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在暗地里注意着锦瑟的玉寒春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提步走了过来。
“我自然是拿了邀请函进来的,怎么钱小姐这是要检查一下?原来玉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进了门还要对客人无礼?”锦瑟的声音清冷动人,却无端的透着一股优雅,让人听了就觉得心驰动荡。
那悦耳的女声犹如婉转莺啼,没有钱雪莹这样故作娇软,却带着暖玉般的清冷,反而犹为动人,以至于附近的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心醉神迷的表情来,一时间让钱雪莹看得暗恨,只以为锦瑟是故意如此。
锦瑟微微地笑了一笑,眼神中带着唯有钱雪莹方能看得到的挑衅之色,她当然是故意的。
堂堂亲王,哪里容得这么一个女人的挑衅,尤其她还是女尊世界穿越过来的,活了两百多年的她骨子里的傲气可一点不比这个世界的男人要少。
哪怕这一世没有所谓的皇族身份和绝世武功,但她也不可能和钱雪莹这样的女人虚以委蛇。
而她更清楚,在这种男尊世界里,打击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所有她引以为傲的地方,把她比对的体无完肤。
如今,无论是气质,仪态,容貌,乃至声音,钱雪莹都完全不可能和锦瑟相比,更勿论锦瑟不过是展露了她三分的美貌而已。
但对于有摄魂术且皇族高贵礼仪镌刻在骨子里的她来说,轻轻松松就可以完败钱雪莹。
说到底,这就是碾压,彻底地碾压。
钱雪莹自然是怒火中烧,她要不是仅存着一丝理智,知道这是自己的订婚宴不能失态,只怕早就一个巴掌挥了上去了。
可饶是勉力克制,她的脸色还是显得极不好看,这对一个玉家未来的宗妇来说,是极为失态的表现。
一时间,几个玉家的族人远远看着都有些微微的皱眉,这个钱家小姐,实在是被家里人宠得过了,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的涵养功夫,何况她嫁的还是玉家未来的继承人玉涵春。
“伶牙俐齿也没有什么用,楚小姐,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混进来的话,那我有理由相信你是居心叵测。”
说到这里,她高声喊道,“来人,替我把这个混进来的女人赶出去。”
但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匆匆赶来的沈文打断了。
容貌俊秀的青年脸上此时带着一股怒火,而他的身边更跟着几个文人圈子里的大佬,纷纷围绕了过来。
“谁要把我带来的女伴赶出去?”
钱雪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出面维护锦瑟,甚至他们压根都没有奉承她这个玉家儿媳的意思,反而一个个皱着眉,带着不悦的神情看着她。
显然钱雪莹方才无礼的举动也是让他们觉得不满。事实上不仅是他们,连一些记者都开始嗅到了风声,暗地里拿着相机围绕了过来,伺机而动想找点新闻报道。
说起来沈家在省城里也算是书香门第,开着数家书铺书斋不说,更在几家报社都有股份。
沈文自己也是个文人,在文人圈里也有着一些名声地位。
更重要的是,这几个文人都知道锦瑟的真实身份,知道她就是那个文采斐然,笔墨生香的作者“楚萧”。
除了已经发表的几本小说极为受欢迎之外,她的的一些实事评论甚至那些带有犀利风格的连环画作也是让他们惊为天人。
要知道文人清流们都是有着自己的傲气的,压根不会因为你的权贵身份就低头,而像今日玉家订婚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也会邀请文人和新闻界的人来一起参加。
如今钱雪莹看不起甚至欺负楚云曦先生,就等于是欺负他们没两样。
霎时间,这群人看着钱雪莹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钱雪莹也没有想到围绕过来的几个男人竟然一个个都用如此不善的眼神看着她,心里不虞,脸色也就沉了下来:“怎么,这里是玉家,难道我作为女主人,连盘问一个心怀不轨的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心怀不轨?你哪里看出来我带来的女伴心怀不轨?”沈文也知道锦瑟不愿意随意让人知道她是楚萧的身份,未免给她惹来麻烦,几个文人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提这一点,只是纷纷开始流露不满。
“这位楚小姐是沈先生带进来的女伴,我们都可以作证。”
“是啊,怎么钱小姐连问都不问一声就随意下定论,玉家就是这么个待客之道?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听说钱小姐还是名媛呢,所谓的名媛就是把眼睛顶在头顶上,狗眼看人低的?”
钱雪莹被说得面红耳赤,她想发火却又怕在这样的场合更加下来不台,憋得简直快要吐血。
而锦瑟,则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被文人的嘴皮子怼到面无人色,几乎快要尴尬到面无人色的钱雪莹,若无其事地对着沈文微笑道:“你不是在那里和朋友们吃东西么,怎么就过来了?”
玉家的订婚宴席毕竟也要招待所谓的外国客人,因此十分潮流地用了自助餐会的形式。
谁料沈文看了一眼钱雪莹,却是冷笑道:“有些人的眼神就和长相一样,太难看了,我吃不下了。”
这话分明就是意有所指,显然这耍笔杆子的人,说起来话的刻薄程度简直是教人汗颜,连锦瑟都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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