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米娜同迪恩对峙的这段时间,那边的尤尼卡和王·萨格罗斯的战斗已经进入焦灼阶段。
作为已经完成超进化的王系精灵,萨格罗斯的招式无不体现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简短与狠厉,翠银的利刃划破夜幕,见血封喉,一招一式尽显野蛮的美意,当真是招如其系——征战沙场的王者。
而反观尤尼卡这里就显得吃力了很多,甚至可以说完全是被萨格罗斯压着打的,毕竟作为战斗暗影系精灵,属性上的克制已经到了相当绝对的地步,更别提对方是一只超进化的精灵。
属性的劣势与力量的差距每时每刻都在将他向失败的天平上拉扯,短短几个回合,他已是冷汗连连,伤痕累累,可即便如此,他也未肯退去半步,酒红的色彩晕染在他冷静坚毅的眸,出招的动作也越发迅捷狠厉,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去牵制对方。
(我不是故意把尤尼卡写得这么弱的哈,主要是王系四倍克制战斗暗影系,再加上萨格罗斯超进化,别说打过了,打个平手都显得不现实,只有被压着打才是常态,所以真不是我刻意弱化尤尼卡,各位千万别骂我,谢谢🥺)
只可惜,骁勇善战的螳螂心思并不在对手身上,尤是在对方的招式每每都能被自己轻易化解之时,即便对战斗异常狂热的他都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萨!”最终,身披墨绿肩甲的螳螂厌烦了这场毫无悬念的对决,由数道尖锐刃气组成的狂啸龙卷风飞旋着卷走了不断在一旁干扰自己的精灵,并毫不客气得将其丢进了一边的河水里。
没有了碍事家伙的阻拦,萨格罗斯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澎湃起来,他抖动着身后如棱镜般光滑剔透且锋利尖锐的蝉翼,复眼兴奋得转动着寻找你的身影。
当那道令他魂牵梦索了无数日夜的女孩终于将他的视野填地满满当当时,那颗到处流浪甚至无所归依的心终于找到了落脚点,环绕了他无数日夜的不安与躁动也彻底归于平静。
他向你快步走去,满心满眼都是你,渐渐地又变成了奔跑,心切情急,就像一个在外流浪许久的孩子,终于被家人找到,并对他招手呼唤。
兴奋,憧憬,热切……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开心。
你听到了他的声音,回头看向了他,平静疏离的目光毫无情绪地扫在他的身上,让原本兴悦飞奔的螳螂愣住了。
“萨?”他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疑惑,甚至因紧随其后的不可思议而彻底僵在了原地。
在他的眼中,你变了,变得陌生了,变得冷漠了,变得疏远了,甚至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冷的。
怎会……变成这样……
萨格罗斯呆呆地看着你,莫大的悲痛与哀伤充斥在他的胸膛,让他的意识几乎处于一片空白之中,良久没有反应。
此刻的他就这样愣怔着,敛去了刚刚所有的气势,甚至有些低迷,那落魄的样子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曾经的辉煌所产生的骄傲荡然无存,目空的视线尽是为家国的忧哀。而他,则是在为你忧哀。
“你可怜我?”你无视了对方眼底的悲痛,同时警惕地向后退去,见那具巨大的墨绿色螳螂并没有跟来的意思,便又再次停住了脚步:“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样定定地看着你,你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是来这个星球散步的?看到目标都不来抓——如果进化会让精灵变得蠢笨,那我勉为其难心疼你一秒。”
“萨……”听着你尖酸刻薄的讽刺,萨格罗斯忍不住出声对你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其中内容,但从他微颤的声音以及看向你身上伤口的目光也能大概判断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的那点同情心还是留给你的同伙儿吧。”你懒得同他纠缠,转身便要离开,而你的动作似是彻底激起了他对你最后的挽留之意,原本定定站在远处的螳螂突然向你这里冲来,张开的前肢都还未来得及收起利刃,就已然将你抱在怀里。
“萨!萨……”萨格罗斯紧紧拥着你,声音悲切,他颤抖着将脑袋埋在你的颈部,不多时你竟感觉那里有些湿热。
如果是以前,你很有可能因为对方的反常而被吓到,甚至会因此感到心软,但现在,对情绪的感知都衰退麻木的你,自是不会有丝毫动容,毕竟这里最需要痛哭流涕的是你,不是吗……
你皱着眉头感受着身体被勒紧的疼痛,任凭对方的泪水打湿衣衫,随即动作缓慢地拿出刚刚捡起的武器,无视对方一句句听不懂的挽留亦或是悲哀,对准了身后情绪落魄的萨格罗斯。
“起开。”你有些费力地扣动扳机,清脆的上膛声让身后的螳螂猛的一颤,就连声音都彻底消失了。
他僵硬着身躯缓缓抬头,三对复眼盯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感觉那就是你们彻底决裂的深渊。
束缚在身上的双臂离开了,就连紧贴在背后的热源体也渐渐离你远去了,你没有回头看他,就这样径直离开了这里。
萨格罗斯目送你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你彻底脱离了他的视线,他都没能等到你哪怕一次的回头一望。
我放你离开,求你……不要憎恨我……
身后传来的破空声回荡在空旷的河岸,迫近的危险让他堪堪回神,但也仅此而已,他就这样靠着长年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硬是用前肢的利刃挡住了那一击。
没有能量形成的护体,袭来的攻势所形成的冲击力让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配上他深邃痛苦的神色,竟显得有几分狼狈。
尤尼卡趁着萨格罗斯发呆的间隙,拖着重创的身体追向你消失的方向,滴落的水混着暗色的血,流淌在久旱未逢甘霖的土地上,但他却好似浑然未觉。
鼻翼间充斥的血腥味终于刺激到了萨格罗斯几近麻木的感官,让他产生了已经快要死寂的战意。
他看向快要消失在视野中的尤尼卡,滔天的怒气彻底掩盖了刚刚的落魄,随即抖动着身后的蝉翼,迅速追了上去。
他只对你宽容,不会对敌人仁慈。
……
你大抵是烧糊涂了,竟忘了问萨格罗斯尤尼卡的去向,只顾着自己寻路乱逛。
想到这里后,你又拖着沉重的身体想原路返回,但这里怪石林立,结构复杂,再加上视野的劣势让你很难分辨刚才所途经的路程,走着走着,就彻底迷失了方向。
你靠在一处避风的巨石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粗气,手臂上的疼痛几乎已经到了不同寻常的一步,低头嗅一嗅,甚至能闻到一股奇奇怪怪的腐烂味。
伤口感染了吗……
闭目沉思片刻,你再次看向缠着绷带的那只手臂,上面怪异的触感像极了粘稠的脓水,只是这样想着就让人止不住犯恶心。
你拉开其上被细心地打成蝴蝶结的布条,颤抖着把这条已经有些湿透的绷带撕了下来,尖锐的疼痛几乎要超出你所能承受的范围,那就像被生生剥皮的痛让你忍不住呻吟出声,很快便被冷汗浸透了整个衣衫,
随着粘黏在其上的绷带被彻底撕下来,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手臂流淌到地上,但因视线太暗,疼痛太难忍,你一时也分辨不出这究竟是血还是脓,也可能这两者都有吧。
不过好在它绑在上面的时间并不长,还没彻底粘在上面,否则可就不止蜕几块皮这么简单了。
其实要说这样的结果你倒一点也不觉惊讶,毕竟抓伤你的那个原住民本就刚逃命回来,野外风餐露宿,哪有那个条件去清理自己,刨过不知多少地方的指甲也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病毒,更何况还是外星球的毒菌,凭你身上的抗性以及没有什么针对性的消毒液,几乎是防不住的。
血清?谁会研制那种东西,还有什么比你更弱小甚至曾经得到过重视的物种吗?也就你被随便抓几道口子就到了要翘辫子的程度。
你自嘲地想着,有些自暴自弃地坐在这里发呆,任凭手臂上的液体滴落到脚下的土地,如果下一秒你突然没气儿了你都不觉奇怪。
算了,睡吧,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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