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清溪生了堆火,他们三个就这样烤着火。宋祁渊发现两个人都不说话,道:“要不我讲个故事?”
“没兴趣。”詹悦华第一个回了过去。
“先听。”沈清溪冷冷地道。
宋祁渊觉得自己旁边坐了两块石头,打了个寒颤,随后他道:“这故事,是关于晚筱筱和魏故祈的。”
晚筱筱本在城中行走,却动用法术,被魏故祈发现。魏故祈是锦衣卫,他看见晚筱筱却是一见倾心,但是作为一名锦衣卫,他要保证城中百姓的安危。他囚禁了晚筱筱,却发现自己对晚筱筱是越来越上心,直至喜欢。
晚筱筱不领情,她被魏故祈用捆妖锁锁着,她不见天日数十年,只记得魏故祈在她耳边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你其实很不错,只可惜是个妖。这不是我的忌讳,是世俗的偏见。”
之后宋祁渊救出晚筱筱,魏故祈就这么死了。晚筱筱蹲在魏故祈的尸体面前,道:“魏大人不是很潇洒嘛?有本事就睁开眼看看我。”
魏故祈没有了回应,晚筱筱也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这故事好没意思,说起来不过就是晚筱筱与魏故祈的情爱罢了。”詹悦华对这故事没有赞许。
宋祁渊看着火堆,笑了,道:“确实没意思,不过只是些情情爱爱。”宋祁渊看着沈清溪,却对詹悦华道:“其实妖本是无心无情,不愿沾惹凡事的。偏偏与人相爱,然后一个个为其付出生命。”
沈清溪扭头看向他,宋祁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在躲沈清溪的目光。原本骄傲的狐族太子宋祁渊,如今也卑微到不敢直视沈清溪。
第二日清晨,他们便早早启程了。进入海域后,沈清溪寻到了微灀的寝殿门口,他们躲在寝殿旁的珊瑚丛里,透过窗子观望。
微灀看着宋凛然的画像,她伸出手指抚摸着画像上宋凛然的脸,道:“你可曾知晓,你爱着的那人,其实是天庭的帝姬。”
沈清溪貌似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她惊讶地看着宋祁渊,轻声对他道:“你父亲爱着帝姬殿下?”
宋祁渊无知地摇摇头,沈清溪等人已经被微灀发现,微灀一招击破墙壁,看着珊瑚丛中的他们,道:“沈仙师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难道是几十年前的教训没吃够?”
“晚筱筱已死,你拿什么跟我们打。”沈清溪拔出星月,护住身后的宋祁渊。宋祁渊挑着眉看着沈清溪,这可能是沈清溪下意识对宋祁渊进行保护吧。
“筱筱的死,我要让你们还。”微灀只扑过来,她仗着自己在海中,四处都是水,这是鲛人的优势。
沈清溪躲了微灀几招,宋祁渊准备从微灀身后对她进行攻击,詹悦华拔出浮归,跟随在沈清溪身旁,她眼神示意示意沈清溪,二人便开始施展之前一起练的剑法。几招都打在微灀身上,微灀抹了抹自己的伤,她紧紧咬着牙,道:“才几十年不见,倒是长进了!很有你十二岁时的风采嘛。只可惜,今日你就要命丧于此了。”
“别说大话了,你现在必死无疑。”沈清溪冷冷地道,她看了一眼宋祁渊,点头示意他。宋祁渊明白了她的意思,后退了几步。
沈清溪拿出一只小巧的瓶子,施法吸来了微灀的精血,微灀马上变成一副容颜老去的模样,瞬间变得白发苍苍。沈清溪盖上瓶盖,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微灀,她道:“你既是一族之首,我当然可以留你一命,只是要吸走你的精血。”
“呵,你们这些仙人,装什么清高?嘴上说着爱苍生,其实心里只爱着自己、天庭和那些愚蠢的凡人。”微灀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清溪,她吼道:“我只是想要他爱我啊,哪怕是分他那一点点的怜悯给我都行。”
“执着于情爱,是不得善终的。”沈清溪冷冷地道。
微灀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有些吓人,她对沈清溪道:“是啊,那我就祝你,得不了自己此生所爱,还不得善终!”
“真是疯了,”沈清溪看了一眼身后的詹悦华,又看看宋祁渊,道:“走吧,这里我是待不下去了。”
他们正要走的时候,只听见微灀大喊着:“我爱他,他爱的是能从我身上得到的利益,情爱不过如此!”
沈清溪停下了脚步,詹悦华疑惑了,沈清溪闭着眼,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她转过身,把那只小瓶子给了宋祁渊,“我说到做到,太子拿了,就可以走了。”
“我是来寻你的,鲛人精血不重要了。”宋祁渊看着沈清溪,微微笑了笑。
“寻我做什么?”沈清溪不解地看着他,她道:“跟着我的确没有好结果,你确定要与我同行吗?”
“当然。”宋祁渊笑了笑,他看着沈清溪。
“随你吧。”沈清溪领着詹悦华离开了,宋祁渊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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