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将决定权交给了兰生,景天是赢是输,他说了算。
无名在照顾他的剧本要求。兰生心念微动,飞到二人中间。
“他?他的心思没人知道,连古藤老人都猜不出。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应该让猪婆来才对,只有她听得懂。”景天不敢相信,但不可避免的心下存了几分窃喜,花楹是自己人。
“非也。你若有心,自然能听懂。”无名眼底有能将人融化溺毙的柔情。
兰生瞧见了,但缄默不语。
“那你要怎么赌?听不懂他说什么,又怎么知道我们猜得对不对?”
绿叶子扇动,从四面八方吹来的风,清新而凉薄。
蜀山无极阁远去,风将他们带到一处山谷,名曰五音谷。此处的特别在于,一旦使用法力,山谷中便会响起音阶,不同的法力的音不同。
“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风景很美,空气清新。”看景天恶狠狠的眼神,是让他不要说废话,无名直奔主题,说出了此处的特殊。
只有无名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兰生听听而过,不会考虑他的深层含义。
场上兰生无名不骄不躁,唯景天静不下心,前者是水里自在的鱼,后者是热锅挣扎的鱼。
为了证明五音谷的公平性,兰生特地用不同的法术试验了一番。
无名击掌两下,两张桌子出现在河滩上,桌上还有纸墨笔砚。同时五音谷的乐声响起。
“在纸上写下五毒兽的去向,他不会离开五音谷的范围,一炷香内写下答案,再过一炷香,他停留的位置就是答案。”
公布了规则,无名问景天,“如何?”
“那我写五音谷不就一定对?”
“谁写的更接近便判为胜者。写完后将纸反扣压住。景天,你与五毒兽相处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你不会连他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吧?”
“叽里咕噜~”兰生表示反对。
他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他与兰生相处多久,景天满打满算才几天?
“好,那就这样。”被一激将,景天上套了。
后方何必平点了一炷香,无名与景天走到各自的桌案前。
兰生飞在二人十米前,那两个人以他为题,自然盯着他观察。他可不乐意被当猴似的看,就两颗黑豆豆怼回去。
景天对他抱有期待,希望他能给提示。无名的眼神有不可察觉的侵略性,轻柔却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
就这么僵持了半炷香,没人说话,没人动作。
兰生无聊地看了二人一眼,背过身去。
无名略带宠溺地笑了笑,研了墨,拿起毛笔沾墨后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他的字迹遒劲有力,暗藏锋芒,随后他搁笔将纸反盖。
景天见他动了,心里更加焦急,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划掉,将纸拿起揉成团,扔在地上。
无名写下答案没有犹豫,他清楚兰生的小习惯;景天没有好好观察过五毒兽在不睡觉的时间都在做什么,此时自然是毫无头绪,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古藤老人那时对五毒兽的评价。
香在一点一点地燃烧,即将到尽头,时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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