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南城。
黑暗的街道中,枪声零星四散的响起。
一栋看似普通的大宅院里,几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正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一个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低声道:“大帅,我们……我们找遍了南城……都没找到那姓龚的影子……好像,好像是被他逃了。”
眼前这个被称为大帅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他身形壮硕容貌平常,一头极短的寸头,目光凶狠气质阴冷。
此人正是曾经觊觎过锦瑟的陈阀大帅,而他的儿子也因为对她动了色心,被洛荷生设计而死。
此刻,这个中年男人转动着手里的两只黑球,慢条斯理地沉声道:“龚宏邈跑了没关系,他不过是个诱饵罢了,我把他放在南城就是为了引来更大的鱼。可现在鱼不见踪影,人也没了,嗯?”
最后那一声着实是阴恻恻的,让人听了便是胆战心惊。
“大帅,我们……我们的确是牢牢地把人看守住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不见了…”
陈和光舔了舔后槽牙,看着自己这几个拼命解释的手下,猛就一脚就踢了上去:“老子不想听你们的这些废话。我就问你,红党人呢?你们竟然一个都没逮到?”
被踢到的两个男子不敢躲闪,口中发出闷哼声倒在地上。
陈和光在房内来回地踱着步,脸上横肉气得不断抖动:“要不是为了把他们引来南城,我会抓走这龚宏邈?我这么大费周章,结果就被你们给搞砸了。”
“一群废物……只是看管个教书的都能给老子看丢了……”
鱼饵扔出去了,结果却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反而把鱼饵都给弄丢了,这笔生意实在是亏大了。
陈和光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简直恨不得把在场的人都给一枪崩了。
“大帅,我们的人如今都已经把南城全部封锁了,谅他们也逃不出去。”
“再说,玉阀的人如今也在南城搜索,想来这些红党的人绝逃不出去。”
“大帅,既然这龚宏邈不识好歹不愿意低头,我们又何必这么大费周折的,直接杀了便是……”
听着这些手下在这里议论纷纷,陈和光压着火气坐回了主位,忍耐地解释道:“蠢货……这龚宏邈是米国人要的人才,说是什么物理学家,伤了他一根毫毛,我们就拿不到赏金,更没法和他们继续做生意……”
“至于那红党,则是玉乘芳要的人,我若是能逮到这些在蜀中活动的地下革命党,卖给玉乘芳岂不是又是一笔大生意。”他怒道:“老子只是让你们利用这姓龚的把其他想要救他的红党的人给引出来,结果你们倒好,连个人都看不住……”
在他愤怒的吼声中,房内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只能垂眸听训。
陈和光的语气里此刻带着浓浓的煞气:“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再找不到人,你们自己把头装进盒子里给我送回来。”
……
而与此同时,仅仅只是一墙之隔的宅院里,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戴着耳机听着收音机窃听装备里这陈和光气急败坏的声音,微微扬起嘴角。
“呵,还想着空手套白狼,用龚宏邈引我们出来,这种肮脏的手段,也就这些HEI道土匪头子出来的人才会想得出。”
副官擦了擦汗没敢接口,少帅您老爹不也是一样是土匪头子出生……
恐怕连陈和光自己也不会想到,和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堂堂的洛家少帅洛荷生。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他会搜索整个南城,但对自己周围总是会有些忽略。
而这也是他所以为的救走龚宏邈的红党人士,毕竟洛荷生也不是第一次帮助红党了,不然就凭着那些呆头鹅一样只会光明正大挥洒一腔热血的家伙,哪里斗得过这些土匪出生的军阀头子。
“所以少帅,我们要以牙还牙吗?”副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人我们已经连夜送出南城了,但是既然这陈和光就在附近,不如我们……”
洛荷生莫名其秒地看他一眼,像是在看个智障:“你让我在玉阀的地盘上和他以牙还牙?等杀了他了,我们也走不出了,这不是白白送死去?”
副官有些无言以对,少帅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
明知道南城是玉阀的地盘,这段时间他竟然还以身涉险,孤身潜入,亲自营救这些红党人士,甚至还和保姆似的把他们好好送走。
他们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劲跑到南城来帮红党,为的还是要救出龚宏邈这个归国的科学家,他在海外享誉盛名,在物理学术方面颇有建树,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不过,想到那些红党人士感恩戴德眼眶含泪,非要留下来和他们同生死不肯走的样子,副官也觉得这生意也不算亏,毕竟这些可都是华国的未来,看起来也不像白眼狼的样子。
就是傻了点……
少帅也说过,军阀割据统治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华国必须要有真正的领导力量,带他们民族走出新生。
而红党这些人人品禀直,一个个的可比军阀和皇朝里的那些老封建看起来顺眼得多了
不过刚想到这里,就见洛荷声弯了弯嘴角,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然,你说的没错,来都来了,那当然得是让他把命留下。”
“这几天叫我们的人把他的手下引开一部分,装作是玉阀的人杀的。再让我们的探子去挑拨一下,让他们狗咬狗去。”
“等到他们双方在南城互相都消磨实力的差不多了,我们再找个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呵呵。”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带着几分叫人惊悸的冷意。
副官:……
阴险还是少帅阴险。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没有少帅说的那么轻松。
南城是玉阀的地盘,这段时间少帅带着他们几个人以身涉险。又要救人,又要避过陈阀和玉阀的人,还要和陈和光身边的探子暗地里接头布置,耗费的心力难以想象。
好在顺利地救了人以后,这些事很快就要尘埃落定了。
“少帅,其实这事您压根不用亲自过来,交给我们就行了。”副官总觉得洛荷生亲自过来坐镇,这风险也太大了点。
可说到这里,洛荷生却是眸子一冷,语气也森寒了几分:“我和陈和光有仇,怎能不亲自过来送他一程!”
“有仇?”副官有些不解,怎么听少帅的语气像是有什么其他的故事,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父之仇……呸呸呸,他可没有诅咒洛大帅的意思。
洛荷生冷哼了一声,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辱妻之仇!”
这陈和光当初竟然敢对他看上的女人动手,甚至还肖想了她这么久,作为男人他怎么可能忍得住。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亲自过来送他上路了。
“妻子?” 副官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还是当初陈阀看上玉小姐的那档子事得罪了他家少帅,不过之前说好的的姨太太怎么又升级了变成了妻子了。
“是啊,未来的洛家少帅妻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洛荷生的脸色可没有一点儿的不自然,反而显得还有一丝自得,“为了我,她千里迢迢让人送来练武的秘籍,甚至还一次次的在蜀中写文章给我造势呐喊,你说她痴心一片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了,我能不娶她嘛?”
副官一时语塞,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的确是听上去没毛病了,好吧。
不过“痴心一片”这个词,少帅用的不脸红吗?到底谁在痴心,谁在日思夜想的,这事少帅心里没点数吗!
所以少帅这口嫌体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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