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被灭天白虎神殿的东方护法倾刃杀死后,西方护法以及凌天青龙神殿就一直空缺着,而渊祭仍然不疾不徐,仿佛暗中早已物色好了西方护法的人选,雪飞霜也曾经胡思乱想过焰尊会是这个西方护法,焰尊直截了当地却给了她否定的答案:
夜熠(焰尊):“我要是西方护法渊祭还让我继续当这个幻雪神主做什么,熙明,我看你脑子真是糊涂了,渊祭从没寄希望让四大护法杀了卡索一行人,又哪会让我白白送人头。”
雪飞霜(熙明):“你最好不是。”
雪飞霜看着躺在塌上把玩玄珠木盒的焰尊不甘地顶嘴,焰尊停下把玩精致木盒的动作,垂眸略思,突然一个转身,凤眸微挑,黑褐长袍迎风微拂,试探地开玩笑:
夜熠(焰尊):“熙明,那时你会为了隐莲而杀我吗。”
虽是在笑,掌中的木盒却被无意间紧紧扣住。
雪飞霜神色微凝,伏膝沉吟,抬首时与身姿略微僵硬却佯装风轻云淡的焰尊对视:
雪飞霜(熙明):“这样吧,我看真到那时,你别对我下杀手,我也不跟他们一起杀你,各自给对方留一条生路怎么样。”
这才是熙明的作风,焰尊倒是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冲她勾勾手,示意跟他来,雪飞霜从席上站起,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一阵小跑跟上焰尊。
雪飞霜万万没想到,焰尊居然把凡界的集市“搬”进了幻雪神山,雪飞霜只顾着惊叹幻雪神山族民的变化,双手抱胸,赞叹道:
雪飞霜(熙明):“夜熠,真有你的。”
夜熠只笑着摇了摇头,与摆摊的族民们寒暄问好,神主在幻雪神山族民的心中果然很有地位,不一会焰尊和雪飞霜就收获了族民们的热情招待。
街的两边边是不见头的摊市,族民们有声有色地叫唤着,幻雪神山因为地处封闭,物资不富,万年来集市所售卖的货物变化并不大,古朴的生活风气没有改变多少,羌狄曾问夜熠为何采办了集市主人却还是高兴不起来,他只一笑,或许他只是想念了凡界的热闹,因为他置身其中,不会有现在这般遗世孤立之感,万尘穿行过,片袖不沾,热闹虽有了些,却也总觉苍凉。
焰尊的随从属下凤凰很自觉地上前接过焰尊和雪飞霜手上的东西,焰尊怀中玄珠木盒突然闪现强光,焰尊连忙拿出玄珠木盒,焰尊与雪飞霜相互对视,退躲到一旁的树丛里,这只木盒是一副由不同方位的玄珠组合而成的卦图,而象征着北方护法星昼――幻雪神山最强大的占星师所在的纵天玄武神殿的那颗玄珠,突然连通了正中位的红珠,整个卦象脉络被红光染满,焰尊闭目沉叹。
雪飞霜抱臂蹲在一旁仔细观察,这寓意四大护法守关状况的星卦象图明显是在告诉焰尊北方护法星昼的纵天玄武神殿被破的意思,可是如此说来,那连接象征幻雪天宫的正中位红珠的四大护法神殿玄珠的脉络可就都暗掉了。
羌狄:“主人!”
羌狄拱手行礼,抬起头却看见雪飞霜在一旁,支吾犹豫,焰尊转身盯着羌狄:
夜熠(焰尊):“是星昼的事就直说无妨。”
羌狄正了正色,如实禀告焰尊:
羌狄:“那个寻梦公主装睡骗过了星昼,让星昼疏于防备不预知她将做什么,然后让一个长翅膀的家伙带她上了纵天玄武神殿的观星台,星昼无所防备,被那个寻梦公主用玄冰咒偷袭了,两人……同归于尽了。”
焰尊眼神凝重,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天,曾经该在的那些人,现在都不在了。
焰尊手中的木盒躁动了起来,那条象征西方护法凌天青龙神殿方位的脉络及玄珠开始发出一阵玄黑的光,脉络连通象征着幻雪天宫正中位的红珠,叠元浮气。
焰尊将木盒推送给旁的手下,瞳眸犀利沉锁,敏锐查问:
夜熠(焰尊):“寻梦公主死前说了什么?有没有留下什么?”
羌狄蹙眉追忆,恍然道:
羌狄:“主人,寻梦公主说卡索他们绝不可能打败西方护法,死后交给了冰王卡索三个梦球,后来他们好像就往熵裂那边去了,应该是那个寻梦族公主的意思。”
熵裂那族势力弱小,万年来安分守已, 怎么会和幻雪神山之外的星轨扯上关系?
是夜,星相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在这诡秘暗夜中显得不可探知。
接下来几天里,焰尊每隔几天就会被渊紧召去幻雪天宫,每次回来都被羌狄扶进来,雪下霜一知半懂,却不明白为何渊祭能通过圾取焰尊法力来恢复自己,焰尊分明不是冰焰族人,她追问过,焰尊却总玩笑搪塞过去。
雪飞霜扶住焰尊, 焰尊面容憔悴,也很自然地将臂搭在雪飞霜肩上,羌狄端来汤药服侍他喝下,羌狄端过空碗刚想告退,却被焰尊抬手示意不必。
夜熠(焰尊):“熙明,你还记得几天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现在看来不必了,我必定不是这位西方护法。”
雪飞霜(熙明):“别管什么西方护法了,夜熠,渊祭这样对你合让你有生命危险吗?”
雪飞霜担忧地抬手用袖揩去焰尊脸上的虚汗,焰尊嘴犟地轻哼一声:
夜熠(焰尊):“卡索来得早应该就不会,羌狄,西方护法那边怎么样了?”
羌狄将空碗推给一旁的凤凰,凤凰退下后,汇报道:
羌狄:“主人,西方护法并没有回凌天青龙神殿,也没曾露面,只是在熵裂那族有出没过,而且不知不觉间就用毒取了熊族之王辽溅和千灵族女王亲兵侍卫长片风的元气献给了尊主。”
焰尊凤眸狭长一眯,虚弱的俊颜苍白,右拳重重地砸在腿上:
夜熠(焰尊):“幻雪神山的神我暗中能排查的都排查了,连熵裂那边我也亲自去了一趟,可是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雪飞霜紧紧地捂着嘴,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不过分开短短几日,星轨、辽溅、片风便都牺牲了!
除洲祭外还是没有人知道这个西方护法长什么模样, 这样的局势卡索那行人必然不利,雪飞霜不由得觉得身上负担愈发沉重,雪飞霜抚顺焰尊背的手拍抚地也渐渐无力。
羌狄:“主人,熵裂告诉卡索,西方护法就在他们一行人中,属下倒是听说卡索手下有一个叫月神的里神医,非常擅毒……”
雪飞霜整理了思绪,冷静地分析:
雪飞霜(熙明):“这个熵裂实在是奇怪,星轨一个养在寻梦族深闺的公主和他不明不白地成了朋友,现在又知道了西方护法在哪,但就是不说出来,我看他倒是可疑。”
焰尊将雪飞霜揽在臂弯里,凑到雪飞霜耳边低声道:
夜熠(焰尊):“你说有没有可能,熵裂想让他们相互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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