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八号任务完成,下一轮吧。”
运气挺背,十几轮游戏里,我愣是一次没抽着国王牌,倒被叫上去唱了首歌模仿了鬼畜。
我看我来这儿就是来千里送人头的。
说实话这个综艺的氛围很舒服,年轻的小孩儿们凑在一起嬉笑打闹,共同生活,我一个大龄人士在这里却也能融入。
如果没有我前任就更好了,或者说如果他不是我前任就更好了。
因为我总没法从这个什么都做得恰到好处的人身上挑出任何毛病。
这一天在闲散中过得很快,中午经纪人给我发来了新行程通知,于是本来计划的晚饭后离开改为下午五点半就走。
我把带来的衣服化妆品洗漱用品装进包里,真切有了我是这里一个过客的感觉。
只是个飞行嘉宾,在他们愉快或不愉快的综艺生活中出现那么短暂的一天,这一天于我来说像场梦,我于他们也不过是道影子。
“我给你把纱布换了?”赵磊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出现在我身后,“你看你自己弄得全扭成一团了。”
我把纱布递给他,药水递给他,又把手也乖乖递过去,任由他给我捣鼓。
“你赶行程肯定来不及回家拿医药箱了,把这个拎走吧,省得你再跑着买纱布。“他跟个老母亲似的嘱咐我,“你这伤口还早着好呢,哦,最近你没舞台安排吧?没有就行,要不麻烦就大了,以后注意点。”
他说什么我就应什么,哪怕他说的其实我自己都清楚,总归这种嘱咐日后也不再有了。
临出门前,他顺手从架子上拿了我外套递过来,看着我拉好拉链才把门打开。围着送我的小孩儿有一堆,却跟就他一个似的。
赵磊,他是真的很残忍。他用前任的身份照例做着一切本已不该他再做的事情,包容着他本已不用再包容的小脾气和迷糊。
他让我在这短短一天中重温旧梦,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这都是梦,梦马上会醒。
没错,分手后当然还可以做兄弟,兄弟当然也可以互相照顾无微不至,但他单方面把我当做他好兄弟的同时,根本没有考虑我对他是什么感情。他以为所有人都能跟他一样断得干脆利落,不想我还在拖泥带水自顾自藕断丝连。
就好像你对给你递了情书的女孩儿无比照顾,然后坚定地告诉她你把她当亲妹妹,你们没有爱情还可以有亲情。
逼的那女孩儿也没办法坚持下去,谁敢搞德国骨科。
我渐渐明白的只一点,那就是我不能骗自己。我还在意的只是有人在我身边,我在意的偏偏就是他本人。
他们环在门边目送我上了车,才挥挥手把门关上。我想我没有回头从车窗里看半眼。当断则断,当断则断,我提醒自己。却在拉开包链检查东西带没带全的时候,发现东西没少,倒是多了一件。
那只眯着眼笑得憨气的红毛狐狸。
年纪大了泪点低,辛苦化妆师一下,我回头请她喝奶茶,双莓的。
双莓的就是比芒果好喝,你说是吧?
“姐,换个音乐,《白月光》好几年前老歌了,你这都什么复古歌单啊。”
以后没人陪我淋大雨,没人我再熬过冬季夏季,没人在角落里陪我比大家慢半个八拍,和我最默契。
相爱很难,不相爱或许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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