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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难耐的胶着,预想的强烈反击并没有到来,相反的,这帮人比想象中更好收拾。他们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快一点结束,没想到一个更加令人难解的东西就摆在了眼前。
“怎么了?”张乐萱用手把余下的水汽扇开,转身离开回到棺材旁边。
“这是什么?”戴钥衡指着棺内的东西,声音微微颤抖。
装在棺材里的不是什么遗骸骷髅,也不是什么腐肉残糜。夜晚的阴风吹尽余下的白烟,衣袍猎猎的响,最后一缕烟依依不舍的离开棺内。
这是一只白色的蚕茧,长得很像蚕的茧,它实在是太大了——蚕丝填满了整个棺材,像悬吊在树枝之间的茧一样,每一根丝都贴合着棺材内壁,隐隐约约能看出椭圆的形状。
张乐萱伸手在白色的茧上面摸索过去,层层交错的细丝,粗躁的质感从手掌中抚过,她撕下几缕蚕丝放在手掌心细看:“很像是真的蚕丝。”
蚕丝很脆,没有看上去那么厚重紧实,很薄,甚至能摸清里面包着的东西的形状。张乐萱用手指在蚕茧表面一寸一寸的摸下去,蚕丝韧性很好,她又用力往下按了半厘米,手指似乎触碰到了一个更柔软的东西。
在这个名为7703的棺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张乐萱舒张五指,用整个手掌按上去,感受着茧外壳之下的东西的形状。里面包裹的东西是有肢体的,有坚硬的骨骼,也有弹性的,有能按得下去的部分。
在斗罗大陆上,某些地方就有类似用白布缠裹遗体的习惯,并不是直接把身体放入棺内,还会进行一些特殊的处理。于是她下意识的把这个茧与之相联系,他们需要确认里面装着的东西是否与那几个失踪的小孩有关,虽然说这个猜度并不是那么靠谱,但她觉得他们需要验证一下。
而且这个形状摸起来...
“钥衡,割开看看。”
戴钥衡迟疑的看了一眼张乐萱,虽然在夜间的环境下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小心的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短刀,一寸一寸的刺入茧身。
“小心点,别把里面的东西划了。”
茧里包着的,在短刀刃下慢慢露出其真容,蚕丝黏着在刀刃上,划了几厘米后就划不动了。二人用双手把蚕茧外壳掰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赫然出现在缺口,张乐萱惊的抽了一口气,双手发力把茧彻底撕开。
随着茧彻底的被破坏,两具瘦小的,缠抱在一起的遗体暴露在了空气中,他们的面部狰狞,而且溃烂的难以直视。
夜晚冰凉的空气郁结,张乐萱深吸的一口气凝固在胸口,久久没有呼出。果然,这里面装的果然是遗骸,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初步比对他们的身份了。
“这...!”戴钥衡惊怒的叫了一声,感叹着歹徒的残忍,欲言又止的似乎还想说什么,被张乐萱一眼堵了回去。
不过一米长的茧里居然挤了两个人, 他们互相抱着对方,死亡时间过长,肢体已经完全硬化,以至于一开始都无法将他们两个人分开,戴钥衡和张乐萱带上长胶手套,把这两个人从茧里面台出来。
小心的把他们的手臂从对方身上拿下来,放在铺好的塑料布上。
由于长时间缺氧,他们全身的皮肤已经泛起青紫,皮肤溃烂,发黑的血与脓水糊在遍布全身的伤口上,瞬间,遗骸腐败的恶臭扑鼻而来。
“我......靠,什么味啊。”风把腐败的气味吹到了公羊墨那里,他皱着眉头拿手扇风。
张乐萱从怀里掏出一沓照片,是失踪者的照片,全部来自那个无名村落。有的是一寸照,有的是整张合照,失踪者被打上了红圈。她掏出一把手电筒,象征性的把死者的特征与照片比对。
只是可惜,两具遗体的面部已经完全被毁了,张乐萱原以为虽然面部溃烂了还是可以从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没想到这损伤程度竟让她看不出任何东西,毁坏之彻底堪比人为。
这很奇怪,不过她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理由把这档子差事塞回他们手中了...”
史莱克的神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带来无尽的美誉同时也给他们招来无穷的祸患,比如歼灭目标的报复性袭击;比如成为了各国的挡箭牌,经常会接到一些超出能力范围但又有连带关系的额外任务;出于“善心”他们不会因为因为一系列报复行为就收回伸出的援手,也不会拒绝国家的请求。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不喜欢这种无私的奉献了。
是因为什么?思维触碰到了记忆的禁区,张乐萱有些厌恶的停止了思考,把那些不愿意回忆起的过往重新封存。
为了队员的生命,她必须马上带他们离开邪魔森林,虽然她并不认为这里是什么穷途险境,甚至不存在能够威胁到她的东西,当初去星斗猎魂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样警惕。但是某种隐没于深层的意念推动着她这么做,潜移而默化,影响她于无形之中。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直起身体,沉声道:“任务结束,收拾东西,与二队汇合,移交俘虏,争取明天中午能返回史莱克。”
“什么意思!我们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就这样回去了?”戴钥衡的怒火不可抑制的爆发了,猛的从地上弹起来,快步走向那两个蠕动挣扎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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