉璇玑酣畅淋漓战了一场,夜里也宿在了太晨宫,两个人在玉璇玑的寝殿里,一人占了一大床一边。当年在祁山时玄英喝醉,她们就是如此安置的。
玄英在人前雷厉风行,这番小女儿情态倒是没有几个人见过。玉璇玑看着面前洗尽铅华的玄英不禁感叹道:“曾几何时,我们是祁山上青涩的弟子,如今你已是东海新王,我也成为天族储君了。”
“玉璇玑为什么我从前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呢?”玄英见不得玉璇玑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出口调侃她。
“玄英,吾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不知是今晚的月色太美好,还是秘密压在心里太久,玉璇玑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知道不可平,就再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玄英答道。
“玄英,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你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玉璇玑,为什么我以前没有了发现你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玄英反唇相讥。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觉莫名好笑。
“你的隔山海是不是掌界?”
“你为什么觉得是掌界?”
“你的容貌,性情,身份皆无可挑剔,如果肯下心思,天下男儿有那个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如果六界有哪一个人是你求而不得的,那就是太晨宫这位了。不过你形容的不够准确,你们隔的不是什么山海,是这个世界。其中厉害想必你是明白的,我也不便多言。”
玉璇玑长到如今可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这些男女之事,猛然听到玄英荤素不忌的前半句,臊得直想堵她的嘴。听得后半句又将手放下。
“玄英,帝江现在如何了?”玉璇玑不想再谈姬衡,转移话题道。
“不要提那个心眼比针小的人,当年我不过一时接受不了兄长离世,行事稍稍过激了些,他记仇到现在,迟迟不愿献身。非让我被愧疚煎熬。”
“你会找到他的,总有一天。”
“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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