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被子,往浴室方向看一眼,滑下床迅速从他床上抱了狐狸又钻回被窝,做贼心虚地把狐狸往怀里按按。
搞定,他又不能掀我被子,今天晚上这个毛绒狐狸归我了。
床很软,被子很暖,狐狸在怀里毛茸茸,浴室有浅橙色的光透出来。似乎这么多天来我头一次入睡前体验到心安。
半梦半醒间好像什么凉乎乎东西拍在我脸上,可能做梦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相当好,早晨一睁眼天已经全亮了。
转脸一看,他的床收拾得整整齐齐,好像昨晚根本没人在那里睡过一样。
看来跟前男友共处一室也没啥特殊感觉。我心大,不仅不别扭甚至挺适应。
听着水打在洗手池壁上的声音,我伸个懒腰,拎着狐狸放回他床上。
“起来啦?”水声停了,他走出来,头上戴着别刘海用的狐狸耳朵发箍,我记得我好像也有一个。
“嗯。”我厚着脸皮对狐狸挑眉,“狐狸还你了,挑的不错。”
再跟他相处不到一天,我的飞行嘉宾旅程就该结束了,或许命运安排这个综艺是合理的,当断则断。
洗手台前放着透明玻璃杯,杯口架着的牙刷头上挤好牙膏,指尖触上杯子,甚至还是温热的。
这是我们谁起得早会自觉办的事情,当然由于某些原因他一般起得比我早。
我戴上发箍把刘海推上去,开始叮铃当啷洗漱。
“也哥?”他在外面拔高声音问我,“现在开摄像机吗?”
“我没换衣服呢! ”我含着口牙膏沫喊回去,“不能叫我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换衣服吧。”
“给你剪了别播不得了。”显然他这句话纯粹调侃,可并没有真打开摄像机的意思。考虑到确实得录点嘉宾起床实况,我漱完牙膏沫就冲出去换好衣服,然后按开机器故意晃一圈再回去洗脸。
唉,像赵磊这种人吧,太不配合,留不下任何慌张起床影像,镜头前永远是已经收抬整齐的样子。
但这种人也有赖床的时候,我拿着抱枕砸他他都哼着不起来那种。
甚至还会拽着我胳膊强行按我陪他接着睡。
也就这些事情让我能想起他还是个小孩,只不过成熟懂事得过分。
小孩不轻易撒娇,因此一般我看他实在不想起便跟着倒下了。
以后陪他赖床的会是谁呢,会不会像我一样先象征性说句——你再不起来我就要揍你啦。
“我下去做饭了,你慢慢收拾,想怎么精致怎么精致哈!”
“精致啥精致你见我眼线笔没有!”
“你眼线笔……自己翻翻是不是又掉你那包夹层里了,没有的话你就拿我的吧。”
我猜是又掉夹层里了,好几次我出门收拾东西着急,都不小心把眼线笔眉笔一类的小东西扔进去。
结果我翻半天还是没找着,大概这回又着急,不是扔进了夹层,是根本忘记带。
拿他眼线笔好了,反正这东西也不大分色号什么的。而且如果他没换,那根还是我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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