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怂蛋果然跑去证实了,顺便还给你在脚上上了条锁链——他不会以为快要被冻成冰棍的你能跑的动路吧?
不得不说这个狂鲨将军芯是真大,哪儿有给自己筹码降质的?哪天他要是转行去干了跑商,估计亏的能把内裤都垫上去。
你蜷缩在角落中一动不动,尽可能地去减缓热量的流失,但长时间处于阴冷环境下,再加上之前失血过多,身体早就变得冰冷一片,别说捂热了,现在你自己都像个制冷的冰箱,从内向外都是冷的。
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闪现你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光,那些轻松愉悦的时刻在你的想象下转变着,翻动着,流转着,如同走马观灯般飞速闪过,慢慢消失在遥不可及的远方。
想着想着,你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他们正坐在温暖午后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翻着书籍,享受窗外吹拂而来的暖风,一派和谐景象,而你则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站在阴冷的角落,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样的幻想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一根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崩断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真实了起来。
你看到母亲转头看向你的方向,慈爱的目光中尽是温柔,同时向你缓缓伸出了手,窗外的阳光在这一刻变得明媚起来,原本让你感到空无一物的光束也好似有了温度,正一点点笼罩你脚下灰暗的土地。
渐渐的,你感觉没那么冷了,那些不断吹拂着的冷风变得轻柔了许多,甚至越来越模糊,眼前的父母变得清晰起来,并一点点拉近与你的距离。
“叽啾!叽啾!叽啾!”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你此时美好的幻想,眼前的画面也随着耳边不断清晰的叫声越发遥远,并在消失的瞬间化作了一片片零散的碎片。
你猛然睁开眼睛,从那阳光明媚的青云端直直坠落到了阴冷无情的现实,而刚才的一切温暖也瞬间消散,脸颊也早已是湿润一片。
透过模糊的视线,你低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处,那熟悉的亮丽身影就这样直直撞入你的眼帘,他那玫粉色的羽毛艳丽璀璨,翅梢和尾羽上点缀着紫色的艳羽,如同一抹跳动的火焰,逐渐干涸了你迷蒙在眼前的水雾。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快跑吗?”你刚要擦掉脸颊上的泪水,突然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头也闷闷的,而体内更是燃着一团燥热的火,就连呼出来的气体都是热的。
你发烧了。
那只长得像鸟儿一样的精灵摇摇头,松绿色的眸中含着泪水,随即展开那对小小的翅膀,抱住你滚烫的身躯。
他身上的温度很高,在寒冷的夜晚中显得非常温暖,那柔软的绒毛轻轻蹭着你裸露在外的胳膊,这让你有一瞬间想到刚才幻想中母亲的怀抱,不断吸引着你沉浸在这温柔舒适的触感中。
但不行啊,你还有事要做,吉约那老变态你还没干翻他呢,就这么睡过去,一切可就结束了,而且,你不想将无辜的精灵牵扯进来。
你有些费力地抬手把他扒拉下来,正要将他从窗户那里丢出去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匆忙的脚步声,瞬间便让你警惕起来。
“趴在我身后别动,也别出声。”你将自己挪到旁边的墙角处,呈现出直角的角落正好能让你遮挡住对方小小的身躯,而在你刚刚调整好动作后,洞开的门口便出现了你所熟悉的身影——那是吉约最中意的手下,煞德罗。
呦,终于来了。
你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碰撞着手中的剪刀向你一点点逼近,那闪着寒芒的锐利光芒折射在你的眼中,让你瞬间眯起了眼睛。
“白小姐,你的事情其实我都听说了,”他在你的脚边停住脚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在与你面部前相差无几的距离上晃了晃自己冷硬的剪刀:“说来也是可惜,将军对你这么上芯,你却反而倒打一耙,真是个养不熟的……啧。”
白眼儿狼?哇哦,这个海盗的电路板焊地怎么和别的机不一样啊,你都成这个鬼样子了,他是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和你说这种话的?
你没有说话,依旧微笑着听他给你扯东扯西,那内容无疑都是指责你的,说你不识好歹,说你不知感恩,就好像他将军是什么香饽饽,你不抱着啃一口都天理难容似的。
虽然很多即将脱口而出的难听话他都打住了,但刺耳程度无异于站在道德制高点将你一脚踹下去,并且掉到名叫吉约的臭水沟里,想地你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其实说这么多也没别的意思,白小姐你也不用老是那么犟,你向将军服个软,撒个娇,以后能尝到的甜头可多着呢,这不比你在这里冻着强?你那傲骨值几个钱?”
他说完这话后,接着转头看你,发现你依旧是一副笑脸模样,那好像面具般戴在脸上的笑容没有嘲笑,没有愉悦,更没有讽刺,什么情绪都没有。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别总是一副傻呵呵乐的样子,再敢笑我就割破你的喉咙,夹夹夹!”煞德罗将自己的剪刀抵上你脆弱的脖颈,那锋利的尖刺离你只有小半指之遥。
说真的,一点也不怕那肯定是假的,这么近的距离,但凡他动了想要杀你念头,或者不小心手抖了一下,都能让你血溅当场。
不过可惜,如果是以前你还有可能会被他吓哭,但现在,主动权可是在你手里,别说吓你了,他待会没被吓得给你唱征服已经不错了。
“为什么不能笑?你想到开心事,难不成哭吗?”你下意识向后倾斜身体,笑容依旧灿烂:“说实话,看着一个即将成废铁的机在我面前晃荡,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确实很搞笑呢。”
你从自己的衣领上探进去半只手,将藏在胸口中的一个只有你两指宽和半指高的金属小盒子拿了出来,透过半闭的缝隙,隐藏在其中的红色警示按钮是那么刺眼。
你将这个金属小盒子在他面上晃了晃,待对方神色骤然一变后,便猛的握进自己的手心里。
“感谢你们海盗送人头时资助给我们的微型炸弹,虽然我这人挺喜欢收礼物的,但考虑到你们千里迢迢送礼的煞费苦心,所以,就把炸弹返还给你们喽,”说完,你便对他咧嘴一笑,露出其中一颗小虎牙:“我是不是很有礼貌啊。”
少女整洁的一口白牙同多数精灵比起来,明明那么可爱无害,可不知为何,煞德罗竟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紧盯上自己的捕猎者,在沉默了多时后,终于向自己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你跟尤尼卡那小子果然是一伙儿的!”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同时让他芯中产生了一丝慌张。
也许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看似软弱无害的少女胁迫,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甚至不愿相信。
但作为在宇宙中摸爬滚打数年的宇宙海盗,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很快他便从刚才的状态中调整过来,就连仅存的一丝慌乱都消失殆尽。
“白小姐,你说你往我的身上装了炸弹,可你要怎么证明呢?也许,这不过是一个拙劣的谎言罢了,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夹夹夹。”
煞德罗奸笑着将锋锐的剪刀向你脆弱的脖颈靠近了几分,直到其上的尖刺快要刺破你的皮肉时才堪堪停止。
他想靠此震慑住你,让你因恐惧而退缩,因为他并不觉得你有面对死亡的勇气,在他的眼里,你就是弱小的,是不应该反抗的。
“你们海盗是不知道什么叫威胁吗?你又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不会炸你?”你慢慢收起笑容,眼中也渐渐汇集起冰冷的锋芒,看向他的目光没有畏惧,只有彻骨的冷意和疯狂:“我警告你,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和你的将军一起,下地狱。”
毫无起伏的平缓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如同炸开的冰花般在煞德罗的芯中扩散出一片冰凌,他看向你满含杀意的眸子,其中的疯狂如同撕扯卷袭的风暴,瞬间便卷起了冲天的水浪。
他看的出来,你动真格了。
慢慢的,他放下了对准你的剪刀,芯中是从未有过的惆怅,他们海盗无畏生死,无畏强者,无畏胁迫,但唯有一种是他们会留意顾忌的,那就是疯子。
“很好,现在,请你把我脚上的锁链砍断,”你收起刚才的凶狠,但紧随而来的话却没有半点仁慈:“我可提醒你,你大可试试搞小动作,不过看你自己死不死就完了。”
“是,是,绝对不会搞小动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煞德罗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断锁链,只是那对绿色光学镜涣散没有焦距,似是在芯中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不过他搁这儿想怎么搞你你不在乎,现在时间紧迫,你要做的就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制造最大的混乱,最好再让吉约肉疼一波,而这最佳物选,肯定非重生宝石莫属,如果这玩应儿你能给他弄走,不知道会不会把吉约气到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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