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誓言！文明的衰落

“靠！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苏阳神色震惊的看着眼前硬抗自己带来的十五名宗师将近半个时辰围攻的卡希惊讶的说道。

“少门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玩意怎么都打不死！”一名宗师喊道。

“不可能！”苏阳厉声道“一个人造生物怎么可能会有大宗师的实力！”

众人围攻中的卡希严重的红光不断闪烁“无法规划最佳杀戮计划。”

卡希一个横扫，锋利的机械爪逼退一众宗师，闪身向着黑暗处掠去。

“终于走了。”宗师们松了口气，刚刚与那个机器人的战斗中，对方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是在是太可怕了。就好像战场是对方一人所掌控的一样。

“少门主，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先发讯息回本家吧。”一位宗师担心的说道，在刚刚的战斗中，这位宗师不小心被卡希的攻击击中了一次，整个手臂的护具完全崩碎。到现在他的手臂还颤抖不止。

“我早就试过了，这里的材料可以隔绝灵犀消息现在发不出去。”

“那密令呢？”一位宗师提醒道。

“那玩意要是用了，惊动了元老怎么办。那群老东西比我爹还麻烦。”

“那...少门主，我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怎么 ? 这就怕了 ? ”

“。。。”上去打架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怂了好吧！宗师简直是无语，刚刚的情况真的很不妙。况且那种被人掌控战局的感觉，宗师们再也不想体验了。

苏阳看着手下人沉闷的气氛不禁说道“行了，我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可是这次的任务不仅关系到弑神图，更关系长老那里的延续。没有古苍龙的皮，计划还怎么进行。”苏阳眼神发狠道“继续找！实在不行就用密令，无论如何这次的任务都不能有闪失。”

苏阳这边还在继续，而鱼辰这里却遇到了大麻烦。长义躲得远远的，鱼辰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生物。一双红色的眼睛，赫然就是刚刚画面上的机器人，卡希。

鱼辰手中紧紧捏着青云剑严阵以待。

滴！随着一声电子合成的提示音响起，卡希那冰冷的机械声缓缓说道“计划规划完成，开始实施。”

咔！卡希伸出双手，一双锋利的弹出。单臂向后拉一步，双腿微微下蹲。眨眼间，鱼辰的视线中失去了卡希的身影。

当！一双锐利的爪子碰撞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迸溅的火花瞬间照亮了黑暗的空间。

“长义 ? ”鱼辰还没来得及反应，卡希的第二次攻击便来临了。一双利爪划过鱼辰的手臂瞬间多出来数道深浅不一的血沟。

长义拼劲全力张开本命法盾，玄武本身的坚硬再加上法盾的加持，竟然也才勉强抵挡住卡希的攻击。

鱼辰挣扎的站起身，在这种环境下他根本看不清卡希的攻击方式。长义还在苦苦支撑，原本坚固的光盾已经出现了道道裂痕。

“长义，你躲进储物袋里。”鱼辰冷静的说道。

“你疯了！这样你会死的！”长义不可置信的说道。“按我说的做！”鱼辰重复了一遍，他

提起手中的剑。“我不想再连累别人了。”

内心世界中，暗依旧在沉睡，丝毫没有要醒来的预兆。

终于，苦苦支撑的法盾在卡希的不断攻击下轰然破碎，鱼辰在最后的时刻把昏迷的长义扔进储物袋里。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爪子，鱼辰很不甘心，自己还没有完成约定呢。就这么死了......

“卡拉 ? ”鱼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不正式刚刚在城外的卡拉吗？卡希忽然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卡拉，似乎是在分析什么，红光一阵闪烁，卡希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看着离开的卡希，卡拉转身对鱼辰说道“没事了。”

“你怎么在这 ? ”鱼辰疑惑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卡拉。难道他是跟着自己一路来这里的。

“爷爷怕你出意外，让我跟着你。”卡拉对鱼辰说。

“它为什么走了。”鱼辰看着卡希离去的方向道。

“它还记得我。”卡拉笑道，希维城的最终计划里，终极武器的自毁程序，就是我。

“那个自毁程序竟然是你 ? ”鱼辰不可思议的看着卡拉道。

黑暗中看不见卡拉此刻的表情，但是此刻她的声音中有些许复杂的情感。

“自毁程序.....竟然是一个人 ? ！”鱼辰看着卡拉道。难道她身上有控制器之类的东西?

“不用猜了，我不是人。自毁程序就设置在我的大脑中。”

“可你分明就是一个人啊 ? ”鱼辰看着卡拉道。明明有着人类的面貌，语言，和身体。

“生命科学，这是我们希维尔族最高级的秘密。而我是唯一一名幸存下来的人造人。”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鱼辰看着周围的一片死寂问道。此时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敷上了药粉。血流已经止住了。

“当年进行最后一步的实验就是将我和卡希的芯片结合在一起。可惜在取出卡希芯片的时候意外开启了她的自我防御设置。创造与生命科技的它诞生了第一丝自我意识。处于本能的自我防卫，卡希一夜之间将希维变成了一座死城。”

说道伤心处，卡拉不禁叹了口气。她望向四周的黑暗，这里曾经的一切都是她无比熟悉的她诞生于哪个容器，几号培养液。这些她都记的很清楚。可这一切现在都化为灰烬了.....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我被卡希从众人的手中夺走扔在城外。然后就一直跟爷爷阻止外乡人的进入。”

“你跟她长得好像....”鱼辰看着眼前的卡拉他现在才发现面前的卡拉竟然跟卡希有着一样的脸。

“卡希的面部结构是以我为基础创建的。”

“这么一回事啊。”搞清了前因后果的鱼辰对今天的事不禁一阵后怕。要不是卡拉来得及时自己今天可能就要永远的沉睡在这了。

鱼辰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鱼辰 ? 你怎么在这？”苏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群人将鱼辰围了起来。

“怎么伤成这幅样子 ? 你也碰见那个怪物了？”鱼辰看着眼前的苏阳，刚刚在心里做出的决定有了一丝实践的念头。

“对啊，我来执行宗门的任务。”

“这位是 ? ”苏阳看着一旁的卡拉，缓缓照亮卡拉的脸，惊呼道“卧槽！这东西怎么在这？！”

一群人瞬间作出攻击姿态，卡拉瞬间成为众矢之的。“鱼辰，你可不要小瞧这个东西，她的战斗力十分强大，初步估计得有大宗师级别的。”苏阳一脸凝重的把鱼辰护在身后，几个宗师也是警惕的看着卡拉。

“等下！先别着急！听我缓缓道来....”

鱼辰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苏阳听完后看着卡拉道“人造人 ? 早就听我爷爷说过希维尔族的神奇，没想到这么厉害！”

“嗯，所以我们现在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卡希，将她销毁。”鱼辰附和道。

“可是卡希的战力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带来的人都进不了她的身。”

“没事，我会推衍。应该可以帮上忙。”鱼辰补充道。

“你一个白菜，能行么 ? ”苏阳有些怀疑的道。

“我试试。”鱼辰在原地缓缓起灵推衍，过了好一会，鱼辰睁开眼道。

“不用忙了，咱们等着狗咬狗。”

“什么意思？”苏阳不解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鱼辰神秘的笑了笑。

在鱼辰的推衍中，他看见了神明与卡希的交手，最终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鱼辰忽然从内心觉醒了。他终于知道玄门的推衍最适合用来干嘛了。简直是捡漏的神器啊！

鱼辰一行人由卡拉带着参观希维城。另一边，神族派出的诸神真身也来到了希维城内。

这次来的神灵是通眼神，一切空间的阻碍对于它来说都形同虚设。神灵看见了在城内的鱼辰一行人，也看见了躲在暗处的卡希。

“果然有别的势力插手！”通眼神展开周身的神息，向着卡希的位置掠去。在通眼神的感知中，有着一众宗师的鱼辰他们显然不好惹。

“这里是我们希维尔族的祭祀之地。我们族人虽然崇尚科学，但对于那些逝去的人却依旧抱有留念之情。而这里也是我们希维尔族唯一一个没有被科技化的地方了。”卡拉向一群人介绍道。

鱼辰等人向里面看去，那里是一片幽深寂静的园地，里面长满了枯黑的杂草。不同于别的地方，这里的地面似乎是土地。里面不知安息着多少沉睡的亡灵。

“鱼辰，你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苏阳好奇的问道。

“计划 ? 哦，就是等卡希跟神族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出去捡漏。”鱼辰毫不介意的说道。

“这样啊....”苏阳看着眼前的鱼辰，感觉跟以前的鱼辰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变化是什么。

鱼辰闭目起灵，又进行了一次推衍。片刻后鱼辰睁开眼道。

“好戏来了。”鱼辰领着苏阳一伙人暗暗来到一处地方后隐蔽。偷偷看去，之间通眼神跟卡希打的是难解难分。通眼神的本源神法打在地上立即灼烧出一个大洞。而卡希的每一次朴实无华的攻击落在别处都能砸出一个个大坑。

通眼神仗着自己有神体，而卡希也是高级材料制造的。双方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激情肉搏。苏阳这边看的是高兴不已。

“再打打我们就可以收拾残局了。”苏阳高兴的道。忽然他问鱼辰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鱼辰当然知道苏阳在探自己的口风，只是谎称师父让自己来这里探险的。

苏阳不信，还想继续问。鱼辰见状直接把一个纸团塞进苏阳手里认真的道“等会忙完了打开它，你就知道一切了。”

见鱼辰这么坦诚，苏阳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但场上的两人是越打越激烈。战斗的余波已经波及到鱼辰这里了。卡拉在一旁看着战斗的卡希眼中泛着莫名的光彩。

“好了，差不多到我们出场了。”苏阳一挥手，手下的宗师们立马围攻了上去。通眼神一早就发现他们在这里了。一直留了一手。

“万瞳！”通眼神大吼一声，浑身气息暴涨一片金光笼罩了整个战场，一双双金色的眼瞳自天空中张开。

“落！”随着通眼神的话音落下，一道道本源之力携带着法则之力落下，对整个战场发起了无差别的攻击。

事发突然，苏阳完全没有预料到神族还有这一手。这种级别的法术已经够的上禁术级别的

了。

“我们走！”苏阳赫然发动了密令，苏家的人一瞬间全部移走消失不见。

“神族竟然这么舍得，那种级别的禁术都拿出来了。鱼辰，这是你自己没算到，怪不得我。”苏阳看着手里的纸团道。

鱼辰仰头无所谓的看着天空中的法则之力，当它快要波及到鱼辰的时候。在原地不动的卡希却挡在了鱼辰的前面。

看着苦苦支撑的卡希，鱼辰缓缓说道“卡拉告诉我了，你现在已经有自己的意识了。你知道我不能死，是因为我身上有灵智果的气息。对么。”

卡希沉默着没有说话，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鱼辰。卡希缓缓张开手臂，一股庞大的能量汇聚在一起被卡希轰了出去。抵消了禁术的作用。

通眼神在发动禁术之后便传送不见了，现在 这里只剩下卡拉卡希还有鱼辰了。卡拉缓缓坐下，她看着卡希道“我们谈谈吧。”

面对卡拉的邀请，卡希竟然真的坐下了。

“其实你早就诞生了自我意识，对么。”

卡拉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鱼辰十分意外，而卡拉又继续说道。“为了不被销毁，你故意封存了自己的灵智，只等着成为最终武器的那天，然后好吧所有人都杀掉。”

卡希一直没有反应的机械眼终于闪烁起异样的光芒。显然卡拉说的是正确的。“我只是想自我保存而已。”

卡希终于说话了，鱼辰看着这一幕，不禁为当年的希维尔族的能力感到无比钦佩。

“自我保存 ? ”卡拉像是听到了很可笑笑的事一般。“那为什么你要死守着这座城！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打扫的那么干净！”卡拉再也忍不住，冲着卡希激动的吼道。

“我.....”卡希的机械眼缓缓闭合。发出类似人类哽咽一般的声音道。鱼辰看着卡希，现在的它像是在哭泣一般。

“我有罪....”卡希缓缓在哽咽中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卡拉疯狂的笑道，真切的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下。“你是有罪，可现在你能还清吗？能吗！哈哈哈哈。”卡拉哭泣着向前拥抱住了卡希，将它挽入自己的怀抱悄悄的说道“我赦免你了。”自毁程序启动，卡希同样伸出手拥抱着卡拉。

鱼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卡希的自毁程序启动后，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是一个类似能源核心的东西被缓缓弹出。而他们的身体永远的倒了下去。

鱼辰拿着核心走出城门，失去了能源支撑的城墙在鱼辰的注目下缓缓坍塌。一座矗立了将近千年的城池就这么消亡了。

有关于它的一切回忆都被掩埋在哪废墟之下了。

卡希为什么到最后都没抵抗，可能就像它在屠城后依旧守护着这里一样吧。这就是它的宿命。

鱼辰手中拿着一块明亮的黄色方块，像水晶一般透明。这就是最后卡希留在世间唯一的东西了。一直向东，走到了老者的院子前。鱼辰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了。

“来了~”老者依旧闭着眼，悠哉悠哉的躺在椅子上。鱼辰没有回应，只是立在原地。远处城池的坍塌声还断断续续的传来。

“看样子你拿到自己想有的东西了，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呢 ? ”老者问道，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我.....”鱼辰欲言又止。现在他的感觉很奇怪。曾经盛极一时的希维尔文明，就在刚刚鱼辰亲眼见证了这个文明最后的火种的消亡。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好像有一个东西，或者是一个时代。曾经是那么的辉煌那么的神圣与强大。但是等自己发现这一切时，一切的一切早已成为过去。曾经无限辉煌的一切就这么悄然破落在他的眼前。

“哈哈，有意思的小子。”老者看着鱼辰这幅样子哧笑道。

“你的师父，不是常说命不可违么。你觉得，什么是命。无论是玄门还是佛国，都善因果明未来。看过那么多命，你说什么是命。”老者的发问让鱼辰愣在了原地。

“命.......无能为力的，就是命。”鱼辰缓缓说道，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

“嗯？无能为力 ?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无能为力！我再问你，今天城里的无能为力，你还想有第二回么！”老人忽然站起身来慷慨激昂的说道。问到最后，一双浑浊的双眼射出一道惊人的目光。

“不想！”鱼辰喊出了自己的回答。他闭上双目，仿佛刚刚发生的事就在自己眼前一般。那种几近绝境的无力感。

“那我帮你。”老者的声音忽然变得年轻起来。一转眼，以为须发飘飘的英俊男子出现在鱼辰的面前。

男子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个椭圆形金色印记。

“神族，杨戬。请赐教！”

开口报出自己的名号，这似乎是一个久远的名讳。如果有一本久远的古籍，说不定可以在上面翻阅到这个名号。后面肯定会有一句批注，神族最强战神！

“鱼辰，你说的很对。无力改变的才是命。”说着，杨戬挥手唤出一物。

“这万兽图中有我一生游历南北所败之妖。他们的一丝精魂都被我收录在这里。打败里面的分身，他就能为你所用。”说着，杨戬便将万兽图交个了鱼辰。

“拼命成长吧，不要再等到无能为力的哪天了，你也该自己站起来了！”杨戬看着鱼辰道。

鱼辰缓缓低下头。杨戬说的没错，在劫难的时候，有牛叔保护自己，后来有师父，再后来是师姐，到现在的长义和卡拉。还有暗。一路上的困难他鱼辰没有一次是自己克服的！

“我一定！”鱼辰坚定的抬起头，却发现眼前早已空无一人。

“誓言是留给自己的，今天的事我抽不开身。不过那个神说的不错，你是该自己站起来了。”暗在内心世界缓缓说道。

“嗯。”鱼辰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万兽图，一直以来平淡的心性此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要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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