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变故只在短短三秒中发生,原本还满脸势在必得的吉约笑容凝固在显示屏上,在看到那刺目的血洞和淌下的血水时,整个机都处于暴怒的边缘。
“蠢货!”他一脚将那个同样被你打中手臂的海盗踹飞出数米远,另一只双枪扣动扳机,一下便了结了他的生命。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找医生!”近乎狂躁的低吼让周围的海盗颤抖着对视一眼,连要提醒他这里没医生的话都生生憋了回去,纷纷连滚带爬地四散跑开。
吉约抽搐着嘴角向你一步步靠近,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面在看至你痛苦低吟的狼狈模样后,逐渐转变为嘲讽的狞笑。
“白小姐,你的无私大爱可真是让我感动啊,为了一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精灵,不仅搭上了自己的健康,还毁坏了自己的计划,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透过粘黏在脸侧的凌乱发丝,你看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你,那几近咬牙切齿的语气好像要将你当场活吞。
“我蠢不蠢我自己知道,但你的自以为是当真愚蠢。”肩膀上的疼痛不断啃噬着你容忍的耐心,就连声音都断断续续。
“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臭虫,以为在别人脚边蹦跶几下就能让他和你臭味相投?不过是待在暗地里跪久了,见不得站着的正常人罢了。”
说着,你忍不住笑了起来,冷汗顺着额角滑过你含着讥讽的双眼,这一刻,你已然没有任何思想的包袱。
他看着你沉默几许,慕地笑了,甚至还抬手给你鼓了几个掌。
“说得可真是比唱还好听,你的勇气我当真欣赏,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介意让你再体验几次站着的快感。”
吉约冷冷笑着,抬手让手下搬来一笼特制的铁笼,覆盖于其上的黑布里黑影重重,不用猜也知道那里面都有什么。
“!”你的手指猛然扣进地里,瞪大的眼睛布满血丝,就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你激烈的反应让吉约越发满意,他缓缓蹲至你的身旁,残忍的话语带着尖刃,每一个字都能刮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想救他们吗?想救就拿出点诚意来,没有代价的拯救,怎能让他们刻骨铭心?”吉约伸手抚开你散落的碎发,有些枯萎的繁花坠落在染血的土地,在夜晚寒风的吹拂下慢慢干涸。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只要你照做,里面的精灵都会安然无恙,”他扣动扳机,泛着冰冷光泽的枪械洞口抵上你另一边完好的肩膀:“只要你让我对你开一枪,我就放一只,开两枪,我就放两只,开二十三枪,我就把他们全放了。”
沉默,依旧是沉默,沉默地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你一样。
怕吗?
你在心里问道。
怕啊,当然怕了,谁不怕死呢,那二十三枪下去,你就凉透了。
那默许呢?你怕吗?
你又在心里问道。
怕啊,当然也怕了,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你面前以这样残忍的方式逝去,这会成为你一生的阴影和噩梦。
那有什么是你不怕的?
……
这次,你的心声沉默了。
“不说话?看来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吉约掐灭手中的雪茄,抬眼示意那几个海盗动手:“别的不说,你那点善心可填补不了实力上的空缺,既然如此,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短暂的思绪和对话只在弹指一挥间,甚至没有预警,没有提示,恍惚间你看到对方狰狞的微笑和对准牢笼的枪支,黑洞洞的枪口闪过橙光,扫射在盖有黑布的牢笼。
深扎在土地里的手指向下狠狠划去,留下几道粘黏着一丝鲜血的浓重痕迹,卡在喉咙中的某样道不明的东西使你彻底失了声,滴落在地上的液体融于尘粒,早已分不清这是汗水还是泪水。
终于,周围安静了下来……
一柄熟悉的枪支出现在你恍神的视线面前,在你空洞的目光中,手握武器的男机对着你不远处的地面按下开关。
咖嚓,竟是空枪,紧接着,又是一下,咖嚓,还是空枪,之后,便是第三下,第四下……第二十三下。
都是空枪……
粘稠的液体顺着牢笼的缝隙淌在地上,慢慢汇聚成一摊水体,渐渐地将牢笼圈绕在其中,同时,也如同令人窒息的密不透风的高墙,将你完全笼罩其间。
“你看,其实你本来有机会救他们的,只可惜,你退缩了,”行凶的恶魔对你咧嘴轻笑,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嘴脸,那勾划在你心中的利刃也在这一刻硬生生地扯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来:“感谢我为你上的这节课吧,这个世界可没有弱者的容身之地。”
你没有回应他,只是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蜷缩起来放空身心,伤口上的鲜血顺着肩膀滴落到你苍白的脸上,那刺目的一行印痕好像流下的血泪。
吉约没有等到你的回应,有些烦躁地看了眼在地上汇聚成滩的血液,再没说什么话来。
他走至角落里将藏匿其中的煞德罗一把拽了出来,动作很是粗暴:“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将军,我按照你的指示,将刚才的一切都录下来了夹夹夹,”煞德罗将手中的留影机交给吉约,目光似有似无地瞟向你的方向:“只是,这样的内容,和您期盼的可不一样啊。”
吉约随意翻看着视频,在看到你被子弹打穿肩膀时,下意识要去摸烟,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煞德罗,这样的内容产生的效果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他阴测测地说着,没有再去看后面的内容,而是将此扔回煞德罗的手中:“去,把这段视频发给赛尔号,让他们交出光之石,否则,就等着救一个疯子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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