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聍零枕在苏苏腿上睡着了。
翌日
苏苏惊诧道:“他和鸟说话?”
春桃接着说:“是啊,还有苍蝇和蚊子,那天姑爷路过湖边,岸上趴了一只蛤蟆,他俩还聊了一会儿呢!咱们姑爷可真是个怪人,和一只蛤蟆都能聊那么久,湖边的下人人来人往的,都指着他笑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聍零沉思片刻,心下有了猜测,抬眸道:“我曾听闻,澹台烬的母妃是夷月族公主。”
苏苏重复:“夷月族?”
“嗯,”又道,“传闻说,夷月族有与动物沟通的能力。”
苏苏提议:“要不然,我们去看看他?”
聍零茫然地歪头看向苏苏:“怎么说?”
总不能去偷窥人家吧?
苏苏沉思,故作深沉道:“天冷了。”
聍零愣怔着:“?”
苏苏生气地敲她的脑袋:“他肯定还没有新冬衣穿!”
聍零瞪大双眼,恍然大悟,“我们苏苏真聪明!”
苏苏无奈耸肩,无言地笑。
良久,春桃将成衣店挑来的冬衣送来,两人挑挑拣拣。
“这件好丑!”聍零咋舌,把棕色冬衣放到一旁。
“好好,不要这件…”
“这件深蓝色的还行,澹台烬穿上应该还挺好看的,你说呢苏苏!”聍零眼中闪过亮光。
又道,“有些大…我们裁剪裁剪?”
苏苏忍不住提醒她:“你别剪残了!”
冷气从窗户透进室内,苏苏身子一抖:“那就这件啦,春桃,送去给姑爷。”
“是,小姐。”
另一边,回到偏房内的澹台烬推开窗,余光瞥见塌上的冬衣,上面有张字条——
“别冻死了”
他展开新衣,抱在手臂上,抚摸着厚软的质地。
复杂的目光落在冬衣上半晌。
外面还飘着雪,冷白的积雪称着朱红色瓦舍,澹台烬穿着新冬衣,走过桥面。
眼尾浸着笑,心中翕动,很奇怪的感觉,澹台烬从没有这种感受,新奇又上瘾。
叶泽宇用刀削着果皮,不经意地抬头,见着穿着新衣的澹台烬,心中恶念增生。
前些日子在饭厅,祖母说要给叶夕雾、宁萝定做新衣,他跟祖母、父亲说,他想要狐裘,被两位长辈驳回,如今见着下贱的质子都有新衣穿…
叶泽宇看着手中的刀,计上心头。
叶泽宇故意往澹台烬身边走过,装作无意地划破了他的衣裳。
“嘶啦”一声,漂亮的新衣上破了一个大口子。
澹台烬抬着手臂,垂眸看。
心中不悦:“站住。”
叶泽宇没想到平日里任人欺辱的澹台烬会叫住他,转身:“呦,澹台烬,怎么了?”
“我的衣裳被你割破了。”
叶泽宇装作不知,摸上他的衣裳,趁机多划了几道口子,笑着:“这才叫破嘛。”
又道:“怎么还气上了?噢…是不是我二妹这几日没打你,把你脾气给养起来了?”
澹台烬冷着脸,直直地看他。
“还敢瞪我,我们叶家给你锦衣玉食的日子太安生了?让你学会跟主子耍横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
说罢,扬起手,手掌要落下之际,被一把扇子抵住。
聍零用扇子将他的手挑开,弯唇笑道:“叶泽宇,你要打谁呀?”
叶泽宇气急,看到她身旁的叶夕雾,收敛了些性子。
按理说,有叶夕雾在,他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澹台烬,可是这些日子他也看到了自己这个三妹妹有多听宁大小姐的话,还是顺着她些好。
苏苏质问道:“为什么要打人?”
叶泽宇笑着跟叶夕雾说:“三妹妹,你看,我把这小白脸的衣裳划破了。”
苏苏生气地拽着他:“赔钱!”
“不是…?夕雾,你吃错药了?”叶泽宇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
聍零打开折扇掩着半张脸,笑眯着眼看他:“叶家大公子,不会连一件衣裳的钱都赔不起吧——”
“赔就赔!”叶泽宇甩袖离去,气的眉毛都在颤抖。
聍零放下折扇,平静的眸注视着他:“没事,不过是件衣裳,你这也没法穿了,我和夕雾再给你买几件更好的冬衣!”
“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
苏苏扶额:“我一会儿就吩咐春桃再给你买——”
春桃匆匆赶到,气喘吁吁地说:“两位小姐!宫里来旨了,让姑爷入宫面圣!”
苏苏拉上聍零,看着澹台烬,“我们陪你!”
聍零跟苏苏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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