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领着魏无羡和云嫤两人在云深不知处的白石小径上穿行一阵,又回到云深深处那种满龙胆的幽僻小筑之前。站在门前,魏无羡道
魏婴(无羡):蓝老先生知不知道含光君……
蓝涣(曦臣):叔父刚刚才醒来,我让所有人都对他不必多言
云嫤(清梦)阿羡,如果蓝老先生知道你们在金麟台做下的事情,只怕这会他们两人都得在榻前守着了
魏婴(无羡):真是…辛苦蓝老前辈了…
蓝涣(曦臣):叔父确实辛苦……
听着蓝曦臣这疲惫的声音,云嫤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不知为什么突然好心疼这样的蓝曦臣
蓝涣(曦臣):魏公子,你知道这座屋子是什么地方吗?
魏婴(无羡):泽芜君为何觉得我会知道?
蓝曦臣看了魏无羡和云嫤一眼后才继续说道
蓝涣(曦臣):这是当年我母亲在云深不知处的居所。
魏无羡听他这样一说只觉得心中诧异,姑苏蓝氏的历代家主都是居于寒室,肯定不是这间窝藏在云深不知处角落里的小屋子。家主与家主夫人分居,怎么想也不会有什么愉快的缘由。而且姑苏蓝氏上一任家主青蘅君的夫人据说体弱气虚,常年养病,不宜见人,旁人原本就知之甚少,众家私底下都猜测这“病”是不是难以见光的“病”,譬如毁容、残疾之类的。因此魏无羡不便多问,保持沉默,只等蓝曦臣自己道来。
蓝曦臣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不远处花丛中的云嫤,才继续开口道
蓝涣(曦臣):你们应当知道,我父亲常年闭关,不问世事,这么多年来,姑苏蓝氏几乎都是由我叔父一手打理的。
魏婴(无羡):这个我知道
云嫤听着他这样说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不是什么愉快的话,不知道怎的很不忍心去看蓝曦臣,便转过头去不再看着他,而是看着那些开得茂盛的龙胆花
蓝曦臣见云嫤转过头去,垂下手去,握着裂冰的手没在白袖中,缓缓道
蓝涣(曦臣):我父亲常年闭关,便是因为我母亲。此处说是居所……不若说是软禁之所。
一听他这样说云嫤和魏无羡两人都是一愣,他们都知道泽芜君与含光君的父亲青蘅君,当年也曾是一位名动一时的名士,年少成名,风光无两,在弱冠之龄却忽然急流勇退,宣布成婚,且不再过问世事,说是闭关,其实更像退隐。旁人猜测过许多原因,却始终没有一个证实的。
蓝涣(曦臣):我父亲与我母亲是在他一次夜猎的回程中,在姑苏城外遇上了我的母亲
蓝涣(曦臣):据说…是一见倾心
魏婴(无羡):年少多情!!
蓝曦臣轻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道
蓝涣(曦臣):可是我母亲并未对我父亲一见倾心,更是…杀了我父亲的一位恩师……
听到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云嫤转过头来看着蓝曦臣,正好撞上蓝曦臣的目光,两人的目光相撞间,仿佛世间万物皆是空,眼里只剩下对方的倒影
云嫤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而蓝曦臣则是看着他将他父亲与母亲的事情一一道出,说完之后取出裂冰送至唇边,一阵夜风忽的送来了一缕幽咽的箫声,箫音低沉,仿若叹息。
云嫤(清梦)曦臣…
云嫤终是忍不住开口轻唤道,蓝曦臣放下裂冰,目光伤情的看着她,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蓝涣(曦臣):云深不知处深夜不可奏乐,今日我屡屡出格,让你们见笑了。
魏无羡看着这气氛甚是沉重,干笑了两声后说道
魏婴(无羡):这有什么,泽芜君莫非忘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犯禁最多的人……
云嫤(清梦)是啊!!第一次来人家里就爬墙出去喝酒
魏婴(无羡):你还打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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