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

冷月，照得王素一张脸惨素如雪，一颗颗晶莹香汗沿着面颊的柔顺曲线滑落，摔在野石上怦然碎裂。

“啊！”

随着黎阳用力一拔，足有一尺长的断箭，便带着滚烫血液出现在黎阳手中。

将断箭丢弃，拿出之前在河边捡到，并洗干净的河蚌壳，黎阳道：“我现在要割开伤口附近的脓肿，放出污血，你再忍耐一下。”

“用这个……”

王素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因为手抖，剑刃晃悠悠的递给黎阳。

黎阳也不拖沓，再软好歹是铁器，总是要比边缘锋利却充满毛刺的蚌壳要好。

于是两三下便将王素大腿内外伤口周边肿胀部位全部刺破，乌黑的半凝固血液流出，空气中弥漫血腥气味。

“那个……”

伤口得到处理，王素明显感到轻松不少，却吞吞吐吐说：“你……能不能，帮我将伤口里面的淤血吸出来……”

“没问题。”

黎阳看她难以启齿却仍旧说出来，便很干脆道：“没问题。”

他知道，对方在这种情绪下说出来请求，那么一定是很重要的伤口处理步骤。

否则一个女孩子，不可能提出这种过分接近异性的请求，自己一旦有所迟疑，对方立刻就会改口。

尴尬事小，耽搁了伤情事大。

而且黎阳也尽量让自己脸上保持平静，以免产生误会。

“拜托了……”

王素说了声，主动将残存的裤管拉了上去，以免遮挡伤口，并侧过头，掩饰羞涩面色。

黎阳就像是虔诚信徒，全程保持肃穆。

这令偷偷看他的王素放下心来，内心羞涩稍减。

只是当黎阳俯下身，将温热嘴唇包覆在她大腿外侧的伤口上时，一股异样感觉席卷全身，让她不由得紧绷身体。

随着黎阳开始吮吸伤口周边的肿胀部位，轻微大的‘啧啧’之声不时响起。

王素原本惨白的脸，涌现一层红晕。

身在镇妖司任职，常年面对的自然都是一些超乎常理案件。

所以每一个吏员都对男女之事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甚至为了办一些诡异案件，还要在浩如烟海的志怪传记中寻找蛛丝马迹。

既然是志怪传记，当中自然不乏一些书生狐女、秀才书童之间的猥狎之事。

所以听到这动静，才会不由得面红耳赤。

“噗……”

黎阳直起身子，将吸出来的一口污血吐掉，看到王素闭着眼轻咬着嘴唇，便问道。

“怎么？”

“没什么……这次多谢你了……”

王素道：“之前我在镇妖司多次拒绝你，就是发现了开阳城中的一些异常，我怕接下你的案子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局面失控……”

“原来是这样。”

黎阳心想，看来敏锐的人即便身处迷局，特有先人一步的直觉引导。

“说开了一切都好，你别动，我继续。”

“嗯……”

随后黎阳将王素的腿翻过来。

却不知道如何下嘴。

因为箭矢留下的内侧伤口，距离大腿根不到半掌距离，这位置不管如何注意，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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