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阴府。
若是单单看这府上牌匾确实是有些瘆人,但这个府上所住之人,他们的存在,却是让整个京城都安心。
阴家老祖,武威大将军阴昊穹,战功显赫,辅佐先帝登基,其如今已经是跨过仙凡劫,成为护国上仙之一。阴策的爷爷,护国大都督阴永年,曾经率麾下的阴家军,直入西南边界,所到之处,贼人无不闻风丧胆,落荒而逃,硬生生的将整个西南划入云朝版图之中。而如今,云皇钦定阴平掳率阴家军驻守京内,成为皇城禁卫军与影卫之外唯一的也是最为强大的武装力量,除非边关战事吃紧,云皇才会迫不得已,冒险着京城空虚之险,让阴平掳出征。
有阴平掳在的京城,近百年来无奸人乱党敢来造次,城内治安也是无比稳定。
再加上阴家向来忠心耿耿,几代皇帝都对他极为信任,即便有些谗言诬语,但也没有丝毫影响到君臣之间的关系。当今云皇自然也是无比信任这个已经庞大到无人可以撼动的家族,甚至平日里还与阴平掳私交甚密。
于是民间也便有了“君臣断,云朝崩”之说。
阴府内,一处雅致幽静的别院中,阴平掳轻轻敲了敲房门,来应门的,是一位生的十分俏丽的侍女。
“奴婢见过老爷。”侍女屈膝行礼。
“策儿还没醒吗?”
“少爷还在昏睡中,张太医说少爷身体已无大碍,只是昏睡这么久,他也不知道原因。”
“策儿一醒,立刻通知我。”
“是。”
阴平掳听到阴策身体没事,倒也是松了一口气。那天把阴策从坑里救出来后,阴平掳就把指挥权全权交给了副将,随后便带着阴策和几名亲信直奔京城。
阴家长子出事,连皇帝都被惊动了,当即就起驾阴府,并召集了宫内最好的太医去为阴策治伤,本还准备召回当今的护凡医仙,也就是阴策的师父回来疗伤,可阴策却又伤势不重为由推脱了,如今有羽寒蝉在体,就没必要劳烦他老人家大老远过来了。
“家主,曹副将来了。”
“大哥!”一身将甲的行军副将曹阳走进会客厅。
“老曹辛苦了。”
“大哥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最后收一收摊而已,倒是阴公子的伤......”
“没有大碍。”阴平掳示意曹阳先坐下,侍从为二人沏茶。
曹阳喝了一口热茶,开口道:“此役俘虏异族千余人,杀敌十余万,阴家军战死六百,伤数千,戍边军死伤更甚。”
阴平掳点点头,吹了吹杯里还在泛着热气的茶水。
“这一仗打下来,阴家军也是伤了元气,让弟兄们好好休整。过两天策儿醒了,我再设宴好好款待一下兄弟们。当时走的匆忙,犒劳将士的时候我不在,就劳烦老曹回营后代我给兄弟们道歉了。”
“不麻烦不麻烦。”曹阳连连摆手。
过了晌午,阴策被一阵鸟鸣惊醒。眼睛被阳光蹭了蹭,有些难受,也是眼睛闭了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太阳,刚一睁眼,被弄的眼睛酸痛,阴策慵懒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发觉面前多出了一个人,当即被吓了一跳,身子猛的向后一缩,头便撞到床头上。
“唔......”阴策吃痛,闷哼了一声,那娇声竟然有些诱人。
“师父,您老人家能别老神出鬼没的吗,你就这么一个好徒儿,吓死了怎么办。”
“共饮泉都炸不死你,我这老骨头还能吓死你?”
“我命大,死不了嘿嘿......”阴策憨笑着。
老者看着阴策一身的伤,也不好发作,只得叹了口气,从囊中取出一个瓷瓶来。
“每日三次,每次内服一粒,切不可多服。为师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和你多叙了,伤愈之后,给我个回信,别老一声不吭。”
“徒儿明白,多谢师父。师父进京甚是少见,不知是何事,能劳烦师父亲自下山。”
“疫!”
话音未落,老者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疫?师父真是的,话都说不全......”阴策挠挠头,便起床去洗漱了。
瘟疫是少有之灾,与洪灾旱灾不同,瘟疫之灾,三成在天七成在人。云朝几百年来,也是出过十几次大疫,但能惊动医滨山中那帮留凡上仙的,还真没有几次。阴策的师父,可是享誉南北的医道宗师,南山道人——万仪。
这次能惊动南山道人下山,那此次疫情,应当十分严重。
“今年真的是灾祸连连呢。”
阴策将散乱的长发纶起来,换上放在床边的新衣服,活动了一下筋骨。羽寒蝉的修复能力果然惊人,这才几天,阴策已经从重伤中恢复正常了,经脉也恢复了将近九成。
“嗞......”房门慢慢被推开,进门的侍女看到满地乱蹦的阴策,忙上去扶住。
“少爷您起来也不知会小芸一声,若是再伤到了怎么办。”
“不怕不怕,我命大的很。”阴策见小芸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连忙安慰。
“老爷说少爷醒了就去通知他,我这就去。”
“不用不用,你这几天累着了吧,快去歇息吧。我自己去找父亲便可。”
“可是你的伤......”小芸依旧是不放心。
“无妨。”阴策摸了摸小芸的小脑壳,身形一动,便已经到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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