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我对这位如仪公主有偏见,只是婚姻大事,她都能如此儿戏,如何能够和二哥哥过得长久。
“听说皇上那边已经松了口,只是太后那边不肯。”母亲叹了口气,天家尊贵,不是所有人家都愿意有这么一位公主儿媳的。
“若是二哥哥真的要娶公主,也不是母亲能左右的,”我劝母亲,“即便是如仪公主真的成了我二嫂嫂,也自然是居于公主府,母亲只当她是公主敬着便是。”
“只是大哥哥的亲事,母亲可有中意的人选?“”
“赵尚书的嫡长女,赵长青,是个好孩子。她也是命苦,祖父母接连去世,她守了两年,母亲又去了,如今孝期已满,好容易要履行婚约,周家的二公子却弄了个庶长子出来,还说什么也要将那外室接进门,做个正经的贵妾。” 母亲翻出来一张画像,画中的姑娘温婉端庄,“ 赵尚书本就不满这件婚事,不过是赵夫人出身周家,想把女儿嫁回去罢了。
“如今赵夫人逝世,赵姑娘不依,赵尚书思索再三,还是退了亲,故而赵长青年已二十有二,尚未婚配。”
“我瞧着很好。大哥哥年近而立,想必也不喜欢那些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赵家姐姐与大哥哥年岁相近些,也好说体己话,且她守孝道,有骨气,想必也是个极好的人。”
“明日你下个帖子请赵姑娘来,替你大哥哥掌掌眼。”
温倾曜:好。
第二日赵家姑娘欣然赴约,我二人虽年幼时见过几面,长大了却交集越发得少,她要守孝,我则身子骨不好,各自拘在府里,渐渐没了交集。
赵姑娘是个妙人儿。
她知道我身子不好,来的时候也不曾佩戴香囊之类的东西,只一身素净,妆容简单,斜簪了一只如意玉兰珠花,陪我在府里说话。
她当然知道我请她赴约的原因,可不是单单赏花。
我娘则借着给我送东西为由,坐下说笑了好一会儿,临了这才以“赵姑娘穿着太过素净”为由,从头上摘了一支刻着合欢花的金簪子插到了赵姐姐的头上。
赵姐姐推脱不得,欣然应下。
我二人心下了然,又闲话了一会儿,天擦黑的时候,赵姐姐这才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赵姑娘一走,我就要瘫倒了。
桃露和乳母扶着我,大声地叫小厮们赶紧去请大夫,又扶我上床躺下,我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睁开了眼睛,母亲焦急地坐在我床前,我去握她的手,“不碍事的娘,我有点累了。”
话罢我只觉得面前的景象越发模糊,耳边的声音格外嘈杂,好像是母亲叫我不要睡。
但是我有点累了,想睡一觉。
却觉得一股凉风袭来,有人按上我的脸颊,随即是一个湿漉漉的吻。
有暖流自那人的嘴中渡入我体内,他的味道并不让我讨厌,带着山间草木的清香,还有秋风掠过山岗的凛冽。
再睁眼时我身边只有刘也一人,他坐在我的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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