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开合,雪飞霜回过神,风天逸手中拿着一条雪裘披风,雪飞霜站身与他对视,风天逸垂眸,雪飞霜眼瞳微缩:
雪飞霜(熙明):“刃雪城这几日的风雪客还没大到要人披雪裘的地步,看来大人这是要我出刃雪城赶路了。”
风天逸垂眸将雪裘搭在雪飞霜身上简单系好,随后掏出冰王令牌:
风天逸:“冰族恐生变局,你是羽皇唯一的继承血脉,我是羽族之臣,自然要确保你的安全,这也是老冰王的意思。”
雪飞霜(熙明):“我是雪主,哪怕册封我的那个人成了叛徒,我也还是雪主,我偏要留下自然有我的道理,总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了。”
风天逸:“你留下是为了樱空释吧。”
风天逸苦笑,抬眸时俊颜眸上一层伤,雪飞霜敛眸微转:
雪飞霜(熙明):“是也不是。”
风天逸:“飞霜。”
风天逸轻轻唤着她的名,仿佛不曾僭越君臣之礼:
风天逸:“就当是我替你留下来,你替我回去抗击火族保护大家可以吗,你即使见了他又能如何。”
雪飞霜低声答应,接过令牌:
雪飞霜(熙明):“好,我回去,下午就离开,你说得对,我还要维护羽族。”
只是不会白白离开。
雪飞霜假传老冰王之令秘密带走莲姬,悄悄押送至羽族与火族交界处,派人秘密看守,不露行踪。
午后风雪微降,至下午近不见停雪之势,雪飞霜拢紧雪裘,突然低头看了看一直为她牵马的风天逸。
风天逸:“公主,怎么了。”
雪飞霜的目光定落在风天逸身上,想来风天逸练了几天的兵还抽出时间来计划将她送回去,也是累的不行了,风雪险些浸没了她的声音,雪裘裘边在风中翻滚:
雪飞霜(熙明):“风天逸,你一定要活着。”
风天逸抬起头,攥紧了牵绳的手,紧握成拳:
风天逸:“我答应你。”
目送她策马远去时,风天逸停驻良久。
映羽城高大华丽,兼具刃雪城的高贵精美而不失温暖,羽服翎冠加身,涤魂寇吊坠胸前,被侍女簇拥着的雪飞霜与这富丽堂皇的城堡相称益彰。
迁步去往主殿,在侍女的引领下坐上了主座阶下的侧座,羽族重臣们恭敬地行拜揖之礼,雪飞霜勾唇浅笑,客气颔首。
机枢:“女王当初以寡后身份继位,在位百年,若论威信无人不服,如今公主才经丧母之痛,冰火大战局势难定,且羽族大事仍待公主操持,还请养精蓄锐才是。”
躬背行揖的长老正是机枢,给人以沉稳之气。
以她的心计想要成为羽皇怕是顶不堪用,估计珑珺对女儿的心思了然于心,在位期间才历经多次揣测,为她挑选了众多良臣贤将。
羽族政局的棋局早已有人替她布好。
雪飞霜(熙明):“多谢长老关心,如今飞霜已无大碍,你们都是母亲亲自托付给我的良臣,往后羽族还待你们继续劳神费心了。”
提到“母亲”二字,雪飞霜不自觉地哽咽,与众臣简单会过面以后,雪飞霜寻思着去羽族藏书阁找功臣录。
巧夺天工的雕梁下空旷的藏书阁图书浩如烟海,红木雕云纹龙书架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卷册和时代久远的兽皮兽骨卷册。
珑珺跟她闲聊过时曾提到藏书阁有一本她继位近百年来记录功臣功绩的卷诏,雪飞霜路过的每一个书架都有明显的标签注明,这么多的书架,起码都有上万册典籍,要是一册一册的翻看,不知道要看到何年何月。
她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看着走,每一个书架前都有标注,在藏书阁看守怜音的带领下找到了记录着羽族近年来功臣的卷诏,雪浪纸顺滑,墨迹如行云流水,她舒眉悦目扫过卷诏上的内容,其中风天逸的名字出现频率最高。
她目光沉锁在风天逸的名字上,她并不是真正的雪飞霜,真正的雪飞霜是姐姐的转世,而她也无心做羽皇,她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担任羽皇带领羽族。
泛音:“公主,易茯苓求见。”
雪飞霜将卷诏放回箱中,淡淡开口:
雪飞霜(熙明):“传。”
移步扬袖坐在桌案后,易茯苓戴着披风趋步上前,恭敬地行扶额礼后,易茯苓抬头看了看端坐的雪飞霜,雪飞霜查阅了卷诏后只觉得有些疲惫,依靠在椅背上微微伸展了后背和四肢,开门见山:
雪飞霜(熙明):“易茯苓,你有何事要来见我。”
易茯苓突然抬眼看了看雪飞霜,双膝下跪,雪飞霜眸中不解顿时绷住了身子,却听埋头的易茯苓沉声道:
易茯苓:“公主,请您让我去冰族。”
想也知道是为了风天逸,雪飞霜想到如此,却仍问道:
雪飞霜(熙明):“这种事何须我同意,难道机枢长老不让你去?”
易茯苓未言,顿了顿片刻后点了点头,易茯苓袖中双手骤然成拳,张口欲言,混沌半晌,最终开口:
易茯苓:“父亲不让我去是因为天逸一再将我们的婚事拖后,父亲对此有些不满,如今让我追随天逸只有让我们尽快成婚结为夫妻,公主……您可否降旨帮一帮茯苓?”
雪飞霜不难看出风天逸对她的心意,嘴角抽动,眼下若是两家的长老有了隔阂对她羽族的政局影响也不大,顶多是些不快的私事,但是婚事毕竟是珑珺亲自定下的,她也要遵循一下母亲的意思。
雪飞霜(熙明):“传本公主旨意,等风大人归来羽族便举行婚礼宴为他接风洗尘。”
易茯苓松了口气,眉上一喜,叩首拜礼:
易茯苓:“茯苓多谢公主成全,一定对羽族之事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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