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裳突然变得活泼好动,差不多要把半片无尽海都填平了,人鱼圣尊也是无可奈何才让她出来散散心。
万能龙套:“公主,我们去仙姿镇玩吧。”
岚裳嫌弃侍女走的慢,侍女努努嘴:
万能龙套:“公主,我们人鱼族本来就在地上的脚本来就是虚的嘛。”
突然另一个侍女碰了碰她,侍女才明白自己差点说错了话,便也不再抱怨。岚裳开心尽兴地玩耍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跟踪自己的罹天烬。
仙姿镇,入眼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叮叮当当敲打着银器的小店,挂着水一样碧绿翡翠的玉器店,川流不息的人群。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贷物一样样地被装卸着整个都城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万能龙套:“姑娘吃碗馄饨吗,我这的馄饨馅都不是用平常肉做的。”
大叔亲切地展示着他的手艺,逗地岚裳忍不住笑出声,更不忍心辜负大叔的热情。
岚裳(梨落):“嗯,有劳了。”
万能龙套:“公主,我们人鱼不能吃凡界食物……”
侍女细声道。
岚裳(梨落):“带海水了吗。”
万能龙套:“带了,就怕公主您管不住嘴,到时候又像发了酒疯一样,小芷带了。”
大叔麻利的把面端了上来,岚裳却不禁皱起了眉头,用筷子戳破饺皮,里面全是鱼肉。
滑稽的是,上次她悄悄的溜到凡界想吃鱼,却听见了那鱼开口说话,把她一顿吓,从此以后再也不吃鱼了,后来才想清楚,她是人鱼公主,当然能听到鱼在说话了,可是烤鱼那么香,她明明记得以前自己吃过呀。
雪飞霜无精打采地地叫道,摸了摸空空的钱袋,忽然灵机一动:
雪飞霜(废神):“大叔,来碗馄饨不要皮。”
岚裳(梨落):“大叔,再来碗馄饨不要馅儿。”
岚裳皱眉道,叫她堂堂人鱼族的公主吃鱼,这也太为难了。
大叔想了想,掰起手指头算了算,道:
万能龙套:“馄饨二十文一碗,馅儿十五,皮五文,两碗加起来算一碗的,姑娘们可千万别说我老汉欺负你们。”
雪飞霜(废神):“大叔,瞧您这糊涂账,算的不对。”
雪飞霜站起身来,掰起手指头算了起来,据理力争,凌然道:
雪飞霜(废神):“两碗馅和皮的量加起来刚好一碗,但如果分成两碗,皮儿半碗二文五馅儿半碗七文五,加起来应该是十文才对!”
大叔和岚裳有些被绕进去了,大叔是个爽快人,但也有些不想吃亏的意思。
万能龙套:“小姑娘,听你这么说,大叔我还卖你四十文一碗了,少一文老汉都不卖!”
岚裳(梨落):“算了算了,大叔也不容易。”
岚裳这个人也乐得交朋友,就十分大方的说请客,大叔却不想吃了这个哑巴亏。
雪飞霜(废神):“不是我说你啊,大叔,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我这小姑娘计较什么啊。”
雪飞霜摊了摊手,装势瞧不起大叔。
罹天烬纤长手指轻轻搭在桌子上,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罹天烬:“我替她们请了。”
细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最引人注目的要属他的面具,就是那种看起来明明长的不丑却非要带面具的那种感觉。
罹天烬似乎注意到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点头致意,唇角似乎带笑。
真是没想到,又见面了。
雪飞霜赶紧收回目光,不知为何这个陌生男子总给她一种很不适的感觉,于是雪飞霜头也不回的继续赶路了。
实不相瞒,雪飞霜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捕捉灵狐。
这家伙十分狡猾,行动便捷,为了找它雪飞霜可废了不少功夫,却没想到,还是一个不注意让它溜走了。
岚裳又自己逛了一会,竟然偶遇了卡索,卡索一路上跟她说了好多他和梨落的故事,无意间看到岚裳怀中的风筝,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岚裳好奇地询问为什么,卡索只温和一笑:
卡索:“没什么,只是回忆起了在神医族时梨落为了打败艳炟让她暂时失去幻术就故意受伤,后来我学着凡界的做法给她买了个风筝,陪她去放风筝为她祈福。”
岚裳忽然怔住,嘴角的笑收敛了些许,似乎在记忆深处,墨发蓝衣的卡索是少年模样,笑容和煦地看着眼前的放风筝的身着劲衣的少女,少女面带笑意专注地放着风筝,为她增添了一分烂漫,丝毫没有注意到卡索的小动作,只见卡索手指轻轻一动,风筝断了线渐渐飞入湛蓝的天空,少女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广阔的大地上回荡着:
梨落(守界使者):“断鹞放灾,梨落平安……”
梨落(守界使者):“断鹞放灾,梨落平安……”
岚裳出神地回忆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很可笑地觉得自己就是记忆中的少女,不知不觉间两人正巧路过酒摊,卡索想也没想地买下所有的酒,岚裳问他,卡索则说是要送给梨落,梨落爱喝酒,多买些回去讨她开心。
梨落(守界使者):“我们凡界有个习俗,父母生了女孩,在她周岁的时候就会酿一瓶酒,叫如意酒,然后埋在园子里,等她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时,就开封送给他。”
卡索:“那……你的如意酒送人了吗。”
少年的神色莫名有些紧张。
梨落(守界使者):“我是孤儿,哪有父母给我酿如意酒啊,克托将军他一个大男人,每天带着我进行各种战斗训练一心把我栽培成守界使者,哪想得了这么多呀。”
卡索紧张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许,若有所思片刻,转动腕骨,盛装美酒的白玉瓶立即出现在他的掌中。
卡索:“这是我一百岁时父王送我的酒,我把它送给你,等你以后遇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就能送给他了。”
卡索说最后一句时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少女开心地接过“如意酒”,戏称他为“父亲”,卡索为此与她争辩许久。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少女便对少年暗生情愫,少年在送少女如意酒时,多么希望他就是以后那个收到少女如意酒的人。
岚裳突然凝视着眼前的卡索,认真地问道:
岚裳(梨落):“卡索,你是不是送过我一瓶如意酒?”
面对岚裳突如其来的问题卡索犹豫地摇摇头,岚裳怅然若失,早他一步继续往前走。
这时卡索又看见了一个卖花的小女孩,长得粉嫩可爱,卡索就把花全部买了,岚裳不满:
岚裳(梨落):“你都买了我买什么?”
卡索看了看手中的一摊鲜花,挑了一捧最好看的递给了岚裳:
卡索:“送给你的。”
岚裳收了卡索的花,却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张口欲言,最终只化作一句告别的话,岚裳手捧花束,凝视着卡索去凡界的客栈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客栈中的梨落闲的无聊就一时兴起给皇柝打扮起来了。皇柝本就长的清秀俊美,头上插着各种各样的鲜花,还画着大浓妆也勉强能看,只是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叫月神听了格外不爽烦他不过,无奈皇柝又对月神百般纠缠。
看见卡索进来时,皇柝倒是很有眼力见地拉起月神就撤。
卡索带梨落来当初的地方放风筝,讲了以前为了梨落放风筝祈福,送如意酒的事,还讲了以前樱空释为了整他故意往酒里面放冰毛毛虫,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酒的味道的事。
梨落当时戏称是大了她百岁的父亲,眼前的梨落被他逗笑了,笑着笑着晶莹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卡索对这些相爱的回忆如数家珍,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
卡索以前不知道花在凡界不是食物,梨落经常送花给他,直到收到了卡索的花才说自己从小手中拿的不是弓就是剑,卡索是第一个送她鲜花的男子。
梨落(岚裳):“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爱我,这对你不公平。”
卡索:“不记得就不记得,你就是梨落,是我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银饰微束着男子的雪发,他温凉的手捧住了梨落的后颈,湛蓝的冰瞳溢满柔情与怜惜,在梨落唇间落下深深一吻。
躲在树后的岚裳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心痛得像是被捅开了一个洞,痛得无法呼吸,卡索爱的人真的不是她,那为什么梦里他那双眼睛也是这般看着她,让她觉得,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岚裳希望她的梦境里,再也不要有他。
离愁爱恨能有多痛,痛有多浓,岚裳的心就有多冷。
自她醒来后就染上了奇怪的冰冻症,许多幻愈师看过后都说无药可救,不巧的是,冰冻症这时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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