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之下是翻滚着沸腾气泡的瘠热熔岩,火星迸射,在半空渐渐消散。炽热闷燥的气息笼罩在整个是一片黑红交错的混沌如斑斑血迹的空间。
断崖锐石与鞋底摩挲,雪飞霜踏过脚下火贫瘠的红色土地,足边紫色裙摆被尖锐的崖石割破。极目远眺,雪飞霜停步在断崖沿边,抬起脸望着混沌穹顶悬浮的火族长明灯,据说长明灯里有着火族历代先祖的元神。漂浮不定的火光照映在她俏丽的面容上,像是鬼魅的凝视,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闷热的风猛烈地刮过,她感受到风里的炽热,她明白,焰主出现了。
她与艳炟容颜一般无二,只是神色中闪烁着艳炟不会有的算计,她洞若观火的鎏金双眸超然物外,仿佛可以透视一切,火红的发,烈焰般的红唇为她衬出靓丽与娇媚。
焰主:“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可是,剜肉取翅的痛你受得了吗,割去翅翼,你就是个废神了。”
雪飞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焰主张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绝对火界,焰主内心明白,隐莲已毁,现在不是她出绝对火界的最好时期,只有比隐莲很邪恶的赤凝莲才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焰主正是要布下一篇命运的局,而雪飞霜这个棋子很合时宜地凑了上来。
……
落樱坡樱花树下,此时前去幻雪神山的冰王卡索仍未归来,墓中葬着的人曾是幻雪帝国的王,一个冰冷孤高、相貌昳丽的男子,他是刃雪城中不可触及的幻影,执着如守护誓言的霰雪鸟,美好如遥不可及的泡沫,孤寂如晴空落雪的苍穹。
他将在诅咒中醒来,黑暗引领他遗忘一切,邪恶引领他万劫不复。
斑驳血迹从棺中显现,诡异地凝聚成邪恶的梵文血印咒语,将他的身躯笼罩在这诡异氛围中,渐渐地,那些血印咒语从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涌入,仿佛恍惚间是谁在他耳边亲昵呢喃,说出那诡异血腥的蛊惑之言:
焰主:“醒来吧,罹天烬,去杀掉卡索……”
初成长为少女的樱若娇俏的脸总是满脸黯淡,她每日仍然会恭敬地打扫樱空释和莲姬的房间并坚信樱空释一定会回来。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落樱坡为樱空释守墓,摘下落樱坡的樱花,可惜,自从樱空释死后,这里的樱花虽然没有凋谢但是停止了生长,而当她今日摘完樱花走进樱空释的墓碑时,却只看见棺材板被一股巨力掀开,樱若吓得后退几步,挎着的篮子也吓掉了,樱花洒落一地,一个黑发白衣男子从棺材中跳出,捂头扶额,步履癫狂,当见到男子的容颜时,樱若欢喜地笑了出来,眼角溢满泪水:
樱若:“王,您终于醒来了。”
然而,此时的他双眼猩红,墨发凌乱,毫不犹豫地桎梏樱若的脖颈,将樱若抬起,樱若不敢置信地挣扎着,泪水淌下,泪眼婆娑。
不知为何,狂躁的他只觉得心中莫名被触动,嫌弃地将樱若丟在地上,樱若当场昏迷,他捂着痛得欲裂的头,步伐凌乱地往火族的领地赶去,走向命运为他布下的一场悲剧。
当老冰王派遣的冰族的护卫姗姗来迟地赶到时,只发现了昏迷的樱若与空空如也的棺墩。
至于刃雪城的雪主,没有人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复活樱空释,从卡索他们从幻雪神山回来那天以后,雪飞霜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寻她不到,而岚裳和梨落就像双方互换了性格一样,岚裳变得大大咧咧,而梨落变成了乖巧温柔的淑女,唯一相同的是两个人都失去了记忆。
自从卡索探望离开后,岚裳无精打采的,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刚才那个人是深爱着自己的,问人鱼圣尊,人鱼圣尊却总是闭口不谈。
雪飞霜曾告诉过卡索“隐莲的花语是有得必有失”卡索不得其解,只得命人去寻找樱空释雪飞霜的下落,
刃雪城再也没有樱空释的任何记忆,唯一一位活着并与他大有牵连的女子――刃雪城的雪主再也没有回来过。
樱空释所娶的五位妃子有三位莫名病逝,两位侧妃绮兰与青縏诞下小王子,卡索心中明了只是未曾点破,仍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她们继续在刃雪城生活下去。
众人皆知樱空释厌恶雪主,在羽族珑珺女王去世时极力阻挠雪主回映羽城继承王位,在他叛变冰族之后出言羞辱雪主,可是最后雪主仍然为了救他下落不明。
笙妈在《幻城·焰吟》里,众人都认为樱空释厌恶雪飞霜,火王煽风点火以“卡索为了羞辱樱空释把自己不要的女人赐给他”,而在这时,两人都回到了刃雪城,罹天烬从焰尊知道了雪飞霜对自己的付出,他决心快点杀了卡索,不再辜负雪飞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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