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歌焰吟,凡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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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序·初露锋芒

几月后,冰族开展了选拔下一任冰王的比试,派兵严守的无底洞得以解封,多少族民慕名噬神剑而来,想一睹邪剑认主的风采。

几位王子公主被严格检查后并排站好,樱空释站在最后,首先上场的是大王子铸弓,铸弓接过侍从递来的冰棱割破皮肤,淌出的鲜血溢过噬神剑古老而神秘的图纹,噬神剑见血蠢蠢欲动,银光泛出。

人群爆发惊叫,噬神剑横空飞出,主动飞入最后的樱空释手中,樱空释顺势提剑挥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末了,挽剑绕花,绝世无双,他假意欣赏着手中的噬神剑,勾唇一笑。

樱空释(王子):“好剑。”

老冰王脸色更加不适,却仍不得不宣布樱空释为王,樱空释明白,老冰王与七圣者不会让自己坐稳王位太久,所以他要自保甚至反击。

他来到幻雪神山的破天朱雀神殿,见到了叹息墙下的抚琴蝶澈,蝶澈看着眼前带有熟悉的冰焰族气息的神袛抱琴警备不已,樱空释拈出一朵樱花花瓣与莲花还有一片霰雪鸟羽毛:

樱空释(王子):“蝶澈,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你帮我集齐其余三大护法,给我迟墨的元气,我就复活迟墨。”

蝶澈:“我凭什么相信你,倒是你这个从可笑的幻雪帝国来的神,怎么会知道迟墨哥哥的事。”

蝶澈话虽警备,握在幻蝶琴上的手却不由得松了几分。

樱空释(王子):“就凭我懂得如何重塑肉身,更知道你将迟墨的一丝元气封印在你的幻蝶琴中,想今日后的数年隐莲花开夺隐莲复活他。”

樱空释(王子):“青龙,倾刃,星昼三人野心勃勃,工于算计,对隐莲虎视眈眈,蝶澈,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蝶澈:“什么,难道你真的是冰焰族之神?”

樱空释嘴角勾勒着浅浅的笑意,散落的雪发飘逸湛蓝冰瞳的其中一只突然变成了鎏金瞳眸,焕然如灿金水潭,一冰一火,正是专属于冰焰族的血脉标志。

蝶澈很快集齐了其余三大护法,倾刃不解,避开了预知梦时间期限的星昼都预算不出来将要发生什么,纵星杖重重杵地,质问道:

星昼:“蝶澈,你今日将我们叫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蝶澈并未理会,看着朱雀宫宫纱飘飞后逐渐清晰的身影抱紧了幻蝶琴,待他走出后,行单膝跪礼,右手放置在左胸前。

蝶澈:“蝶澈见过少主。”

看着冰焰瞳眸的俊美神袛,三人同时震惊,渊祭虽有姬妾无数却早就都被灌下药物终身不能有孕,渊祭屠杀族人赶尽杀绝,连亲生子嗣的存在都忌惮的人又怎会让他长大成人?倾刃更是对此抵触不已,樱空释勾勒出阴谋的冷笑,快速瞬移移行,其余三人皆不敢置信地捂住喉咙,樱空释从容而优雅:

樱空释(王子):“幻雪神主失踪,为防你们为祸幻雪神山,我今日给你们喂下此毒,唯有我的冰焰族之血可缓解。”

夜熠到底是正人君子,全凭能力勉强坐镇幻雪神山,可如今一失踪,只怕这三人又在暗中各自预谋盘算如何兴风作浪。

星昼敏锐洞悉他的目的,双眼骤睁:

星昼:“你是想让我们四大护法效忠于你这个幻雪帝国的神?”

倾刃更是不屑一顾,右手铁拳握紧,随时准备攻击,樱空释摇摇头。

樱空释(王子):“你等只需要在幻雪神山安分守己,几日后冰王加冕礼上入冰族朝拜进贡即可,解药会每年按时差人送来你们各自的神殿。”

然而,这并不是他巩固王位的最终目标,那张笑容温煦、眼中深邃、气质睿智的寻梦族梦主面孔出现在脑海中,也许,他需要一个七圣者的支持。

樱空释(王子):“星旧,你应当很清楚我樱空释曾经做过什么,我今日传唤你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只要你们七圣者不再与凛昭暗中作梗,我便不动七圣者,还能用渊祭的幻化形体术复活星轨。”

樱空释(王子):“至于凛昭,毕竟他是我哥的父亲,我也不会杀了他。”

共有六位圣者先后因樱空释而陨灭,星旧望向飞雪,握着落星杖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黑白交错的鬓角长发夹杂在寒风中飘飞,星旧心中明了,七圣者和老冰王始终是樱空释王位之下的隐患,他并不愿意像从前那样对七圣者大开杀戒,却也绝非任人宰割的滥善之辈,唯有让他们对他再也构不成威胁,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伤及他们的事。

七圣者与新王,他究竟该如何抉择?

右手逐渐握紧四方梦源,星旧面色严肃,藏青玄瞳中闪烁着不解与思虑:

星旧:“可是,冰族血缘政治延续万年之久,根基如此稳固,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压倒冰族长老机构的力量……释王子,即使你即为三界之王,你此行未免有些冒险。”

樱空释没有接过话,径直开窗,眺望着刃雪城底来来往往的冰族族民,若有所思。

樱空释平静地扫过刃雪城前,过渡到远方,突然,眼瞳微缩,人如疾风回雪般迅疾从天而降到远处。

几个俊美纨绔的贵族子弟脸上挂了些彩,正将一个嘴角破血的英俊少年摁在地上,一个纨绔子弟蹲下将他的头强行抬起,少年双拳难敌四手,纵使双眼愤恨也挣脱不得。

樱空释召唤出噬神剑,凌厉的剑气不如他眼中的冷意,狂风四起,雪发纷飞,几个纨绔子弟纷纷收敛心有不甘地退下。

樱空释召唤出噬神剑,凌厉的剑气不如他眼中的冷意,狂风四起,雪发纷飞,几个纨绔子弟纷纷收敛心有不甘地退下。

樱空释不欲与他们多计较,只是将少年扶起,少年恭敬地回他一礼,樱空释收回噬神剑,漫不经心地问道:

樱空释(王子):“为何那些贵族子弟要欺辱你。”

溟濛:“回释王子,我叫溟濛,刚才那些贵族子弟仗势欺人,想调戏我的妹妹笈笙,我才与他们发生了争执,多谢释王子出手解围。”

胆大包天,笈笙乃是卡索的侍女,贵族子弟仗着家中权势胡作非为,冰族平民怨声载道。

樱空释微抿唇似有笑意,湛蓝冰瞳灵光乍现,随后化作深意融入里处。

樱空释(王子):“原来,你就是笈笙的哥哥,不必言谢。”

待溟濛抬起头挺直腰时,樱空释早已离去,唯身前雪松堆雪飘落,寒风吹一缕。

映羽城内,举杯饮茶的凛昭早已等候多时,身着高腰宽松便服的珑珺只绾了简单辫发,双手置在腹前,屏退了跟随的侍女侍从,从容落座,他们之间的会面不只是兄妹叙谈,更是两族之王的交涉,凛昭眼神凝重。

凛昭:“珑珺,今日我来是想你在樱空释登基大典上带兵进刃雪城,随后待我发号施令,助我将他拉下王位。”

看着凛昭眼中逐渐浮现的狠厉之色,珑珺只觉得有些陌生:

珑珺:“哥哥,我倒是觉得释这孩子可成大器。”

凛昭站起身来,指尖扣击桌案,犀利如鹰隼:

凛昭:“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告诉你,樱空释,很有可能不是我的亲生子嗣……当年我娶了莲姬后与她结合,她却没有流出一泪石,明显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珑珺蹙眉,惊讶地抬眼地看着眼前的凛昭,两侧黄金流苏因激动微微摇曳,开口时却多了几分无奈:

珑珺:“当初父王和你主动去人鱼族提亲,今日造成这样的结果,又何尝没有你自己的错在其中呢……”

凛昭脸上怒意浮现,倾身凑到珑珺身前与她平视对峙:

凛昭:“我是为了父王,父王病痛缠身,他不想死,我只有拿到一泪石,拿到隐莲才能救他……珑珺,我们当中父王最疼爱的就是你,还破例封了你为亲王女爵,难道你忍心让他抱憾病逝吗?”

珑珺湛蓝冰瞳中光芒毕露,抓住凛昭的肩头,紫黛金纹袖自上而下将他的云银雪襟盖住一部分。

珑珺:“我身为父王的女儿,又怎么会舍得父王……可天行有常,我们虽是神,也不能擅自干涉生老病死的规律,更何况隐莲有得必有失,你和父王身为三界之王和王储,怎么能罔顾先祖遗训为一己私欲置三界安危于不顾?”

那是他们历代冰王都要守护的秘密啊,却终究还是战胜不了自己的贪婪欲望。

如果百年前要隐莲复活商陆的是她,凛昭必然会义正言辞地职责她一己私欲不顾三界。

雪白矫健的独角骏兽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樱空释抓紧缰绳驾驭独角兽停下,独角兽悻悻踢蹄,雪白鬃毛竖立,樱空释矫健利落地翻身而下,披风长袖随他趋步走入映羽城而飘扬,急如快风却又轻如行云流水,全然未曾留意过暗处警觉的四圣者。

氻碧:“樱空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沾星:“他即将继位,难保不会打羽族的主意来与王抗衡,泫塌和冰后已去幻雪神山找隐莲,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们不得掉以轻心。”

氻碧:“我们七圣者既然选择了现在王这边,如果他有什么妄举,我们……”

氻碧以手作刃抹过脖颈,眼中缱绻着狠厉,沾星有些迟疑:

沾星:“可他手中有噬神剑,我们这样是否轻举妄动。”

氻碧:“没有任何冰族之神能够抵挡圣魔方的幻术,即使他有噬神剑,只要我们联手,就一定能将他制服。”

金碧辉煌的映羽城中,华丽的宫殿内,一袭湘纱粉裳的少女漫发黄金钗簪珍珠流苏轻轻摇曳,单手托腮翻看古籍,听到泛音来报樱空释前来时,蓝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示意请樱空释到客省居等待自己梳洗片刻。

客省居内,黛紫幔帐飘飞间可见雪发银衣的俊美少年端坐饮茶,若有所思。

长裙裙拖倚地,细长腰带束住腰身,缓步行走,翩于身后。她步步生莲,小臂开袖摇摆间可见雪藕般的纤纤玉臂,裙褶轻盈翩然。捏着瑚璃盏的指尖紧紧收拢发白,恍惚间,她和光同尘,如是故人来,可他知道,她不是他的阿雪,也不是他的熙明。

珑珺皱眉,眼神殷切且惊讶:

珑珺:“樱空释是噬神剑认定的主人,是即将登基的冰王,他城府极深,你想借兵将他拉下王位,太冒险了。”

雪飞霜(熙念):“释弟,前来找我何事。”

宛如天籁的语声让樱空释收敛了微微失态的眼神,顷刻间樱唇轻抿,双瞳仿佛无尽海那样纯净清澈神采奕奕地看着她。

樱空释(王子):“表姐,我知道珑珺姑姑订制了两块令牌,其中一块在你手中,所以今日前来,是为了向你借这块令牌,调动风天逸与泛音两位大人,以便应对什么不测。”

雪飞霜蹙眉含颦,美目疑惑地看着樱空释:

雪飞霜(熙念):“借我的令牌?释弟,可你不是刃雪城即将继承王位的王储吗,你借他们……这是要什么?”

樱空释轻轻叹息,踱步绕到雪飞霜身后:

樱空释(王子):“我虽然是刃雪城的王储,可我就算坐上王位也不过是居于浮沙,我父王不喜欢我,甚至想联合七圣者将我拉下台。”

凛昭:“所以我才派克托潜入北禁向阇印借取堕神谕,让输城和泫塌前往幻雪神山取隐莲,只要能取到这两件圣物,樱空释就算有翻天的本领,也只能被我逐出冰族。”

一向飒爽英姿的羽族女王声嘶如质问,湛蓝冰瞳如同鹰隼般犀利,灼烧着真切坚决却又缱绻着陌生。

珑珺:“哥哥!阇印可是我们的朋友啊,当初他被父王逐去北禁时你一言不发,如今又惦念起了他手中的堕神谕?”

凛昭面色冷酷,捏住杯盏的手逐渐发力,杯盏碎成手中齑粉。

凛昭:“珑珺,若此次成功,我便加封雳光为王储,你女儿飞霜会是刃雪城绝无异议的王储妃。”

凛昭无异于是想百年前那样故技重施,用联姻把两族绑在一起,只是这利益,从来都是以冰族为先。

凛昭:“我已经打算调动各长老共同在登基大典上弹劾樱空释,将他拉下王位。”

珑珺:“你要曝光这孩子的身世?”

凛昭:“不,他的存在是对我最大的耻辱,他的身世如果曝光绝对是冰族王室的一大丑闻。”

凛昭离去,珑珺看着他的背影,忽觉陌生,无情,她竟也会有这种迷茫与为难的无助感,凛昭何时变成了这样一个被权力的肮脏欲望包围,没有一点理智的人了。

樱空释蓝眸侧敛,却发现黛紫色幔帐上隐隐约约浮现出熟悉的黑影,当机立断地握住雪飞霜白皙如玉的手臂,扯出微笑地与她对视。

樱空释(王子):“释听说今日人鱼族和凡界要举办海灯节,不如表姐与我同去?”

雪飞霜一头雾水刚想左顾右盼,却见微笑着的樱空释轻轻摇头,随后牵着她走向客省居殿门。

紫帐轻轻飞舞,樱空释除了弯起的唇角,周身凝重冰冷,湛蓝冰瞳缱绻着权谋的阴冷,他空置的手中掌心处不知何时冒出了合叠刀,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把匕首不动声色地被捏在手中。

雪飞霜不解地按照樱空释的指示示意侍从全退下,樱空释扶着雪飞霜登上了独角兽,随后自己坐在了她身后,匕首隐蔽地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雪飞霜(熙念):“释弟,今日舅舅和四圣者也来了,难道你刚才发现了什么才把我带出来?”

樱空释(王子):“表姐,我不会伤害你,因为眼下只有你能帮我脱困,我如果被四圣者发现了意图,就免不了一场恶战。”

她勉强稳住情绪后驾驭独角兽去往神界通向凡界的唯一道路——落星桥,未出映羽城时,她紧张得心中只盼望舅舅快结束谈话回刃雪城,这样四圣者也不会深究他们的行踪。

氻碧将法杖重重地杵在地上,念动咒语,尖锐的冰棱纷纷向樱空释背后刺去,杀意刺过空气与风,可惜冰棱悄无声息地细微偏过,甚至连施法之人都没有察觉,疾速地与樱空释的背影错过,甚至连独角灵兽都没有被刺伤分毫。

现在不是与七圣者撕破脸皮的时候,最好莫过于装聋作哑,蒙混过关。

樱空释(王子):“别怕,是幻觉。”

她不知是前方的寒风凛冽吹得她如同针毡扑面让她难受,还是背后尖锐的冰棱阵刺幻觉让她游荡在生死边缘般恐惧。

接下来的一路上很顺利,四圣者也没有再追来,樱空释收了匕首自己控住独角兽跳下,对她一拜:

樱空释(王子):“今日之事多谢表姐配合,否则今日我与四圣者恐怕必有一场恶战。”

下来后的雪飞霜心有余悸地查看身后,随后才放心地将缰绳交给樱空释,趁机与他对视。

雪飞霜(熙念):“释弟,为什么几位圣者要杀你?”

樱空释(王子):“表姐,今日释所言句句属实,今日我父王和四圣者来羽族,想必也是为我即将登基一事奔波。”

雪飞霜(熙念):“可你也是冰族的王子,他们怎么能……”

看着雪飞霜的单纯善良,樱空释没有多言,只是攥紧缰绳,默默地走上落星桥,雪飞霜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雪白的背影逐渐幻化为黑发蓝衣的人类少年装扮模样,冰瞳褪下湛蓝,雪发染上墨黑,额心蓝宝石无形隐匿,就连那独角兽都隐去了灵兽的模样,与一般白马无异。

她看着樱空释离去的背影,不知是不是此处荒芜严寒还是他隐去了王子的尊贵装扮,衬得他的背影孤寂落寞,他一人行走在孤寂的古桥上,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之上,却仿佛视若无睹,只有前方的路。

像她这样生在阳光下的人,有珑珺姑姑的庇护,泛音与风天逸的保护,忠臣的扶持,又怎会懂得身处黑暗的无奈呢。

母亲被凛昭纳为侧妃时,冰后已经身怀卡索即将临盆,却因此事动了胎气,卡索早产体虚。

母亲被诊出有孕时正是祖父丧葬期间,他的到来不是伴随着喜庆与热闹,而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喊叫与憔悴虚脱,七圣者沘罗的诡异之死,所有人的冷眼。

他小时候不知道,母亲生下他后还要遵从“刃雪城王妃诞下子嗣后要抱着孩子接见族民”那该死的陋俗,被侍女抬起来梳妆打扮,强颜欢笑,又在光鲜亮丽褪下后狼狈痛哭。

她默默收回眼光,颤了颤眼睫,后知后觉地奔赴回映羽城,踩过脚下荒芜的枯草,不顾一切地奔回家的方向,樱粉的披风滑落掉在地上,黄金珠翠纷纷散落,她狼狈地跑进映羽城,抱住母亲,神思未定。

回到刃雪城后的樱空释被莲姬叫了前去,莲姬缓缓说出了今日侍女所见之事:克托将军一身狼狈形迹可疑地从侧门进入了刃雪城。

樱空释(王子):“可曾带了什么东西?”

莲姬(莲妃):“我让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女假扮成给克托送衣物的侍女,”

莲姬说着,独自走到一盘衣物前提起一角,摩挲上面干燥粗糙的黄沙颗粒若有所思,取下北禁之地特有的北禁刺葵,

莲姬(莲妃):“我怀疑他是去了北禁,可能是去寻找什么东西。”

樱空释略微沉重陷入回忆,突然豁然开朗:

樱空释(王子):“堕神谕……母亲,克托潜入北禁,很可能是想找妖客阇印要堕神谕。”

莲姬心头一惊,随后很快归于平静,拍着樱空释的手,安抚道:

莲姬(莲妃):“没关系,看那克托一身狼狈愁眉苦脸地空手而归,想来失败了。”

樱空释含笑点了点头,前世阇印愿意将堕神谕给梨落,是因为被她的真诚与衷心所感动,如今的凛昭却是为了他恶臭的权势与私心,何况阇印被凛昭的父亲流放北禁多年,对冰族王室本就有怨心,克托一身狼狈空手而归也不见怪。

莲姬(莲妃):“不过这几天冰后和泫塌也不见踪影,母亲担心你父王又派他们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前方多么坎坷,他都一定要坐稳这王位。

在莲姬寝殿内简单用餐后,樱空释回到了幻影天,波浪撞击迸发出浪花,浪花竟羽化成一只斑斓的灵蝶从无尽海中飞出,飞入幻影天,樱空释认出这是蝶澈的信号,抬手接住,灵蝶停驻在樱空释指尖,钴蓝雪屏后,灵蝶变成唯美的碎片簇拥着蝶澈曼妙的身影幻化出。

蝶澈:“释少主,前些日子有两个神界的人来到幻雪神山,被回来的神主亲手擒拿了,这两个人蓝眸雪发,似乎是冰族人,为隐莲而来,我等该如何处置他们?”

樱空释玩味地抚摸起下巴,湛蓝冰瞳闪烁着精光:

樱空释(王子):“那就在冰王加冕礼上,众目睽睽之下,幻雪神山来贺喜时,将他们丢在大殿上,不过不必打伤他们,只需要让他们看起来很狼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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