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连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跌跌撞撞地就往前跑,刚才那一吓,腿都软了。
跑一阵子,他就赶紧打打电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天晚上,王连就是打不通电话。
没办法,王连只好沿着池塘往前走,走了没几步,他感觉后边总是有脚步声。
王连心里害怕,就跑起来,可是他一跑后边的也跑起来了,他停下脚步,后边的也停了下来。
他实在忍不住了,便悄悄地回头去看,王连这一回头不打紧,他只觉得一股冷风“呼”地对着他的面门就扑了过来,后来,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晚,也好巧不巧,小袁总觉得心惊肉跳,加上前段时间,自己惹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就磨蹭到袁胜利的房子里,缠着袁胜利,要和他一起睡。
袁胜利:这么大了,还要和我睡?害臊不害臊。
袁胜利两口子感情不是很好,早已名存实亡,加上家里房间也多,分房很久了,袁胜利睡在二楼的一个卧室里。
小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袁胜利虽然已经满四十了,但是平时保养的很好,很结实,皮肤很白,身上没有赘肉,看上去仍不过三十多的样子。
小袁的模样随了袁胜利,五官很精致,可能是青春期来的晚的原因,身体还没有发育开来,比较瘦。
袁胜利一把拉过小袁,抚摸着小袁,温情满满。
袁胜利:过两天,就是你十三岁生日了,我叫了王连过来,到时你们好好乐乐,还要叫谁,你把他们一起叫来。哦!对了,先前和你提过一个事,你可得警醒些。
小袁:就是给我那个官印的事儿!那么瘆人,不给我不就完了,我也不想要,你看看愿意给谁就给谁,或者干脆扔了,交给国家,不就完了。
袁胜利:胡说八道呢?咱们家族是十里八乡唯一的巡阴人,也是正一道的传人,这巡阴官印虽然比不得正一掌教的正一大印,却也能通九幽,下地府,号令玄阴鬼神。
小袁看了看袁胜利,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父亲这样亲近了。
小袁:爸爸现在都啥年代了,还信这个,科学都要研究火星了。咱们还守着这些破玩意儿干啥?
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身形虽然瘦小,但是小袁的骨架也已经长开了,他觉得很多事情,也该和他说说了。
袁胜利:巡阴人不是想撒就撒的,先前你祖爷爷也是没办法才干了这行当,据说,你祖爷爷自正一道学成下山后,没有什么营生,也只得干起了这个。
顿了顿,袁胜利继续说道。
袁胜利:这个也要得到巡阴总把头的承认传印才行,你祖爷爷一干就是十几年,守阴,巡夜都是安安稳稳,妥妥当当,到了最后老把头才把这个大印传给你祖爷爷,让他守护那个东西。
小袁虽然有时顶嘴,但其实对父亲还是很崇拜的,他年纪轻轻就是一个大企业的高管,还做着巡阴人,虽然有时行为不是很捡点,可是哪个男人没有犯错呢?
小袁心里大略知道这巡阴人是干什么的,以前社会比较乱,枉死的,受家法而死的,自杀的,被政府酷刑而死的,他们的三魂七魄不得安宁,心里有怨气,就想闹事,巡阴人就得要好好安抚他们的魂魄,还要让他们的尸身变得完整,再在阴堂放七天,等亲人领回,入殓下葬。
幸亏现在科学文明了,不然那得多恶心,多害怕,小袁心想:“接就接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早之前,小袁还很小的时候,那年他跟着父亲回奶奶爷爷家过暑假。
小时候每年他都要回去一趟,城里不比乡下,乡下自由,快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天中午刚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慌里慌张地跑来,让老袁头赶紧去北村口地头看看,说是屌死一个人,大家都不敢动,让他过去先整整,过会儿警察也来。
老袁头:警察来了有啥用,这么热的天,证据指纹早就晒没了,风吹雨打的,这么久了,走吧!
临走,又嘱咐奶奶看好小袁不许他跟着,说小孩眼净,别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小袁心思活泼,一边答应着,一边看着奶奶做饭的功夫就溜出去了,出门就碰到隔壁的二狗子,两个小伙子一合计,说要去看看。
七月的天,和下火似的,到了玉米地,俩人就看到一堆堆的人往前去,小袁还看到前村的五婆子,他本来想拉二狗子看看,五婆子一直疯疯癫癫的,十里八乡都知道,可是眨眼功夫,人影儿没了,二狗子还怪小袁故意扯他。
俩人跟着人群走了没多久,在玉米垄里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到了后,里三层,外三层,那些人也不嫌臭。
俩小孩身量小,一挤一钻就进去了,那尸身已经烂的不像样,全身都是蛆疙瘩,舌头拉的老长。
小袁恶心的不行,他不想看了,想拉二狗子回去,二狗子回头他就看到,二狗子的脸色蜡黄,额头乌青,鼻梁上还有道黑线,他正想说,就见那个屌死的人正对着他笑。
小袁一下子就吓背过去了,后来的事儿他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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