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言豫津、萧景睿从温泉归来探望梅长苏，带来几筐从岭南府运来的柑橘。大家一起品尝，豫津甘之如饴，飞流剥开闻闻却扔下不吃。飞流的排斥让梅长苏察觉柑橘可能有异味。

别说是飞流了，就连都已经快要成了精的两只大鹅，一只紧贴着梅长苏，一只窝在飞流怀里。这柑橘都贴到了嘴边也是撇着头尝也不尝。

梅长苏干脆拿起一颗柑橘，自己嗅了嗅，一股硫磺味扑鼻而来，让梅长苏皱紧了眉头。

几乎已经不用思考，梅长苏就直觉般的发现事情不对。

直到靖王来访，告知梅长苏，静嫔发现皇后中的是软蕙草之毒。此草毒性不烈，食之令人四肢无力，且只能持续六七天。陷入思考中的梅长苏下意识的做出了林殊的习惯性动作，令靖王念起故人。梅长苏提醒靖王，随着夺嫡的形势激烈，他很快就会被推上浪尖，要想取胜，需诚心与手腕并用，才能掌握局势。

之后让人调查的事情也有了消息。黎刚回报，另两船黑火药未运往私炮坊，但一直查不到去向。梅长苏分析火药未造鞭炮，必定用于杀人。他从柑橘、言皇后中毒联想到年终祭礼，意识到情况紧急，不顾晏大夫阻拦，匆忙拜会言侯。

言候外出未归，豫津遣人寻找。梅长苏、豫津、景睿闲谈等候。豫津聊起自己最欣赏蔺相如，认为他最具使臣气度。梅长苏告诉他本朝就有这样一位使臣。37年前，大渝、北燕、东海三方联盟，以五倍的兵力辗压大梁。这位使臣孤身前往，不惧生死，舌战群儒，分裂三国，解除危机。豫津连声称赞。

梅长苏-文昌帝君：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

豫津闻言很是震撼。

然而一时之间他心里又有些困惑，有些不信，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十分复杂的情绪汇聚到一起，竟让他失了语。

言候回府。梅长苏单刀直入，说自己已查明言候将火药埋入祭坛。问及缘由，言候恨声道：我要杀死他！原来，言侯、大元帅林燮和梁帝自幼一块长大，三人盟下“共患难、同富贵”的誓言。但助梁帝登基之后，梁帝不仅独享帝尊，还丝毫不念兄弟情义。他明知林燮的妹妹乐瑶早已与言侯两心相许，却将她强纳入宫。后来乐瑶生下了景禹(祁王)，被封宸妃。言侯认命，打算放手，不料又发生赤焰军一案——景禹赐死、乐瑶自尽、林燮一家蒙难！言侯痛恨梁帝心性凉薄，假装一心问道，筹划多年，一心杀他报仇。

梅长苏苦口婆心的劝阻言侯。说他只是泄私愤，不是真正的复仇。皇上虽死，但太子、誉王两派相争，朝政不稳、边境难安；赤焰冤案未雪，亲人及朋友污名仍在；连从未享受父爱的豫津也会受牵连……

与此同时，在宫内巡查的蒙挚取出了埋在祭坛中的引信。

言侯终于答应梅长苏停手。

言侯：“苏先生为何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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